一掀帘子,就看到卫玄盘着腿,坐在软垫上,左手撑在小桌子上,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
看到这一幕,卫侯爷的火蹭蹭蹭的就上来了。
“你回什么西北啊!不知道那边不安全啊,要去也是我个老骨头去!明知道侯府现在就你一个宝贝疙瘩,你诚心想堵死我?”
愤怒的卫侯爷压根就忘记对方武力值比自己高的事实了。
“我不去西北,你能去西北?”卫玄翻了个白眼。
西北是必须要去的,卫侯爷现在是兵部尚书,虽说官职上挂了个兵字,但是实际上是个文职工作者。先不谈,半文盲的卫侯爷能不能做好这个文职工作,卫玄损失了西北的兵权是真。
这一年两年的,西北军士还能记得卫家。这要是十年八年呢?西北军还有几个人能记得卫家,记得这个武侯爷。
更别说,那边还有个随时想要翻身的二皇子。卫玄清楚,无论自己还是衡清,都能想到,接下来二皇子会做什么。
圈养私兵,收敛兵权。如今没有首领的西北军,难道不是个香饽饽?
“老子去不了西北,你也不能去!”卫侯爷扬眉:“你是我唯一的世子,你要是出什么事情,哪里陪我一个儿子?”
“老头,你能不能不咒我?”卫玄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我死了没关系,你看衡清和蠢女人生的孩子,直接抢过来做孙子!”
卫侯爷捂着胸口喘息着,再怎么看好容白,看好衡清,那都是人家的孩子。自己真正的血脉至亲只有这小子一个人了!
这小子还偏偏不领情!
马车摇晃着往侯府驶去,卫玄看着还在喘息的武侯,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想了想,才开口:“老头,我跟你说。”
“叫爹。”
“爹,我跟你说。”卫玄难得乖巧的喊了一声爹:“卫家看着风光,实际上,都是虚的。”
什么意思?
看着武侯爷皱着眉,卫玄叹了口气:“卫家,世代从军。世袭武侯,却没有经营出自己的人脉关系。”
说白了,卫家的人,就是西北的将士。要是卫侯爷没回来,西北哪个将士提到卫侯爷不满是崇拜,卫侯爷一呼,那何止百应?
但是,现在卫家父子人都在京城,时间久了,卫家依仗就没了。卫侯爷是个粗神经,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卫玄都清楚啊。
更何况,卫玄现在暗地里跟太子殿下搅合在一起,对着兵权更不能放手了。
至于如今只是个中郎将对卫玄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军功嘛,只要想有,只要祁国不怂,卫玄想要多少,还真能搞多少。
“爹,你觉得,我们凭什么一直能做武侯?”
“当然是世袭。”卫侯爷的声音弱了下去。这种答案,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去西北,至少能握住西北一部分的兵权,京城的侯府,就没人敢小视了。”卫玄看着武侯爷,这个男人,鬓角已经有了白发:“至于京城的事情,你多去问问衡清,他是你女婿,你不用矫情。”
气氛一下陷入凝滞,卫侯爷心情有些难受。
卫玄也不想多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有点奇怪。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要知道,想要在任何时候都做出最精确的判断,是不能夹杂个人感情的。
很显然,无论面对武侯,还是面对容白,卫玄总是不能全然冷静。逃离,也许对卫玄来说,是一个保持自身状态的好办法。
卫玄纠结的时候,衡清正在排队。
明天才是入场时间,但是,来排队的人提前一天就到了。只是,众人排队的位置,不是最前面,而是拼了命的往后排。
原来,这会试的考场并不是原先就排好座位的,而是按照先后顺序,先进去的,在前面,监考的眼皮底下考试,后来的,就在后面。
那自然大多数人喜欢在后面猫着了。
衡清没有心态压力,在什么位置上都无所谓,正好,前面有几个人看着气度不错,衡清便摇着轮椅凑了上去。
坐在轮椅上,气质又文雅的男人。前面的几个人瞬间就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虽然京城边上的乡试也是乡试,但是,参加考试的人,大多是达官贵人的的子弟。所以,京城里哪个人有文采,哪个人是草包,大家虽然不说,但是心里都清清楚楚的。
但是,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那真的是突然冒出来的。而且,背景很硬啊,不然,谁敢让一个残废参加科举?
“这位便是李嘉李公子吧。”衡清刚凑上来,就有人打招呼了。
“正是。”
“那得叫你解元公了。”旁边一个青年笑呵呵的开口。
“公子站在这最前头,自然对自己实力有信心,嘉这个解元,实在不敢当。”衡清微微摇头,苦笑着回道。
他猜的没错,这最前面的几个人,几乎都是各个地方来的乡试前几名。说白了,这些人有五成以上,都有个解元的称号。
“如何不敢当,难不成,你这解元,是跟你这参加考试的机会一样,是靠家中权势?”一直在最边上的男人忽然开口。
衡清望过去,那人身形修长,面如白玉,是一个极有风度之人。只是,这话一说出来,着实得罪人。
“大雍考试抓得紧,何曾出现过舞弊之事。嘉双腿不能行,能参加考试不过是另有奇遇罢了。”衡清依旧礼貌。
青年却只是息了声。
他并不喜欢衡清,也不喜欢京城任何一个考生。作为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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