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归来,衡清直接去找唐瑜了。
从一开始,衡清就知道,这事情做得温婉他们肯定有联系。但是,案子到这个程度,行事手段根本不像温婉容白的手段。温婉和容白都是直接了当的人,他们想要对付别人,温婉绝对是商业上按死,容白可能直接跑到人家家里把人砍死。
可是,现在这手段,更像自己的。
临江集团,跟自己一样接受士族教育的人,只有一个——唐瑜。
“是我做的。”唐瑜在衡清面前,一点都不瞒着。
“给温娘子出气?”衡清问道。
“衡清能为容娘子出气,将陈王拉下马。瑜不过打算拉下一个礼部尚书而已,有什么奇怪的。”唐瑜嘴角勾着笑容,目光却冰冷一片。
“哈哈,流风莫恼。”衡清笑着摆手:“嘉只是关心你而已,既然流风有这个打算,估计没多久,就能喝到喜酒了。”衡清促狭的看着唐瑜:“嘉等这喜酒,可是等了一年了。”
从一开始,衡清就断定唐瑜跟温婉有戏。可是,两个人一直都恪守着一段距离。后来,温婉主动拉近距离,唐瑜却一退再退。
“等喜酒又怎么样,你们成婚这喜酒,我没喝到,这孩子满月酒,怎么几年都等不到?”聊到私事的时候,唐瑜也不恪守着什么礼节,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衡清,我说这话,有些俞矩,但是,你也得考虑了。”
衡清茫然的看着他。
“你与容娘子成婚也近三年了,依旧没有孩子。且你身边没有其他女子,容娘子又常常在外面来去,虽说你与容娘子关系极好,可是休弃妻子这种事情,家族也极有话语权。”这年头,容白这样的妻子可不是那种家族会承认的。
顿了顿,唐瑜又放出大招:“你如今三元及第,不过一个月,就会传到家族中,再过一个月,家族中便会派人前来。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不需要我提醒了吧。”
衡清听到这里,已经面沉如水。
唐瑜说的东西,一点都没错。李氏的老人们,根本不喜欢容白。这个时代,对女子有多残忍,他们这些人怎么能不知道。容白也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女子,哪怕那些人对容白的妻室之位不伸手,也会逼着自己纳妾。
纳妾之后呢?
衡清可以想象,容白那样的女子,怎么可以与别人共侍一夫?那个时候,便不是衡清抛弃容白,而是容白抛弃衡清了。
“虽说我们的身份地位不同,可是,我们喜欢上的女子,确是同一类的人。”唐瑜抬头,看着不远处:“她们不是一般女子那样的莬丝草,她们自己为自己撑起了世界,所以,没了我们,她们还是她们。”
说到这里,唐瑜嗓子有些沙哑。
“虽然心疼,可是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骄傲,会彷徨。阿婉是个多坚强的女子,我为自己的眼光骄傲。可是,他们也独立得让人担心,我担心我抓不住她。”唐瑜盯着衡清的眼睛:“她会飞得很高,我抓不住她,也不想成为她的累赘,所以,一直裹足不前。”
“可是,衡清,她们再强,在这个时代,也处于弱势,人越多的地方,她们也就越弱势。温婉会做生意又怎么样,被抓到酒肆,无力的躺在榻上的时候,那种放弃一切的眼神,我怎么都忘不了。”
衡清转过头,不肯与唐瑜对视。
“至于容娘子,在京城,容娘子到底有多憋屈,你不会没感觉吧。”
有感觉啊,怎么会没有感觉?明明是一只能翱翔天际的猎鹰,可是,现在的容白,却只能在书院这个小地方,默默的做一个打铁匠。虽然每次看到,都是面带笑容,可是,那笑容背后,容白是真的开心么?
“有点怀念在临江的日子呢。”衡清扯出苦涩的笑容。
至少,在那个时候,容白每日开开心心眉飞色舞。
“我与阿婉的事情,你暂且不要担心了。”唐瑜抬头:“我见到那个人了,我会在阿婉征服祁国商业之前,为自己洗干净身份。至于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这些,唐瑜便站起身子,往外面走去。
衡清垂下眼,看着自己的双手。唐瑜说的一点都没错,温婉的父母,是极其开明的,别说唐瑜有信心洗干净自己的身份,就是顶着这层身份,他与温婉之间也没有问题。可是,他衡清不一样。
他背后还有一个家族,从不助攻就喜欢扯后腿的家族。也因为这个家族,虽然临江集团实际上有他衡清一份,明面上却从不跟衡清扯上什么关系。
“李大哥,你在这边发了好久的呆了。”一个薄毯落在衡清的腿上,启忠忍不住开口,打断衡清的思绪。
“是么,多谢了。”裹好双腿,衡清温和的回道。
“好久没见到小白姐了,我们去工坊那边吧。”推着轮椅到岔路口的时候,启忠扭头看着一个方向忽然开口。
“不了。”衡清摇摇头:“我们回去吧。”
启忠歪着头,平时稍一有空,李大哥就想着小白姐,家里的画轴里藏的都是小白姐的画像,今天怎么就不愿意去见小白姐了?难道唐先生说了小白姐的坏话?
刚到校长办公室的唐瑜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走了进去。
另一边,工坊的一群人围着无音挖出来的大坑,或者说,是口井。
“小白,装置你来安装,三个涡轮应该够用了。”众人忙着的时候,无音却在高处指挥:“柳子瀚,线路排好了么?记得,千万别接错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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