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轻并没有外人看起来的那么凄惨。
她刚晕过去的时候确实难受得要死掉一样,但很快,她被带到了雪屋,来到了她的十盆宝贝作物边。
在这寒冬未尽、春天未来之际,几乎看不到绿色植物,到处都死气沉沉,陆轻轻茫然无边的意识之中也是灰暗一片,只有这些荞麦和大豆渐渐地亮了起来,装点了她的意识世界。
这十盆植物被奔和他的女人照顾得很好,又是天天被陆轻轻用能量滋养的,富含的生命力极其强盛,陆轻轻躺在它们旁边,一呼一吸、一吸一呼之间,竟然逐渐地与它们形成了一道道联系。
它们似乎也知道这是滋养它们长大的“主人”,自发自觉地默默以自己微弱的能量反哺陆轻轻,就像十道淡绿色的丝线从植物连到陆轻轻身上。
虽然那能量确实是薄弱到难以捉摸,但十条能量线一起发动,恰恰滋养了陆轻轻体内最为空虚匮乏的那个核心,也就是那颗右肾所在的地方。
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就那么一丝一毫一点一滴地重新慢慢攒起了能量。
这点能量又反过来引导着陆轻轻自身进行能量的生成和循环。
陆轻轻这一睡就是整整五天。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都是软的,周围爆出欢呼:“醒了!终于醒了!”
陆轻轻想要撑坐起来,旁边忙伸过来手扶她,她一看是三枝,对她一笑:“母亲。”
三枝喜极而泣:“鹿,你睡了五天,我们都很担心。”
陆轻轻点点头,四周看了看,第一眼就看到她的荞麦和大豆。
果然昏迷时“看到”的那十个绿色光点就是它们,围绕在自己周围,明明那么黯淡,却那么努力地把自己的能量送给她。
荞麦还好,已经快要成熟,有的果实都已经自然脱落了;大豆却被耽误了,好多天前就挂上了豆荚,这会儿却还是干瘪瘪的,整个植株都看起来蔫蔫的。
陆轻轻抬手摸了摸它们,然后借着三枝的力量出了这个小雪屋,眼前是激动汇聚而来的族人们。
陆轻轻见自己兽衣换了一身,想必是三枝偷偷帮她换的,身上并无什么不妥,就笑着说:“让大家久等了,有谁需要治疗的,先按轻重缓急排队吧。”
一醒来一开口就是这种话,心里想的都是部落,族人们马上被陆轻轻感动坏了,纷纷表示不着急,少酋长恢复完全才是最重要的。
陆轻轻也没勉强,她本来就是说句场面话,此刻她整个人还是软的呢。
她到处看了看,溶洞里一切都好,养伤的养伤,干活的干活,洞口却几乎被封死了,光线显得十分昏暗,她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就问三枝:“大城呢?”
三枝扶着她坐下,殷切地替她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肉糜。
“这是最嫩的羊肉剁成末熬起来的,是大城亲手给你准备的,一直热着,就等着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给你吃自那天之后,没有野兽再来了,我们封着洞口担心了好几天,昨天才慢慢出去活动,大城说你昏迷不醒是吃得不好,肉啊血啊,你睡着都吃不下,今天早上他就出去给你找东西吃了。”三枝解释道。
陆轻轻端着那碗肉糜,虽然缺少调料,气味也并不好闻,但她此刻饥肠辘辘,顿时被刺激得口水哗啦啦地分泌,顿时也顾不得自己多少天没刷牙漱口了,用粗劣的木勺子小口小口一点都不慢地吃起来。
肉确实又细又嫩,跟糊糊一样,滑过食道十分舒服,整个僵直发冷的身体也为之舒展,听到三枝的话,她吃惊地问:“他给我找吃的东西去了?这寒天冻地的能找到什么?”
“不知道啊,他说他有自己的办法。”三枝说,“你也知道,大城的决定我们谁也不敢说什么。”
陆轻轻又问:“父亲呢?”
“他在大城之后也带着人出去了。”三枝高兴地说,“外面的雪开始化了,正好部落里的妖芋和黑藤也吃完了,他去看看能不能再挖点回来。”
“我昏睡的这几天有人死去吗?”陆轻轻低声问。
三枝骄傲地说:“怎么会呢?你之前那么拼命救人,伤得重一点的都被你治好了,剩下的都是轻伤和断肢的。”
陆轻轻放下心来,此时外面一阵动静,有人喊着“大城回来了”。
陆轻轻忙起身去洞口,大城**着精壮的上身,扛着一条比他大腿还粗的大蛇走进来,引得族人们惊呼连连。
陆轻轻看着那条死透了的蛇:“你打了这么一大条蛇回来,没受伤吧?”
“你醒了?”大城看起来很高兴,“这蛇还在睡觉,伤不到我。”
大城把蛇粗壮的身体扔在地上,从它咽喉处掏出一枚蛇胆:“这个你快吃了,对你有好处。”
陆轻轻顿时想起了射雕侠侣里那头大雕也是给杨过吃这个东西。
这玩意儿有这么补吗?
她纠结地看着眼前这个比她拳头还大的墨绿色的东西,皱着脸:“我已经好了”
大城给她打了个眼色,陆轻轻心领神会,跟着他走出溶洞。
外面确实已经开始融雪了,踩在雪地上有点软绵绵的,气温甚至比冬天的时候还要低一点。
陆轻轻裹紧兽衣,双手插在肋下,一下子就被冻得脸色发白,鼻头通红。
大城看了她一眼。
有些微愣。
外面光线很明亮,他这才发现,陆轻轻的脸白了很多,仿佛猫一个冬天全养白了,人也长高了一点,五官像是长开了,双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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