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皇帝跟薛蟠只是闹别扭,这别扭也闹得太久一些,三个月后,薛蟠还是身染重疾休养的时候,薛王氏和宝钗都死了心,只当薛蟠是没有出朝入仕,现在待在家中经营生意罢了,公主却有些惶惶不安起来,总觉得那个用尽心思要把薛蟠拉到身边的皇帝不会轻易罢手。
薛蟠不去想这些,平时除了管理一下生意,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教儿子了,薛蟠自认为自己好歹也是比那些夫子多活了几千年的人,虽然诗书经史不一定比得上,但好歹多一些新观点不是,要是,等小包子开始摇摇晃晃叫着爹爹到处跑的时候,薛蟠开始努力将自家白嫩嫩的小包子教成外表嫩白,里头乌黑的芝麻包子。
甚至因为自己穿过来的时候只顾着念书,忽略了锻炼身体,以至于后期被皇帝一压就倒,薛蟠怨念的请了两个拳脚老师,专门用来折腾小包子,心中愤愤的想,要是将来自家小包子也被男人看上,至少可以压回去不是。
其实薛蟠也是多虑了,就薛瑞这个鬼灵j-i,ng,刚学会说话就知道哄骗着薛王氏和端惠给好处,大一点的时候家中能压榨的人都压榨了一遍,偏偏露着两颗门牙的笑容端是天真无邪,弄得周围的人都没有了火气,薛蟠每每要教训的时候还被老娘大骂一顿,心中一边感叹自己的教育很成功,小包子现在已经是腹黑包子了,一边哀叹这包子先把一家老小用来试验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薛蟠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包子难得的没捣乱,将脑袋埋在薛蟠的胸膛上流口水,时不时还砸吧一下嘴巴体味薛王氏中午的桂花糕,薛蟠没好气的托了一下小包子的小屁股,虽然前边的衣襟都s-hi透了,但也不忍心打扰儿子的好眠,正想索x_i,ng抱他回去睡,却听见前院一阵大声的吵闹。
薛蟠皱了皱眉头,正要发话却看见侍书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一看见薛蟠就跪了下来,大声喊道:“爷,刚才宫里来了人,说……说……皇上他去了!”
“你说什么!”薛蟠蓦地站起身,一时间忘记了小包子还在身上,薛瑞啪得一声摔在一边,额头正好磕在了躺椅的肘子上,咧开了一道口子,薛瑞只觉得脑门一阵生疼,张嘴就要大哭,却看见自己一贯笑得比娘亲还要好看的爹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甚至比守门的臭老头还要凶,顿时张了张嘴巴不敢出声。
还是一边的侍书发现小少爷头上都流了血,连忙过来给他捂上,发现只是破了道口子也不深才松了口气,再看一边怔怔站在的薛蟠,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只又重复了一遍:“爷,公主已经在前头准备好进宫了,您也快换身衣服去吧,小少爷这边我带着去老夫人那里,马上就请大夫。”
薛蟠这才注意到儿子的前额磕破了,鲜红的血液淌在粉嫩的脸颊上十分恐怖,小包子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也不敢哭,薛蟠心中一痛,低下身子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水,苦声说道:“瑞儿,对不起。”说完不等薛瑞反应,就大步踏出门去,薛瑞这才忍不住大声哭起来,侍书只能手忙脚乱的安慰着,让一边的小厮快去请大夫,一边带着去找薛王氏。
薛蟠与公主进宫的时候,宫里头已经热闹非凡,一个好好的灵堂弄得跟菜市场似的,这些年即使薛蟠不想知道,但公主多多少少还会提到,姬栐依旧没有踏足后宫,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但这个时候,那些妃嫔侍人却像是跟皇帝有什么毁天灭地的感情,哭得叫一个悲切,生怕旁人不知道她们伤心。
薛蟠看着这样的场面,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真的死去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是真的在为他伤心,更甚至,那些后宫的妃子,是在哀悼自己的青春,自己的未来,那几个跪着的皇子,眼中除了一丝伤心,更多的却是茫然,想来也是跟皇帝甚少接触的原因。
伤心吗?抑或是痛心!薛蟠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伤心,眼看着一步步踏进白色的灵堂,只觉得这样的场面很好笑,那个人,一直以来都占据着强势的地位,即使被自己拒绝,也绝对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唯有的几次,还是为了更多的利益,然而,才短短几年,他居然就死了,躺在那口并不宽敞的棺材里面,再也不会起来了。
比起伤心,薛蟠更多的是觉得可笑,那个人怎么会死,他不是说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吗,不是要将他圈禁一辈子也不放手吗,怎么会这样早早的死去!他再也无法否认,那一次次瞭望者院子的眼神,带着自己也不想相信的盼望,不想看见自己那张失魂落魄的脸,更不想体会被人生生挖出心脏的疼痛。
薛蟠木然的跟着公主一步步行礼,眼光落到了那即将继位的太子身上,二皇子,是姬栐最早纳进后宫的妃子之一,这些年却深受宠爱,在去年登上太子之位,短短一年的时光,却就要成为皇帝了,取代了那个人的地位,薛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是不是带着愤恨,只看见太子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随即转身跪在灵前,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竟勾起了嘴角。
若不是公主及时拉住了他,薛蟠几乎要冲过去殴打将来的皇帝,也正是转折,薛蟠已经被两个太监送出了灵堂,公主的脸色很微妙,带着一丝解脱的快感,又有为身边人的担心,如果皇帝不在了,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试着走进薛蟠,但是看薛蟠今日的表现,显然心中已经被那个人占据了。
公主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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