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忘了啊!”水渊轻声叹息,“还好我找了个办法,让你以后永远都忘不了我。”
他手上抓着一个仪器,一个小方盒,外壳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
简双生看不懂,本能地感觉威胁,往后躲了躲。水渊没有制止他的行为,他从狐狸怀里成功的逃了出去,顿时觉得更不妙了。
水渊没有抓他,只能说明后续有更可怕的事情。他逃下床,扑到卧室门前。
门被锁上了,他出不去。
水渊没有注意他,专心致志地拆开盒子。盒子被打开,摊开摆在床上。盒子里面有不同的颜色,看起来像是染料,在小格子里流淌。中间摆了一排粗细不一的针。
狐狸拿起一根针,针尖反s,he着微光,霎是渗人。他看了一眼,又嫌弃地扔回了盒子里。
简双生躲得远远的,站在距离水渊最远的窗户前。整个房间本就不大,再远也不过是一臂的距离,毫无安全感。
“你冷静,你冷静。”他双手前伸挡在胸前,“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水渊扭开红色的颜料盒,一股浓郁的香甜弥漫开来,“现在想起我来了?”
简双生慌忙摇头,求生欲强烈,“没,一直就没忘。”
“又在骗我。”狐狸轻声低语。
他挑出了几个偏红的颜料,混合起来,涂抹在胳膊上,照着自己尾巴的颜色比对。
火红色很是明亮,映衬在皮肤上,鲜艳夺目。简双生的皮肤比水渊要白,想来刺上去会更加靓丽。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招手道:“过来。”
有针、有染料,简双生突然明白了这是套什么工具。他惊恐地往后仰身,身后窗户没有关严,被他轻轻一碰就弹开了,他差点从窗户翻出去,好在窗外那层魔法膜挡了回来。
“不要这么重口好不好?咱们……”简双生结巴了一下,“咱们好好睡,不要玩这些。”
虚影划过,水渊瞬间闪身站在简双生面前,手臂环过他的腰肢,沿着股沟向上划过一条曲线,直指胸前。
“你不是喜欢我的尾巴吗?我给你纹一个,这样那你就永远都不会忘了我了。”
他尾巴甩过,毛发变得硬挺,尖部沾了几滴挑好的颜料,摸索到计划好的位置,贯穿而入。
“啊!”
原本柔软的尾毛此刻变成了伤人的利器,简双生尾椎处传来针扎的刺痛,能感觉到有个纤细却坚硬的东西破开了皮肤,带着丝丝颜料,灌注进皮肤表层。
尾毛拔出,微微上移,在另一个位置猛地刺入。
“唔!”简双生闷声挣扎,被水渊牢牢按在怀里,“别、别继续了。”
狐狸没有回答,第三次刺入他的皮肤。他刺的速度很慢,仿佛故意让简双生体会到疼痛一般,一下一下,认真地描画尾巴的雏形。
尾毛扎地很浅,但足够留下颜色,红色从点化成了线、连成了片,从简双生背后蜿蜒而上。
每一次破穿都引起刺痛,在尾毛离开后刺痛消失,只留下隐隐的酸胀。
这种感觉太过煎熬,就像是站在护士面前等待抽血一般,针头眼看要扎进手臂上,单纯幻想中的刺痛就能把人压倒。
“停下,不要继续了。”
简双生声音里带上了哭腔,疼痛和紧张让他绷紧了身子,头埋进水渊肩膀处,徒劳无功地躲避身后的尖刺。
水渊把他抱上了床,以固定的频率,不紧不慢的在他身上肆意绘画。
一只赤狐的雏形渐渐显现。狐狸的尾巴消失在他股沟处,诱人扒开寻找。身子绕过腰部,脑袋高高扬起,叼着他胸前的樱桃。
“真美。”水渊沉醉地呢喃。
简双生瑟瑟发抖,身上被画了什么都来不及研究,只祈求这场可怕的折磨快点结束。
纹身刚刚刺入,水渊怕弄花图案,不敢随意抚摸,用眼神一遍一遍视j,i,an。
“呜……赶紧结束吧!”简双生忍不住开口催促,眼神迷离,脱力地任由水渊玩遍他的全身。
水渊略微得到满足,心软了一点,“好。”
尾巴猛然加速,疾风暴雨一般刺穿后背皮肤。火辣辣地疼痛陡然生起,积郁起来,贯穿脑海。
简双生惊声尖叫,手指紧紧抓住水渊的手臂,掐出了几条红痕。
“疼,停下!”
痛感迅猛而剧烈,堆积起来快要爆炸,简双生大汗淋漓,虚弱地靠在水渊身上。
在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水渊停下,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人软的像一坨棉花,偶尔随便他揉搓,可风一吹,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恨他,又爱他。
他低头舔掉简双生脸上的眼泪,缓解心中的饥渴。
他的侯爵这下永远都属于他了吧,身上画着他的图案,灵魂里注入了他的印记,就连心里都给强迫他留下了难以忘却的记忆。
简双生身上的狐狸栩栩如生,但只完成了一小部分,还有大片等着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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