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扬无意识捏着吉祥的小手,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想追究这件事,只是想给下毒的人一个教训,顺便也让村里人知道,他并不是个一味退让的的人,但他并没有想过报官,他目前为止还是黑户,见不得光的!况且,他不懂这古代的律法,但下毒害人不论放在哪里都是重罪,古代的监狱条件可没现代这么好,万一把人给判了刑,他心里也会过意不去,更重要的是,他要真这么做的,村里的人就真要容不下他了。
斟酌了片刻,叶飞扬才开口道:“我不想报官,只是想给下毒的人一些教训,让大家不要再跟我家这两只虎崽过不去。”
刘尚书听了这话,微微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叶飞扬没有因为背后有人撑腰就得理不饶人,这很好。
里正暗自也松了口气,叶飞扬要是真一口咬着要报官,那陈氏必然是讨不到好的,祁树堂堂一个将军,一手养大的老虎给人下了砒霜差点儿死了,怎么也不可能轻饶了下毒之人,只是这样一来,陈氏一家也就散了,她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家兄弟怕也是完了。从心里说,他并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如此,那下午我召集村里人去祠堂,让大伙儿商量着看怎么处置那陈氏。断不会让虎崽们白受一番苦。”
叶飞扬点头:“如此甚好,有劳里正大人了。”
正事说完,里正起身就要告辞,叶飞扬连忙留他吃饭,里正架不住这番热情,笑着坐下了。一直没出声的老大夫仍然不忘瞄一眼虎崽们,能解砒霜之毒的,普天之下或许就真的只有叶飞扬了,可即便如此,他却不能去戳破叶飞扬漏洞百出的解释,更不能戳破他一天一夜消失不见的谎言,这对一个毕生研究治病救人的大夫来说,可真是抓心挠肝的滋味啊。
吃饭时,没了叶飞扬抓住小手,吉祥忍不住就去挠腿上正在结疤的伤口,那里可痒着呢,叶飞扬瞧见,连忙丢了勺子制止了他的举动:“吉祥乖,不要挠,会出血,疼疼的。”
吉祥委屈地撅着小嘴儿,泪汪汪地瞅着叶飞扬:“痒痒。”
叶飞扬亲亲他,哄到:“就忍一会儿,等吃了饭我给你挠挠好不好?”
“好。”
说是挠挠,其实是拿了一根软羽毛,在伤口附近轻轻的拂过,以痒治痒,效果是出奇的好,吉祥满意地蹬蹬小腿儿,不多时便睡着了。叶飞扬也握着他的小手一道躺了一会儿。
刘尚书离开叶飞扬的院子,立刻招了两个侍卫过来,低声吩咐了一番,派了他们出去。
傍晚时分,叶飞扬给虎崽们和白狐准备了些吃的,嘱咐它们在家里呆着不要乱跑,依着里正说的时间,抱着吉祥出了门,和刘尚书他们一道去祠堂了。
村里的祠堂并不太大,但是祠堂外面很宽敞,秋日里不少人都在这里晒草垛儿,这会儿,这里已经占了不少人,有男有女,老老少少成堆的站在一起,看样子,里正把大家伙儿都招来了。
原本正低声议论着里正这番召集的用意的人群们在看到叶飞扬他们的时候,顿时噤了声,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瞧见他身后并没有跟着那两只老虎,这才又小声地说起话来,这回的话题可就围绕前不久虎崽把陈氏扑到吓晕的事儿了。
那陈氏也站在人群里,毕竟做贼心虚,看到叶飞扬也来了,心里开始打鼓,这次的召集实在是太突然了,最近村里并没有什么大事,该不会真的是为了投毒的事吧!
“娘,你捏疼我了!”柱子嘟囔了一声,用力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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