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天宮外,灰白帶水紋的地磚漫著淡淡霧氣,好像走在雲水間,但現在沒空欣賞,我看附近沒有兵將守衛,先用神識環掃附近,在值班房和幾個崗位上堆滿屍體,死的都是武將。
「馬的。要嘛不出事,一出事就這麼大條。」連顧雲柢都被攔在外面,我要幫他守好這裡,想到這裡我就有點生氣,我氣自己太中二,早該好好磨練一下才對。
我沿途經過幾處,看到被堆起的屍體,那種堆法根本是因為好玩,而且天人的j-i,ng氣血都被榨乾,變得像皮包骨一樣,相當殘忍。
然後有一群看起來是天宮的衛兵持兵器對我殺來,我忙喊:「我是月華宮的宮主。」
他們紅著眼拿刀劍砍來,不只紅眼還紅了嘴角,就像狂暴喪屍,身上殘存些餘靈氣,軀殼內的已經被魔族取代,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用天人的軀殼當媒介!
「娘喂啊。」我怪叫著閃躲、回擊,弓箭在這情況並不好使,索x_i,ng撿起地上的劍來用,握起來是把中等貨色,因為劍的認主能力不高,也沒啥靈x_i,ng,很快就被我c,ao控自如。
不過我畢竟沒什麼拿過劍,打鬥方式粗暴,沒能給那些天人留個全屍,越殺敵人就越多,我知道目標近了,繞過數十丈寶藍色高牆看到遠遠有座閃著寶石光采的高塔,踏入牆內立刻產生異樣感,是種壓迫感,約十幾公尺處躺著十多副天人屍體,我曉得那大概是被魔族拋下的。
魔族的人即使拿天人死體當載具還是進不來這面牆,牆內可能有什麼陣法在,我不敢貿然闖入,又在牆外一陣打鬥及亂吼,倒下的全被我踹下長階,我現在是在一個蠻高的坡地上,天宮所在的地方像座高原,周圍開滿各種寶石花樹,看得出它曾經瑰麗迷人,如今卻宛如死城。
天空出現怪象,在我看來好像塑膠膜燒出一個大洞,洞的邊緣折s,he扭曲,自洞內飛出一條黑龍,祂威風凜凜現身,深墨色的光在雲霧間透出紫黑光澤,背部毛髮是蒼藍混入幾搓雪白,爪子銳利勾起,一對上祂那雙大眼我就飆出冷汗,倒抽涼氣。
明明隔得很遠,我卻好像要被祂撕爛吃掉一樣,那就是被稱為龍的存在,可是卻不是天界的龍,是魔界來的妖龍。祂優雅騰飛,看起來輕鬆的朝底下呵出冰寒之氣,被祂氣息吹過的地方全都凝霜結凍,而祂正朝天宮移動,也就是我這裡。
我咂鹑身的靈氣,繃緊身心把在場所有刀劍都控制住,以前不是沒試過像這樣c,ao作許多武器,松雪師姐教我怎麼使暗器的時候,也有做過類似訓練,不過當時敝人蠢得很帶勁,只當自己在扮演東方不敗玩針線。
好在靈力c,ao控的準確度沒生疏太多,每把刀劍都穩穩定在半空,冷鋒對著黑龍蓄勢待發,牠遊樂似的緩緩翻身,擺尾的動作毀掉了蕪樓那一帶,結冰後的東西還炸開成許多冰花散s,he,外頭傳來許多慘叫。
「馬的你個妖孽。」我撥手驅使右方的刀劍飛去刺殺黑龍,左方消滅雜兵,龍鱗硬度真不是蓋的,敲打半天都刺不進去。
我想起有句話叫揭逆鱗,可能是摸那裡龍會炸毛。逆鱗在哪裡啊逆鱗?我想了下,不管吧,反正無主刀劍夠多,我把牠整條龍當成魚一樣刮鱗片,乾脆放棄兵器本來的攻擊招式,非常沒品的拿它們當屠刀、刮刀。
刷刷刷,刀劍用很醜的方式飛舞揮動,不曉得是不是我錯覺,我聽到外面天人們叫得更加慘痛了。好像有人喊:「劍不該這樣使的!天啊!」
還有這樣喊:「哪個殺千刀的亂放刀劍,這不是剃刀啊,地啊!」
「媽呀,太沒品了!」
「殺了我吧,糟蹋這麼多好劍。」
「不──」
咳。我做的事真的很沒品、很下流?算了,我原本就是個不入流弟子,況且天人太自視甚高又愛裝模作樣的,跟我不是一掛的。
我又不是耍賤招,何況兵不厭詐,還有這緊要關頭能贏、能活命就好,我寧可醜醜的活著也不打算美美的去死。
「囉嗦。」我爆青筋,讓刀劍舞得更狂亂,黑龍不堪其擾昂首龍嘯,緊接著七道落雷劈下來,其中一道劈中黑龍,祂鱗片飛散開來化作一團紫光逃回那個破洞,魔族的人如潮水般來得多也退得快。
我站在高處俯瞰,天京,一片狼藉。底下站著一個我眼熟的男人,顧雲柢,雷應是他放的,他看起來安好,神態一絲疲憊也無,就是比平常更加嚴肅和凝重。
我看得到他的狀況,所以他一定也能看見我這裡,我鬆了口氣之後才感覺到渾身都在痛,原來剛才酣戰忘我,身上被畫破許多傷口也渾然不覺。
「嘶……」我兩手想抱胸又不曉得該摸哪裡,也傷太多處了吧,媽呀,真疼。朝青師姐,幫我上藥,救命啊,雖然我是怪物,但搞不好也會失血過多掛掉。
因為負傷、疼痛,還有邉舆^度,我彎腰駝背、抖著雙手慢慢走下階梯,走幾階太痛苦乾脆不動,還是抖著手等人救援,也不管這老頭姿態醜不醜了。
「不過一戰,你老了百歲麼?」戲謔的口吻,毫不留情酸人,這一定是霞藏。我瞇眼睨去,他拿出一瓶天青色小瓷瓶拔塞舉高,從我頭頂灌下仙藥,藥出瓶即成霧氣徽治遥身上的痛頳時減緩很多,血也不怎麼流了。
霞藏對我腰間的法寶袋彈了兩下說:「自個兒帶了藥都忘記用,蠢蛋就是蠢蛋。」
「你怎麼趕到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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