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感覺。」我深呼吸,希望他能閉嘴。
不過夜鹿顯然不打算停止,他湊近我頰邊輕語,好像有隻蛇在我頸間吐信一般:「你渾身冒冷汗,太辛苦了。金風應不曉得跑去哪裡,這座林子很麻煩的,樹木花草都會悄悄走動,也許它們想捉弄金風,所以想回到同一個定點很困難。你要撐下去呀,撐下去才能見到伙伴。」
我冷笑:「你自己不也很虛弱,還幫我咧,哼。」
「我很虛弱是事實,可是我們互相幫忙就不一樣了。就像兩個人抱在一起取暖,還能擋一陣子。如果我們互相幫忙,就可以把這座樹林的力量、靈脈吸收過來,這樣樹林的力量減弱,金風也能快點找到我們。」
其實我不打算相信夜鹿這傢伙,但他說的話有其道理,因此我動搖了。他把小手伸到我面前,我意識到他的掌心一片血r_ou_模糊,那不知道是怎麼傷的,真的很慘,我光看都覺得自己手在痛。
現在要決定的就只是賭或不賭了。有的人一生機關算盡,步步為營,一時心軟全盤皆輸,萬劫不復。不過我好像沒什麼可輸的,而且我相信隱虹跟金風有能耐顧全自己,不會那麼簡單遭我拖累。那兩個有本事能把我從顧桑那兒救走,沒道理應付不了這個屁孩。
「棣棠,我想幫你啊。你看起來好辛苦。」
他說得沒錯。忽然湧上來的血氣讓我不及反應,嘔吐般吐了一灘血,真是不誇張,吐完覺得四肢乏力,好像倦得連法寶袋都要打不開了。求生本能使然,我抓住夜鹿的手,扣著他腕上的脈交流生氣。
一道溫中帶寒的氣流溫和流入體內,這種感覺好像激烈邉油昝凸噙動飲料那麼舒暢,就像廣告裡說的那個什麼滲透壓啊?解渴得不得了。反之亦然,我們好像用某種方式在取暖,補足彼此體內缺失的部分,又建立一套臨時系統,慢慢的將周圍的力量也吸收過來,轉為己用。
我們周圍的草芥發黃、枯死,花木凋萎,失去生氣,夜鹿靠在我身前輕輕嘆了口氣,好像很舒服,我也鬆了口氣,以為得救了,但就在此時我感覺到兩隻小腿發出刺痛,而且越來越難忍耐。
「夠了。先停一下。」我想推開他,可是反被他按倒。「咦?」明明渾身痛楚都舒緩,怎麼還是使不上力?
夜鹿撐著上身俯視我,跟我說:「棣棠,你入林子時被這裡的花草弄傷了吧?這一帶的灌木都有刺跟毒x_i,ng,我幫你看看,先別亂動。」
聽他語意好像無害,我姑且看他做什麼。他往下挪動,拉起我的衣擺跟褲管查看,接著說:「我果然沒料錯。那些植物刺破皮膚,把種子播在你的皮r_ou_裡,再用毒x_i,ng麻痺你的感覺,讓人不易發現。幸好只是剛發芽,要是久了它們會佔據你的身體,你會體內長滿植物爆開來的。」
哇靠,魔界植物果然很兇狠。我汗顏,心裡奇怪,好像多了一個濕軟的觸感在腳上,而且有吸啜聲。我勉強歪過身子,驚見夜鹿跪立在地上,兩手抬起我小腿去吸傷口剛發芽的種籽。他好像真的吸到種籽,我看到他將它們嚥下,他看我愣住,停口朝我湝一笑說:「沒事,我把它們消滅了。這點毒x_i,ng對我也無所謂。你別擔心,我幫你把毒都吸出來就沒事了。」
……夜鹿的話讓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現代我很愛的一部片,裡面的夢遺大師也是講這種話。
啊,真懷念啊。星爺的電影,經典對白我都倒背如流,可惜無人共鳴了。
「停下來。」出於本能,我還是掙扎。「夠了啦。」
夜鹿沒鬆手,他垂眸捧著我黑黑的腿吸啜,好像吃什麼吃得津津有味,看得我有點發毛。我使勁把兩腳都抽走,想坐起身,但他很快把我按回地上,他的眼白都不見了,兩隻眼睛都黑得恐怖,好像某部恐怖片裡的鬼小孩。
「夜鹿!」我驚呼。
「急什麼?」他伸手摸我嘴唇,指腹沾到我剛才吐出的血,再放進嘴裡吸吮,陶醉道:「你的血滋味真美妙。」
不行了,這孩子魔x_i,ng覺醒啊?怎麼x_i,ng情轉變很多,我直接摑他一掌想把他拍醒,但他回頭對我笑了下,猛然按住我肩膀用力壓上來,低頭用他的嘴壓住我嘴巴。
真的太丟人了。我竟然弱到推不開一個屁孩,雖然他也許只有外貌是屁孩吧。早知道不該被他誘惑而動搖,我慌張得很,他也不是真的想吻我,而是在吃我嘴邊跟口腔裡的血。
就這樣被他吸了半晌的血氣,他起身抹嘴,好像恢復了一點理智,歉然一笑:「對不起,棣棠,我太饑渴了,一時沒能忍住。不過你真是我嘗過滋味最好的人了。」
「……」我翻白眼,洩忿的推了他肩膀一下,他不好意思笑了笑,但仍目光灼灼盯著我,那笑容跟眼神真令我發毛。
夜鹿驀然倒地抽搐,好像萬分痛苦的搐動、低吟,我愣愣看了會兒,他身上冒出一股熱氣跟白煙,就像剛出爐的什麼東西。然後他靜下來,眼睛又恢復正常的樣子,恍惚道:「啊,我的死氣散了一些。真好……棣棠的血太木奉了。」
他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說完睞向我,我皺眉兇惡說:「你要是再敢打我主意,我一定把你的皮剝光。」
「何必這麼緊張,我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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