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喊我夜鹿啊。」
我忽略他的提議說:「我跟月、我跟我爹長得像嗎?」
「不像。他沒你這麼黑。」
「嘖。」
「不過他是羽族最英俊風流的人物。對了,有件事我得講明,我不是你的殺母仇人,青璉她想跟我同歸於盡,耗盡真元內丹也要把我燒死,被我手下攔截了。她是自己弄死自己的。」
「有差別嗎?你就是害死她的人,別想撇得一乾二淨。」
他聳肩,彷彿別人用什麼眼光看待他都不重要,誰也沒辦法加諸包袱在他身上。
接下來的時光就是我做什麼,他做什麼,每件事他都要來湊和,我嫌他煩,他偏不走。我質疑他說:「你不餓?剛才你肚子咕嚕咕嚕叫了吧。」
他否認:「你聽錯了。」
「分明是肚子打鼓了。」
「我根本沒感覺。都說沒胃口了。」
「是麼?」
我沒有自虐的習慣,所以不可能自殘試驗他,只是把他的手抓來握住,他本能回握,我壞笑道:「感覺得到我的脈動吧。」
他喉頭滾動,我把握牢的拳頭抵在心口說:「血液是從心臟打出來的,它跳得很賣力,對你來說沒吸引力?」
玄麟把手用力抽走,低低罵了句:「死黑臉的。」然後氣跑了。但晚上他又出現,我聞到他渾身都透著淡淡鐵鏽味,肯定跑去大吃一頓。
他看我表情難看,低頭嗅了嗅自己,面無表情坐在室裡矮桌邊,我沒坐過去,而是面對大門外的月亮雙手c-h-a腰,扭動身體,用屁股畫圈圈。他問:「你幹嘛?這麼醜的姿勢。」
「在做體c,ao。」說完我開始舉起左手往右邊彎身,邉觽妊,自然而然發出歐吉桑的呻吟:「咿咻、咿咻咻。咿呀咻。」
玄麟眉頭緊鎖,臉色茫然,等我結束體c,ao後,他讓人給我上滿整桌酒菜,竟然都是人間飲食,我狐疑瞅著他,他說:「我讓手下想辦法弄來的酒菜,都是從人間有名的館子帶上的。」
他說完我立刻拿好筷子開動,當他的面吃得津津有味,他則連筷子都不碰,坐在那兒看我吃。我一下子塞太多食物,鼓著兩頰問:「怎麼良心發現對我好啦?」
「也沒有,就是忽然想到,直覺你喜歡吃這些。」他說得自己都很疑惑,我看得想笑,不過他的轉變很詭異。
我沒跟玄麟講太多自己的喜好,他是如何曉得我愛吃這些東西?
聊天時我問他說:「據傳幾千年以來魔界出現過兩頭黑龍。你是其中一個,那另一個呢?」
玄麟聽完往後挪動身子,拍了拍他的肚子,我愣怔:「被你吃了?」
他點頭,跟我說另一頭黑龍就是上一任的魔尊。他吃完就理所當然成了現任魔尊。我驚呼:「你連同類都吞下去,你的真身是頭肥龍吧?」
玄麟這事讓我想起以前有個學長有個海水缸,缸裡養了兩隻長相古怪可愛的魚,一大一小,是那種用魚鰭走路的躄魚,俗稱五腳虎。小的被隔離盒分開養,我問學長小的是不是生病,學長說牠太小了,怕被大隻的吃掉。當時我蠻訝異的,原來醜得這麼可愛的五腳虎竟然會同類相吃。
黑龍原來也同類相吃啊。嘖嘖,我瞇眼瞅人,對玄麟咋舌搖頭,他別開目光抿唇,我懷疑我看錯什麼了。這傢伙難道也會不自在?
「無事獻陰勤非j,i,an即盜,說吧,打什麼主意啊你。」我不客氣的問。
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陷入自己的思緒裡,又不時抬眼偷瞅我。接下來三、四天他都這麼對我,又黏、又莫名其妙、又搞神秘,我一直拿話刺他,他待到肚子餓就跑去偷吃,然後再回來黏著我。
有天我又拿說到爛的老話揶揄他說:「承認吧。你就是看上我這張黑臉了是吧。因為你是黑龍,黑黑的你無所謂吧。」
他忽然神情陡變,陰狠肅殺朝我出拳,我嚇僵,他那一拳打在我後頭的柱子上,柱子沒事,可我聽見山樓外傳出駭人巨響,他生著悶氣又跑了。我走出戶外看那巨響是怎麼回事,只見西面本來有座山為屏蔽,現在往西看是一望無際的天空。
玄麟不得了啊,居然隔柱平山,要是那一拳朝我的臉招呼過來……
其實愛吃黑黑的東西不可恥,他那麼氣做什麼?我自己就挺愛吃鐵蛋、滷味,那不都黑黑的嗎?當然,他對我的在意如果不是以食物看待,而是真的有某種曖昧情愫,我會想哭求外掛大神賜我一套金ga-ng不壞之身。
幸虧穿越來這裡多年,走的也不像是什麼荒 y- in 的路線,要不然我不就成了一堆魔女妖男的爐鼎,呸呸呸。
憑著「玄麟可能被雷劈壞了看上黃某人」的這個推測,我實在沒耐心跟他這麼耗下去,所以下一回見面時我想像自己有個肥膽,鼓起勇氣跟他提要求說:「老把我困在這裡,你又要一直黏在這裡,很悶啊。真不是好辦法,要不然我們一起到外面隨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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