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既明心里还是不痛快。
“哎,差不多得了啊,你怎么这么别扭啊,当初你还骂我呢,我找谁去呀?”
“我什么时候骂你啦?你别乱说话啊。”白既明开始瞪眼睛。
“哎哎哎,过后还不承认哪?就是刚开始那会儿。”
“刚开始哪会儿啊?”
“就是我辛辛苦苦给你送早餐,竟吃闭门羹那会儿。”
“啊,我说什么啦?我骂你什么啦?”
“你告诉我不用白费心思,你永远不和我在一起。还有啊,用不着我关心,自己活得挺好。你还说,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我。”
“啊?不是吧……”白既明拧眉蹙眼的,有点心虚,“我……说过吗?”
廖维信看着他,很笃定地点点头。
“哦。”白既明垂下眼睛,抿着嘴。
廖维信笑,摸摸他s-hi漉漉的头发:“好啦,你嘴毒的时候,能气死我。你看我,都不记仇。”
“你这还叫不记仇啊?”白既明哭笑不得,“你连原话都重复出来了。”
廖维信狡狯地睒睒眼:“没办法,打是亲骂是爱,我就只当你爱我了。白既明爱我当然要记着。”
“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狗才爱你。”
“你看,你看。”廖维信立刻抓住话柄,“你也说我不要脸了。哎呀,我受伤的心灵啊,哎呀,我脆弱的神经啊——”他仰天长啸,没防备白既明一把按在他分身上,“哇”地大叫“白既明!你谋杀亲夫!”
两个人胡闹来胡闹去,廖维信看白既明眼皮直打架,知道他太累。帮他冲洗好身子,擦干了扶上床。
厚重的窗帘一拉上,卧室里顿时暗了下来。白既明光着身子窝在暖暖的被子里,舒舒服服打了个呵欠,缩成一团,很快就睡着了。
廖维信悄悄退出卧室,关好门,在厅里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打过去:“你好,叔,我是廖维信——啊,是,到了,刚到,挺顺利的——他刚到家,去洗澡了,怕您担心,让我先打个电话——是,我知道,我会照顾他的——再见,叔,注意身体啊。”
廖维信挂上电话,舒口气,又轻轻推开门,回到床边。
白既明睡得正香。
自从和廖维信分开,他就没一天晚上好好睡觉的,还在外面闲逛了两天,又吐得折腾了一天。直到现在,在这个爱人的身边,他才睡得安安稳稳。
廖维信凑上前,见白既明低着头枕在枕头边上,嘴微微撅着,眉头舒展,安静而柔和。廖维信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轻笑一声:“这个任x_i,ng的小坏蛋。”
第37章 都是爱
只要跟着你就很放心
二十四小时都不腻
只要想到你就很开心
哼我最爱
——梁静茹《满满的都是爱》
白既明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廖维信出去办点事回来,快下午两点了,还没醒过来。廖维信怕他把胃饿坏了,叫了份皮蛋瘦r_ou_粥,特地嘱咐做得软烂一些,哄着劝着算是让白既明稍微清醒了会,一口一口喂下大半碗,又扶他去了趟洗手间,躺到床上继续睡。
晚上醒了,仍是不太j-i,ng神,趴在廖维信后背耍赖。吃了点东西,说几句话,九点没到又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白既明才算彻底清醒过来。透过窗帘缝隙中露出的光,可以看出外面已然有些亮天,估计也就七八点钟。他一转头,看见廖维信舒展着身子睡在一旁。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脸来。
白既明侧身躺好,面对着廖维信。看着他微微偏着头,睡得像个孩子似的。白既明微微一笑,不由自主伸出手,一只手指沿着廖维信饱满的额头滑下,然后是眉毛、鼻子。白既明舔舔唇,凑到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那种温暖的触感,让他忽然觉得身边这个人是如此真实。那么多天的孤寂与落寞,还有无尽的想念,像是积落在心底的尘埃,被一阵和煦的风,吹散得无影无踪。
白既明一只手臂弯曲,支着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轻轻地在廖维信唇上点了点,脸上是满足的微笑。手指慢慢下滑,在他喉结上划了几个圈,然后顺势,慢慢的,慢慢的,伸到被子里。
廖维信一把按住那个调皮的手指,睁开眼睛对白既明哼哼:“睡醒了是不?有劲了是不?撩闲是不?”白既明没说话,眯着眼睛,抬起头来,吻住廖维信的嘴。
这是一个漫长而深切的吻,不用语言,所有的思念、担忧、欣慰、快乐,都融化在这一吻中。两个人分开,彼此凝视,都看见对方眼里氤氲的情欲。
廖维信的嘴唇贴到白既明的耳朵旁,一边舔舐他的耳廓,一边悄声问:“想我不。”
耳朵的麻痒,让白既明一阵瑟缩,身子反倒向上贴得更近。“嗯。”他轻轻的回答,声音软绵绵的,不像是回答,反倒像是调情。
廖维信低沉地笑,呢喃着:“小坏蛋,小坏蛋……”让白既明转过身去,俯趴在床上。他说:“不许乱动,乖乖的。”然后,含住白既明的耳唇。
白既明双臂弯曲,放在头的两侧。他闭着眼睛,感觉到廖维信s-hi润而柔软的唇,轻轻碰触在自己的脖颈处。廖维信慢慢抚摸着他的身体,却伸出舌尖,沿着白既明的脊椎舔舐。
那里是白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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