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子气得霍然起身:“你这是执迷不悟!”
萧重涧笑起来:“老爷子,你不要以为我会害怕因为这件事搞得身败名裂,其实我什么都不怕。我萧某人以前什么都没有,两手空空身无分文,在这个家里几乎活不下去。杨九那天有句话说的对,他说要是没有他我就什么都没有,没有他我现在还是那个穷光蛋,可能连是否还活得下去都很难说。现在他可能会被别人弄走,我突然意识到要是没有他的话,就算我家财万贯权倾天下,我本质上也还是当年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可怜虫,甚至比那还可怕,还可悲。那种境地我连想都不敢想,为了不至于落到那个地步去,现在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何况是区区离个婚呢?”
朱老爷子想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气得血压一阵阵往上升,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边上人看老爷子脸色不对,都赶紧上前来生怕有什么意外,朱老爷子把手一挥,颤颤巍巍的拉起女儿说:“走!我们走!”
朱芮抽抽噎噎的问:“咱们上哪儿去?”
“回家!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能横到什么时候!”朱老爷子狠命的一跺地板:“——咱们走!”
朱老爷子盛怒之下连送都没有叫人送,自己就这么拽着女儿出了大门,等待着的朱家的司机一句话都不敢说,赶紧开车走了。
萧重涧倒是礼数很周到的送到了大门口,站在台阶上看着那辆车远去,唇边慢慢的浮起一点冷笑。
江陵问:“老板,你这样不大好吧,毕竟朱家也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但是威慑力也不大了。”萧重涧望着夜色中那辆车消失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一点讽刺的意味,“他现在一定是去找罗骏,这老狐狸,他知道他一个人对付不了我,总要得找个联合起来的战友才行。”
“为什么是罗骏?罗二少爷事事都听九少的,他还不如直接去找九少来得干脆一点……”
萧重涧想解释这里边微妙的关节,但是想了想又完全无从解释。他突然回过头问:“江陵。”
“啊?”
“你没跟杨九上过床吧?”
“没有,”江陵坚决的说:“我跟他在攻受关系这一点上没法取得平衡。”
杨九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很久没有说话,半晌才喃喃的道:“人啊,总是自己折腾自己。”
电视里广告大力宣传着最新绿茶口味的雀巢咖啡,接着是纸尿裤,然后是美国偶像花里胡哨的西雅图赛季海选转播。杨九轻轻的吁出一口气,抬眼看见罗骏看着自己,顺口问:“怎么了?”
罗骏两步从沙发上跨过来走到病床前,盯着杨九的眼睛问:“萧重涧说他离婚是为了你,你相信不相信?”
杨九想了想,点点头:“相信。”
“你忘了他要杀你了?你真的相信一个要杀你的人现在又为了你要结婚?杨九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个讲究浪漫情调的小姑娘一样了……”
“我说相信是因为这人脑子就是有点疯狂,”杨九淡淡的打断了他,“但是我更相信,如果我们要结婚的话,他一定更倾向于跟我的灵位结婚而不是跟我这个本人。”
罗骏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担心。他原本就多疑而敏感,尤其在杨九的问题上更是注意。他觉得杨九对于萧重涧应该是厌恶的,是憎恨的,是一抓到机会就狠狠打击不得翻身的,怎么能莫名其妙就相信萧重涧这样花言巧语的无稽之谈呢?
“我只是奇怪他不是很看重朱芮的么?怎么好好的和朱家翻脸了呢?难道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成?”杨九托着腮,认真的考虑着,“也许是借我的由头和朱家翻脸而已,然后如果朱老爷子要算账也是算到我的头上来……嗯嗯,刚才在朱老爷子的电话里和萧重涧划清界限是对的,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安上一个小三儿的帽子。”
罗骏唇角抽了抽,看看这老妖孽的无辜的脸,没好气的丢下一句:“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好了!”
杨九报之以困惑的微笑,就好像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罗骏呸了他一声,自己出去在走廊上抽烟。就算是抽烟他也不敢明着说,这老流氓要是知道了有人在自己面前抽烟而自己没得抽,一定会撒娇弄痴耍泼哭闹无所不用其极的求一根,到时候他的戒烟大计一定就前功尽弃了。
罗骏走到走廊上,一个手下急匆匆赶来,在耳边低声说:“少爷,有个人找你。”
“谁?”
“不知道,说是朱家来的,说找少爷您有重要的事。您看要去和九少也说一声吗?”
罗骏按住了他,脑子一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失笑:“没事,老头子搞花样在呢,别给九少知道……万一他问起来我在哪儿,就说我回公司了。”
杨九这一次手术伤筋动骨,一直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天天哼唧着要下床,结果在门口就被粉嫩嫩的小护士堵回去了。小护士上次开开心心试了杨九的独家面膜秘方,结果搞了半天都没能达到这老妖孽的面部护理效果,搞得护士部门一片怨声载道,纷纷怀疑是杨九没有老实交代问题,一定还有什么独家窍门闷着没有告诉她们。
ivy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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