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旷愣在原地,嘴唇动了动,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最后站起来,沮丧地垂头出去了。
他走出门外,关上房门。坐在台阶上,只觉一阵凉风袭来,把身上的燥热都吹下去了几分。忽然之间倍感心酸,他抱住头。
被鬼煞从床上踢下来了…
到底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
难道是技术不够好?把他弄疼了?不应该呀今天的动作已经很温柔了好吗……
难道是因为害羞?可今天鬼煞不是还允许自己对他为所欲为吗!!!!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刘旷…你今天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吗?竟然如此色胆包天…”
正是旁边的垃圾桶。
刘旷立刻把垃圾桶拽过来,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垃圾桶大宝贝,你帮我分析分析,为什么会我会被踢出来呀…”
垃圾桶诧异的说:“咦,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信心觉得自己不会被踢出来了?”
刘旷道:“我…我想着昨天那么对鬼煞…今天不是也没说什么吗……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昨天?这能一样吗?昨天你只是亲了他,今天你这是要……那啥…他啊…”
刘旷一听,脑子顿时成了一片浆糊:“什么?我昨天只是亲了他?!”
“那……你以为是啥?哦对了,昨天鬼煞说自己手被针扎了,你还亲了一口他的手。”
“所以………不是比喻,是真的只是被针扎了一下……”
刘旷抱着头哀嚎道:妈呀,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于是刘旷一人在风中凌乱,在风中痛哭,在风中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大早,刘旷看见鬼煞从屋里出来,就羞愧地低下了头,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鬼煞都给方嘉娘扎过针了,刘旷还是不敢和鬼煞说话。
方志俊兴高采烈地向鬼煞道谢:“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医术如此出神入化,我家娘子看起来气色许多。”
鬼煞慢慢地收拾着针,开口道:“那我就先走了,过几日我会派人给你送些药,一日一次,连续喝两个月即可。”
“好,好!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了…”
鬼煞说:“不用谢我,诊费拿来吧。”
方志俊这才想起一两诊费的事,摸了摸头,笑呵呵地拿出一两银子双手奉在鬼煞面前,心中感慨万千,看来传闻也不尽然嘛……
传闻中恶医心思歹毒,面容丑恶,且向来形单影只…
方志俊看了眼那小和尚,这么看来,这三条竟然一个都对不上……
鬼煞认真收拾好银子又对方志俊说:“你娘子现在应该能走两步了,让她起来活动一下比较好。”
方志俊惊喜道:“……真的?!我家娘子真的能走了,可是前两天……娘子!快…快起来走两下。”说着便去搀扶自家娘子。
可他娘子却远不如方志俊那般激动,懒懒道:“……不想动…累…”
“累什么累,快,听公子的话,起来活动一下…”
那女子这才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起身。
方志俊兴奋地缓缓搀着娘子从帷帐后面走了出来。
刘旷想来他来这里三天,倒还没见过女主人的面貌,于是便转头去瞧。
他瞳孔猛然放大,满脸不可置信。
他缓缓站了起来,声音因为过于紧张而带着轻微的颤抖和嘶哑:
“……小真…?”
那女子脸色微微一变,没有说话。
方志俊疑惑地问道:“小僧人…你这是?”
刘旷没理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女子面前,又问了一声:“是你吗……楚…小真…”然后他又恍恍惚惚地笑了一声,“……你也来了啊…我说后来怎么没在见过你了…”
那女子皱着眉后退了一步,“和尚你恐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从未见过您。”
“……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 刘旷定了定心神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楚筝。”
刘旷略有些激动:“你看你也姓楚,而且名字…”
“那又如何”楚筝冷冷的打断了他:“我就是也姓楚又如何,和她长得一样又如何,我又不认识你,自然不是你说那什么楚小真。”
刘旷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喃喃道:“…怎么可能……”
楚筝转头对方志俊说:“相公,我累了。”
方志俊愣了一下,慌忙扶这她走进帷账。
刘旷一路上都是j-i,ng神恍惚的。
鬼煞看着前方的路,漫不经心地问道:“楚小真是谁?”
刘旷眸子闪烁了一下。
脏乱的巷口,流氓的调笑,逃跑时杂乱的步伐,女孩撕心裂肺的呼喊……
只要想起就会颤抖的,不耻的,悔恨交加的,以及强烈的自我厌恶几乎像梦魇一样死死掐着他的回忆。
他突然害怕鬼煞知道这件事,鬼煞讨厌自己偷东西,讨厌一些不入流的卑劣,但他若是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渣……
他真的害怕看见鬼煞憎恶的眼神。
只要想到会有那么一幕,就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攫住。
刘旷呼吸声都有些不稳了,但他很快稳定下来,道:“……就是…一个认识的朋友,她和楚…楚筝长地很像。”
他又笑了一下:“算了,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哪怕真的是同一个人,她要是不想见我了,我也不该再打扰她……门主,我们去买个马车吧。”
鬼煞缓缓道:“好。”
然后把方志俊给的一两银子郑重地放在刘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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