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昌皱起眉心,他现在就怕皇帝要分兵权,本来琛王和皇帝的言论他还能反驳几句,但是翟湮寂到底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主儿,中间的是非看的清明,他这样一说,自己再不出兵怕是要被人怀疑动机了。他思索再三,走出队列,拱手道:“既然如此,老臣恳请携带吾儿李胜成一齐协助南烈,擒拿流匪。”
李胜成本在最后几个人中和孟乔褚咬耳朵,听到他爹这么一句,吓了一哆嗦,茫然地看着皇帝。
皇帝眼神微闪一下,他没想到李钰昌自请要去边疆,这事倒是突然,好坏参半,没想到他还没说话,戚永琛先躬身道:“陛下,臣弟也自请去战。”
帝后对视一下,皆是一脸诧异。戚永琛虽然已经成年,但是从没有进过兵营,更何况打仗。翟湮寂忍不住说:“你跟着胡闹什么?这是去打仗!”话说出口才觉得有些唐突,不过百官都知他跟琛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更深些,也没有觉得异样。倒是都佩服琛王这份勇气。
戚永琛说:“皇后,臣弟不是胡闹!”
戚沐倾皱起眉,翟湮寂说:“好了,朝堂之上,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他虽然口中是在叱责戚永琛,实则却是在暗暗保护他,皇后一向寡言,每次说话都有深意,众官员不是不明白,暗暗感慨皇后的总角之谊。
戚沐倾眼神一转:“永琛,你年纪还小,又没有上战场的经验,你若是想立功,以后有的是机会,刀剑无眼,况且是去异国他乡,你还是等等再去吧。”
皇帝这句话带了两分深意,百官不免都去看他的脸色,翟湮寂也微微诧异地偏过头,皇帝面色如常,仿佛他说的话没有半点不妥,其实他倒是不在意戚永琛急于立功,他是不爽皇后对他的爱护。气氛一时僵持,翟湮寂说:“此战非同小可,关系到两国利益,还是谨慎而行。”
戚永琛往日都是恭顺有加,今日却不知为何一反常态:“陛下,臣弟绝非是因为立功,实则是臣弟已经长大,整日受教于陛下殿下和百官,却无以为报,愿意跟随将领出征,学些本领,保卫元都繁荣昌盛。”
丞相皱起眉:“琛王年幼,还是磨砺几年再说,老臣熟识南烈地形,又认得南烈那些老将,不如让老臣去吧。”
帝后的打算中,丞相是万万不能动的,几万大兵都不抵丞相一人。皇帝说:“好了!发兵是早晚的事,但是由谁带兵,派多少兵,待我跟皇后商议后,再作打算。”
下朝后,戚沐倾拉住翟湮寂:“去书房。”
翟湮寂点头,两口子来不及回正宫换衣服,就钻到书房说起今日的反常:“戚永琛这是什么打算,今日要领兵去南烈?”
翟湮寂说:“也许就是一时兴起吧?他每日与那些大臣听政,觉得无聊了罢?”
戚沐倾说:“他是皇上的弟弟,是亲王,每日听政是工作,觉得无聊便要去打仗,他以为这是儿戏么?他去打仗孤还要派人去保护他,还不够捣乱的。”
翟湮寂说:“他跟我一起长大,都向往自由的生活,大约是小时候听我说过边关虽苦,却能见大漠残阳之美,能驰骋沙场自由翱翔所以……”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皇帝变了脸色,不免抿了一下嘴唇。
皇帝眼神微微深沉看他:“皇后也向往自由的生活么?”
翟湮寂顿了一下:“臣……”
皇帝转过头,他看到皇后的犹豫,又想到他在大殿上袒护琛王时候的本能果断,口气也越发急躁:“他向往驰骋沙场,还是向往跟你驰骋沙场?皇后昨日跟孤申请要去边关,今日他也要去,怕不是你们青梅竹马的两人许久没有一齐自由翱翔过了罢?”
翟湮寂脸色变得煞白,他本想站起来就走,但是克制地告诉自己这是皇帝,勉强缓了一口气,起身行礼:“臣光明磊落,还请陛下不要妄自猜测。”
转眼又是一年的十五,帝王的情动时期又要到了,戚沐倾近日变得暴躁易怒,他知道自己小心眼的猜忌伤害到了皇后,可是心中就是郁结难舒:“孤不是不信你,只是……”皇后在大殿上对琛王的偏袒,任谁都能看见,毕竟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帝知道翟湮寂忠诚于他,但是这份忠诚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是皇帝,而他对琛王的态度,却是发自本能的保护。他叹息一声,揉揉额头伸手要去拉皇后:“湮寂起来吧,孤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话还没说完,黄门官踩着点进来,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启禀陛下,殿下,那个琛王殿下来了。”
皇帝没好气地说:“看不见孤正在跟皇后说话?叫他去正宫等孤。”
黄门官呃了一声,踟蹰着似乎还有话,戚沐倾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他口气十分焦躁,黄门官吓得连忙低头:“琛王不是想见陛下,是想求见皇后殿下。”
翟湮寂一惊,反s,he一样去看皇帝,正看到戚沐倾僵持的表情:“见皇后?有什么事不能殿上说?跑到孤的后宫要见孤的妻子?让他滚出去!”
黄门侍郎看着帝后这一出,不用闻得就被醋酸呛得睁不开眼睛:“是。”
翟湮寂忍不住发声:“等等。”
黄门官心说我的千岁殿下哎,您瞧不见咱们这位爷说话都是横着出来的嘛?就不要惹他了,他毕竟是皇帝啊,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果不其然,皇帝的脸都绿了,恶狠狠地看着皇后。
翟湮寂叹口气说:“陛下不好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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