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的机甲脱离对接,沿着原定的巡逻路线继续前飞,安宁则掉头返航。他将飞船设置了自动行驶,然后穿上隔离服进入了过渡舱。拉文的隔离服被拉下到颈部,但是因为马丁走得急,并没有替他脱下来。安宁站了一会,看他在呼吸罩里紧闭着眼睛困难地呼吸,慢慢地拉开隔离服的拉链,伸手进他衣服里摸索了一会,慢慢拉出一个小小的密封袋来。
密封袋里装着一个白色的丝囊,大约有杏子大小。安宁轻轻捏了一下,感觉里面装满了液体。他又捏得更重一点,想找一找里面是否真的有虫卵,却不想一捏之下,猛然觉得丝囊一动,手指之间有什么东西猛地蠕动了一下,一阵恶心涌上胸口,差点脱手把丝囊扔出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安宁忽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能量波动,像刀子似地对着他的j-i,ng神场c-h-a了进来,安宁一时不察,竟然被它强行撕裂了外围的波动频率刺了进来。如果不是他曾经在基地里被治疗师们攻击过有了经验,这一下可能就被这缕波动直接c-h-a进了大脑深处,再下面会发生什么都不可知。不过也幸好是有了被攻击的经验,安宁猛地调动起j-i,ng神力层层堵截,一面从旁边把j-i,ng神波动粘上去,重重叠叠地包围着这一缕锋利如刀的能量波动,终于将它成功地困在了自己的j-i,ng神波动网里。等这缕能量波动发觉不妙想往后退的时候,安宁粘附在上面的j-i,ng神力已经将它层层包围,开始割裂它与波动来源的联系。
手里的丝囊开始动弹起来。安宁的手指捏在薄薄的密封袋和丝囊外面,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圆滚滚的幼虫在指间翻腾的感觉,一阵抑制不住的恶心感冲上胸口,安宁硬生生地将入侵的那缕能量波动切了下来,然后将剧烈挣扎的丝囊举起来。透过灯光,能看见里面那个不透明的东西在痛苦地痉挛,一会儿蜷起一会儿伸直。连这么小的幼虫都能发出这么强烈的能量波动?果然有x_i,ng虫与无x_i,ng虫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拉文突然在呼吸面罩下面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安宁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眼皮不停颤动,连手指也在间歇地抽搐,似乎是想睁开眼睛醒来却始终做不到。安宁略微凝神感觉了一下,发现拉文的j-i,ng神波动极其混乱,似乎是有不同频率的波动混合在一起,彼此影响,简直乱得不可收拾。
安宁试着将自己的j-i,ng神力缠上去,一缕缕地把拉文混乱的j-i,ng神力分隔开来,然后慢慢地分别与它们同步,再慢慢地将它们拉回到自己的频率上来。因为时间充裕,所以他在这样做的同时还能观察拉文脸上的表情。
拉文脸上的肌r_ou_在无序地抽动,很像是某些j-i,ng神失常不能自我控制的病人。但是在安宁的j-i,ng神力梳理之下,他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直到安宁将大部分j-i,ng神波动同频之后,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眼睛睁开的一瞬间,拉文猛地弹起来,伸手就往自己腰间摸过去,但是摸了个空。安宁的激光枪已经顶在他额头上,冷冷地说:“安静点!”
拉文僵住了,慢慢抬手拉下呼吸面罩:“你是什么人?是第六区的军队吗?”放下手的时候,他不露痕迹地用手腕在胸前蹭了一下,脸色顿时变了。
安宁观察着他的表情,用枪口轻轻顶了一下他的额头:“躺回去。”
枪在人手,自己的武器却被人卸了,拉文只能慢慢地躺了回去,但是他的右手却悄悄地往裤兜里伸过去。安宁冷眼看着他,在他的手从裤兜里往外抽的时候才突然一踩急救台的台脚。喀地一声,一圈磁力铐准确地扣在拉文右手腕上。安宁伸出手,从他手里抽出一把小巧的手术刀:“拉文医生,你还是喜欢用这个。”
拉文猛地抬头紧盯着安宁防护服的面罩:“你——你是——你不会是——你是安——”
安宁并没有拉开自己的面罩,只是冷冷地说:“医生,你带着这个东西到处跑,是想干什么?”
拉文死死地盯着他,仔细分辨着他的声音,最终肯定地说:“你是安宁。你——都说突击队全军覆没了,你怎么——你竟然还活着?”
安宁在面罩后面短促地笑了一声:“是啊,我居然还活着,医生你很遗憾吗?”
拉文躺了回去,眼睛却仍旧盯着安宁:“那么——林恩呢?他,还活着吗?”
安宁挺直了腰:“是的,林恩也还活着,在这里。”他抬起手臂,点了点头生物芯片植入的地方,“他在这里。”
拉文看着他的手腕,微微疑惑了一下,随即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植入的是林恩的芯片?是什么人帮你植入的?你自己的芯片呢?”
安宁放下了手,在防护服里,他的手握成了拳:“没有人帮我,是我自己替换的。”
“不可能!芯片在强行剥离的时候——”拉文的话音一顿,目光猛地一闪,“你激发了j-i,ng神力!你确实激发了j-i,ng神力是吗?”
“是的。”安宁微微俯下身去,“这都要谢谢医生,谢谢你们在死囚监狱进行的j-i,ng神力实验,谢谢b-17小行星的钼金矿!”
拉文震动了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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