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医施救的同时,飞狼队员们纷纷下船,有条不紊地在平台后的岩洞里搭起了一个帐篷,架设了采暖、呼吸及医疗设备,作为临时救援所,将罗素抬了进去。
索特紧张地站在气垫床边,握着罗素的手,因为固定腿骨之前队医给他打了局部麻醉剂,过程中他并没有醒来,只是在挪动的时候眉端轻轻的跳,好像睡梦中都能感觉到疼痛。
帐篷里的温度很快升高到了二十七度,氧气也充盈起来,队医摘下罗素的呼吸面罩,打开了他保温服的腰带,飞狼队员们纷纷退出了帐篷,由队长在外面组织防御,他们人不算多,在卡顿率领的帝国军队到达之前必须保证索特夫夫的安全。
保温服下面,罗素两腿之间全是血,索特一看之下胸口都窒息了起来,还好马上队医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一片巴掌大的铁片c-h-a在他右边屁股上,血大多数都是从那个尴尬的伤口上流出来的。
b型超声波扫描仪“哔”地响了一声,队医松了口气:“卵暂时没事,但有滑动的迹象,千万不能再挪动了。”
这半天大起大落的,索特感觉自己脑仁都突突地跳着疼,稳住心神托着罗素的腿,让队医用药棉擦拭血迹,刚擦了一半,一股血流又涌了出来,明显不是屁股上的伤口所致,放松了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那他为什么还在流血?!”
队医被他焦急的语气吓的一头冷汗,勉强稳住手将一管药剂推入罗素的胳膊,道:“是先兆流产,大概是胎盘受了颠簸的缘故,不过您先别急,我已经打了固胎的药物,危险x_i,ng不是很大。”
看着气垫床上又瘦又小的老婆,索特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那么小的身体,一共才能贮存多少血液啊,这流啊流的,都要流光了,他一个外星人,这么短的时间上哪儿去找合适的血液啊……
“药物会很快起作用,血压已经在升了。”队医将罗素身上医疗设备整理了一下,道,“不过短期内他还不能移动,得等情况稳定一点才能上飞船。”
虽然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危险,但罗素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索特不敢冒险,对队医点了点头:“好的,时机你来把握,越早离开这越好。”
队医点头,将医疗设备设置了一下,便退出帐篷去参与警戒工作了,搜救队人手太少,每个人都是身兼数职的。
帐篷里只剩下了夫夫两人,罗素缓慢地呼吸着,胸口微微起伏,索特蹲在床前,大手慢慢地顺着他的头发,特别想叫醒他问问他感觉怎么样了,还疼不疼,又怕他真的醒了疼的难受,只能纠结地皱眉。还好打完药后罗素明显睡了安稳了一些,脸色虽然仍旧白的发惨,但嘴唇微微有了一丝血色。
休息片刻,罗素的血压缓慢地回升了少许,就在这时,索特猛然感觉脚下的岩石微微抖了一下,心中一惊,立刻站了起来,打开门问:“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几艘飞船都以隐身模式悬停在半空中,只有队医和队长站在危崖边持枪警戒,闻言对视一眼,摇头。
龙的感觉比一般人都要灵敏,尤其是深陷危机的时候,索特在这方面一向比较自信,对队长道:“我的行踪已经暴露,安德列夫会不惜代价派人来截杀,大家务必要警惕。卡顿将军什么时候到?”
“帝国舰队遭遇大规模流星雨,航程被阻隔,通讯发生了短期中断,至今还没有联系到,如果不是流星雨,两个小时前他们就应该赶到了。”
真是什么都赶一块了,我们夫夫俩运气不要太好啊!索特皱眉,遥望天际,道:“我总感觉有危险在接近……队医,来看看他的情况,如果可能,我们现在就走。”
“是!”
队医话音未落,天边忽然出现了一片乌鸦鸦的黑影,索特眼角扫见立刻变色,道:“大力神驱逐舰!大家警戒!”
队医和队长同时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见一艘硕大的黑色船舰正徐徐驶来,体型之庞大几乎遮住了半片天空,将天际晦暗的蓝色星辰尽数遮挡,四周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
索特对这艘船最熟悉不过,这是安德列夫的座驾“大力神号”,一百年前他曾经率领帝国军队在星系边缘截杀过它,“白金号”和“大力神号”激战月余,最后他亲自驾驶隐形战机摧毁了大力神的四个引擎,失去动力的大型驱逐舰如垂暮的雄狮一般被年轻的猎豹撕咬的伤痕累累,最后挂起了白旗。
那一战,索特的亲卫队全军覆没,机甲兵团损伤过半,军委会一半的将军身受重伤,卡顿失去了原装的右臂,索特本人也差点被烧死在爆炸的引擎里,到现在右侧的头皮还有一小块长不出头发。
也是那一战,叛军彻底被击溃,安德列夫失去了伴侣,两个儿子先后阵亡。龙的注定伴侣是没有后备人选的,失去一个,就是一辈子的孤独。战争,无论是对正义的一方,还是邪恶的一方来说,都是莫大的悲剧。
但也正因为此,战争也给敌对双方筑起了无法逾越的仇恨。安德列夫虽然一百年前对索特挂起了白旗,但并不代表者他真正的屈服,今时今日,一旦双方力量发生变化,他会毫不犹豫地发动进攻,取他x_i,ng命!
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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