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内斯笑起来:“你是看到拉夫了吧?就是那个缺一边耳朵的丑孩子。如果你仔细看看就懂了,在这里做粗活的都是拉夫那样的人,不是有缺陷,就是奇丑无比,要么就是老得满脸皱纹。难道你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哈木扎摇摇头。阿内斯说:“如果让漂亮的美人去做仆人,那她最后的命运和做妓女也没区别……甚至可能还不如妓女。那些男孩女孩不仅要学伺候人,还要学歌舞魔术之类,只要客人能赏识,他们就能少吃点苦,多赚点甜头。而仆人呢?如果仆人顶着一张好看的脸,他只会被人白白折腾一晚上,遇上通情达理的客人,也许会丢点小钱给他。与其这样,还不如来和我学唱歌跳舞伺候人呢。”
哈木扎半天没说话。阿内斯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阿内斯喝光了杯中的甜酒,爬下床来,坐在哈木扎面前说:“好了,不说那些了,我还有正事跟你谈。”
听到这句话,哈木扎不自觉地坐得更直了一些。阿内斯看在眼里,不禁偷笑。
“你很不错,你是伊尔法易大人喜欢的类型,”阿内斯说,“我昨天不指导你,是因为我想先了解你本人喜欢怎么做。你得维持自己的风格,在这基础上注意伊尔法易的喜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维持真实的自己,然后在细节上动心思,这样他才会喜欢。如果你浑身上下什么都是装的,他能看出来。”
哈木扎想了想:“我昨天,是不是太……”
“太粗暴?其实没有,”阿内斯说,“你的状态很好。有点害羞,有点小小的担忧,但是又很急切,很主动。这样就对了。你想象自己是第一次娶妻的男人,迎娶到了爱慕多年的女人,新婚之夜时,你心里又没底,又对她热情似火。”
哈木扎似懂非懂地点头。昨晚他真的感觉自己是新婚之夜的男人,早晨他还刚刚想过这个例子。
阿内斯说:“伊尔法易就喜欢你这样的。眼中有点迷茫,有点狠劲儿,既想快点按着他办事,又想照顾到他的感受,下半身可以适当粗暴,上半身要充满爱慕……你要保持这个状态。”
哈木扎喃喃着:“我还以为,地位崇高的贵族更喜欢别人完全服从……”
“不是,比起服从,他更想要激烈的爱。对了,我说可以粗暴的意思并不是让你乱来,你要看起来很激动,但在心里默默谨记着他的喜好,这样事情才能顺其自然。我会慢慢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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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们没有z-uo爱。阿内斯描述了一下伊尔法易的外貌,还详细讲述了曾经自己是如何伺候伊尔法易的。
伊尔法易大约四十岁,但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他和大多数玻拉人一样是黑发绿眼,有着堪比公主的幼嫩皮肤和纤细双手。他比阿内斯矮小,可以正好把脸埋在阿内斯的颈窝里,他喜欢依偎在阿内斯怀里,阿内斯会亲吻他的发顶,然后是额头、眉骨和鼻梁……亲他的时候,阿内斯会闭上眼,表现得既珍爱怀里的人,又害怕直视他的眼睛。这些细碎的吻会游移到面颊和耳垂,却独独避开嘴唇,唇上的吻代表最诚挚的爱,如果没有伊尔法易的允许,阿内斯不敢随意吻上去。
那时阿内斯身上没有这么多伤痕,他会先脱去自己的衣服,不急于剥光主人,直到他们一起滚倒在榻上,伊尔法易身上还挂着一件松松垮垮的丝绸长衫。
阿内斯的技巧非常纯熟,完全不缺耐心和温柔,据说在与女xi-ng欢好时,他可以让初尝情事的少女感觉不到半点疼痛。但对着伊尔法易时,他要适当展现出失控的一面。
他会把主人困在柔软的垫子里,双手紧紧禁锢主人的手腕,他在主人身上适当留下吻痕,保证每个痕迹都在衣服能覆盖的范围内。他用的是一种松香色的膏油。它气味清淡,质地滑腻,和金枝旅店内那些香甜的膏油不一样。这种香膏不带任何c`ui情效果,不会让人沉沦得太快。伊尔法易不喜欢被药物左右。
某种意义上说,伊尔法易并不难伺候,他不介意xi-ng事中偶尔的疼痛,不会轻易为这种事发怒。但这不代表床伴可以对他无所顾忌,有几件事情是别人绝不能做的:不可以用轻薄的言语挑逗他,你的一言一行都必须深情而认真,绝不可露出促狭戏谑的模样;握住他双手的时间不可过长,当他真想动弹时,你就必须放开他,而且要动作自然,不显尴尬;你要装作自己是他的爱人,而非前来服务的男妓;你不可以直白地请主人下令指示,只能先摸清他的脾气,然后在欢爱过程中随机应变。你要装作痴迷于他,哪怕只是痴迷于他的身体也勉强可以。
服务伊尔法易的时候,阿内斯一直细心地设计着所有过程:他会先用情欲的火焰灼伤主人,再将主人浸入没顶的温柔之中,他把自己的身体变成蜜糖,一点点用甘甜填满主人的身心,他表现得绝望而虔诚,每次都像想把灵魂留在主人身上一样。
某年的地母神节那天,皇宫外广场上空绽放着灿烂的烟火。那是阿内斯最后一次伺候伊尔法易,伊尔法易得身体像醉酒一样柔软,他哭了出来,还小声咕哝着求饶,阿内斯很了解主人,他知道伊尔法易的眼泪只是因为愉快,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阿内斯经常看到他这样的一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次之后,阿内斯卷进了一些事情,惹上了挺大的麻烦,麻烦平息后,他也没有再伺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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