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的夜宵后做好,两人却是同时吃完。季白拿起盘子刚要收拾,许诩站起来:“师父,我来。”
季白看她一眼。
许诩当然明白这一眼什么意思,想了一下,却想不出更有技巧的措辞,于是直接表明意图:“师父,我以后会更尊敬你,更用心跟你学。”
季白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好。”
他人高马大,坐在原地不动,许诩自然而然弯腰收拾,身体就隔得极近在季白面前晃着。其实她的睡衣很宽松,根本看不出端倪。但正是那松松垮垮的起伏,让季白忽的想起许多天前,那残留指端的异常柔软饱满的感觉。
当时一笑而过,现在再回味,那手感,非常好。
季白已经不是毛头小子。这晚回房间后,他站在窗前,看着京城静美悠远的夜色前,想着许诩。
最近总是注意到她,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只要她出现,目光就会落到她身上。看着她的短发也顺眼,细胳膊细腿也顺眼,执拗的表情也挺顺眼。
她没有带给他太激烈的感觉,事实上也许x_ing格和职业原因,他也从没对女孩有过那种感觉。但跟她相处,让他感觉到一种清新的舒服。
她跟他预想的伴侣也不一样。他原以为,将近三十的自己,也许会对更成熟更知x_ing的女人动心。而她穿着非常shú_nǚ的睡衣,也像懵懂的孩子,他觉得也挺好。
……
季白很清楚,他不想玩,不想随便尝试。他也没有那个火星时间。他的女朋友,就得当成老婆培养。
回味了半天,他的结论是,等忙完手头的案子,就进一步确认和加深对她的心意。
然后就全力追到手。
至于两人的同事关系、上下级关系,师徒关系……那不是有利条件吗?
***
第二天六点不到,许诩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她还以为有紧急情况,鞋都没穿跑过去。
一开门,看到季白穿着运动服,高大颀长的身子靠在门框旁,低头看着她:“换衣服,跑步。”
许诩疑惑:叶梓夕案发后,两人就没晨练了。
“为什么?”她问,“不是要忙案子吗?”
季白淡道:“业精于荒于嬉。越是紧张阶段,越要保持强健体魄。”说完转身,走向客厅等她。
“哦。”许诩了然——昨天那个浪子已经恢复常态了。
清晨的酒店花园,郁郁葱葱、人迹稀少。跑了一阵,许诩觉得奇怪——从来跑得无影无踪的季白,今天跑一小段,就停下或者减速等她,又跟她并肩跑一段。
他第三次停下来等她的时候,许诩开口:“你今天为什么放慢速度等我?”
季白一脸自然:“这里环境陌生,容易迷路。”
许诩明白了,看着他在晨光里英俊深邃的脸庞,有点感激的答:“谢谢。不过,你不用管我。我看过地图,不可能迷路。”
季白转头朝她淡淡微笑:“那就好。我没看地图,我们一起跑。”
许诩:“哦。”
一起跑了步,又一起吃了早餐,回到房间洗了澡,又一起看了会儿早间新闻,舒航才按时来摁门铃了。
——
抵达北京前,季白已经联系当地警方,取得了h大当年的学生名录。交叉对比后,找出一百多人在霖市工作,但基本都排除了嫌疑。不过,这只是第一步。
这天上午的工作重点,是走访当年叶梓夕的老师、关系密切的同学。而这位神秘情人,是否与叶梓夕的死有关,他们不能确定。但是也不想漏过任何线索。
因为舒航提前跟几个朋友打了招呼,季白又是为查案而来,学院方面十分配合。只是查了一上午,一无所获——虽然老师和留校学生,都对当年漂亮又出色的叶梓夕印象深刻,但都没听说她交过男朋友。
中饭时间,许诩跟季白说我定外卖了?季白正要说好,舒航适时打电话进来,说替他们定了学校边上一家饭店的情侣雅座。季白淡淡对他答“好”,转头告诉许诩不用订外卖,出去吃个便餐。
下午的时候,终于有了进展。
他们了解到一个叫田甜的女人,是当年叶梓夕的好朋友,现在也在北京。电话联系之后,她失声痛哭。平复之后,她哽咽着说:“警官,我们见面谈吧。”
她的态度,令季白和许诩相信,即将找出答案。
一个小时后,田甜就到了h大,向他们讲述了那段往事。
原来叶梓夕读研一的时候,跟一个外地的男人有了段恋情。但她感情方面比较低调,除了闺中密友,知道的人很少。
“那是六七年前。”田甜回忆说,“梓夕当时,很爱那个男人。他比梓夕小,当时应该本科还没毕业,跑北京也跑得勤,经常通宵火车过来。他一来,梓夕就几天不回来。寒暑假两人就在校外租房子,一连几个月黏在一起……”
她说得动情,季白和许诩亦沉默倾听。
“后来……”田甜低声说,“梓夕怀孕了,当然最后做掉了。当时虽然难过,但是她又很开心的说,男的向她求婚了,说一毕业就娶她。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几个月,两人突然分手了。那段时间,梓夕很消沉。那么相爱的两个人……”
“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季白沉声问。
“霖市人,叫……”田甜想了想,“我家里好像有他们的照片。我住得不远,现在可以去取。”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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