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都笑,季白甘愿自罚,笑答:“还要多谢刘厅给我们牵线搭桥。”刘厅哭笑不得,连连摇头说:“得了!你看上的人,谁也抢不走。许诩多好一姑娘,你就知足吧你。”
季白坦坦然然,许诩何曾被平日严肃老成的领导们调侃过,微窘的只能默默吃菜。过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手间。
刚走到外头走廊拐角处,就见一个熟悉的娉婷身影,立在窗边,正是姚檬。
许诩默了一会儿,走上前,隔着几步,站在她边上。
姚檬转头看到她,微微一笑,也没出声。背后时不时有人来人往,尤其是别的科室的同事,看到许诩都笑着打招呼。但对姚檬,大家都只略略点头,或者直接就算了。
过了一会儿,许诩问:“听说你明天就走了,新工作怎么样?”
姚檬看着窗外夜色,嘴角浮现笑意,不答反问:“许诩,很多人背地里说我傍大款,你为什么还过来问我的事?”
许诩默了片刻,答:“你的x_ing格不会傍大款,他们误会了。”
姚檬一怔,转头看着她。沉默了几秒钟,才说:“他们说的没错,我的确交了个很有钱的男朋友。”
“那你应该是真心喜欢他。”许诩淡淡的说。
这下姚檬没做声了,看着许诩,眼中浮现有些复杂的笑意:“许诩,谢谢你。”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许诩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姚檬一怔,听许诩说:“消极怠工。这样大家会误会你。”
姚檬静静望着她。
她说的没错,是没必要。只是曾经立志要奉献一生的事业,如今决定放弃,她居然有点不想面对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事。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呢?她分析不透。是被季白拒绝后的自卑?是噜哥案的自责?还是在更好的发展机会、更大的名利诱惑前,不能再坚守昔日理想的羞愧?
可是许诩似乎是懂她的。
夜色幽深依旧,姚檬看着眼前苍茫的天空、灯火璀璨的大地,轻声说:“许诩,对不起。”
许诩点头:“我接受。”
姚檬忍不住笑了,走过去,轻轻抱了抱她。
这天姚檬还是早早离席了,在酒楼服务生恭敬的目光里,在路人侧目中,坐进男友的豪车里。
男友林清岩三十余岁,穿精良的黑西装,高大清瘦,相貌清俊,是某上市企业的高管。他轻轻握住她的手:“顺利吗?”
姚檬有些感慨,但心情因为许诩变得很好,点头:“很顺利。”
林清岩微微一笑,沉吟片刻,说:“虽然离职,以后也要跟以前同事多来往。你年纪还轻,刚毕业的第一份工作,交下的朋友,往往是一辈子的。非常值得重视。”
两人虽然交往不到两个月,但他年长她十来岁,见事成熟而平和,对她来说,既是男朋友,又像是她人生路上的导师。这也是姚檬为他深深动心的地方。她偏头靠在他怀里:“嗯,我听你的。谢谢你清岩。”
林清岩看着怀中女孩桃花般饱满美丽的容颜,心头升起柔情,轻轻拥住她,低头吻下来。
——
这周末,季白小区的邻居们,组织了自驾去郊区游玩的活动。季白自然也带着许诩参加。
周五晚上抵达郊区已经是深夜。山谷间月色清稀,潭水深深,偶有鱼儿惊起水浪,清净又宜人。
有人在钓鱼,有人在划船,有人在篝火旁烧烤唱歌。季白喜欢钓鱼,跟许诩一人一支鱼竿,坐在水潭旁,不多时便扯起几尾大鱼,惹得众人惊喜连连。
这时便有人喊:“季白,跟你老婆过来吃烤串。”
季白拉着许诩的手走过去,淡笑答:“我老婆喜欢吃辣,多放点。”
许诩听到这个称呼,脸颊微烫,只不吭声。
当晚大家搭帐篷睡在山腰里。第二天一早爬山看日出。快三点的时候,就有人把大伙儿叫醒,沿着黑黢黢的山道往上走。虽然月黑风高,但在场多是有情人,一对对执手低语,倒也不会无趣。
快到山顶时,有人提议:“咱们跑吧!看谁最先到山顶。输的人请赢的人吃早饭。”
大伙儿都说好,这时季白却淡笑c-h-a了一句:“光跑有什么意思?干脆背老婆跑,谁第一个到算谁赢。”
大家都觉得这样更有意思,纷纷赞同。
季白就在许诩面前蹲下:“上来。”许诩爬上去,却听他低声说:“我没食言吧。今天就替你赢回来。”
许诩一怔,反应过来——上次打球输了,他说会有机会赢回来。居然今天还记得。这时有人一声令下,男人们已经背着老婆,全都往山道上冲去。
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季白太坏了!他老婆最轻!”
许诩趴在季白肩头,忍俊不禁。
果然,他们是第一个冲到山顶的。把其他人远远丢在后头。只是还未到日出,山顶只有灰蒙蒙的光,四野群山匍匐,一片寂静。
到山顶的人越来越多,都静谧的等待着。季白等得无聊,扣住许诩的腰,刚想亲下去,却见她从怀中掏出个东西,脸颊还有点红,拍拍他的手掌:“张开手。”
季白依言摊开手。
光线不好,但依稀能辨认出,这是……一块灰不溜秋的石头?
季白拿着这块石头,听许诩一板一眼的解释:“这是一块化石。我爸以前科考的时候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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