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我在藏经阁呆了有一百年,看经卷从来不挑种类,我还真分不出自己最擅长哪一种。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选好了。我悄悄看了一下各组的人数,发现综合组人数是最少的,现在才三百多,加上所有还没选组的也不一定能够四百。得,那我就报综合组吧,肯定能进下一轮了。
最后武术组有一千四百人,我觉得整个正罡派肯定都选的这一组,法术组有一千一百人,丹药组有六百人,阵法组有五百人,综合组勉强凑够了四百人。看来选不出自己擅长方向的人,犹豫到最后都选了综合组啊。
选完分组,大家就进了考场。
这种毫无悬念的考试挺无聊的,何况那些题目真的都很简单。打个凡人的比方吧,就好像我已经熟读了四书五经,结果先生却叫我念三字经。我交卷的时候看了一眼我们组的考场,果然大家都懒懒散散的,遇到不会的就放一放,没有一个扎耳挠腮特别着急的。
说实话,这么简单的试卷,还能有多少不会的?
第二轮终于回归了传统的比武模式,大家随机匹配对手捉对儿厮杀,赢了的就得一分。这次仍然保持文试的分组,最终每组选出积分高的一百人进入下一轮。
我觉得这样的赛程安排还挺好的,剑修对剑修,丹修对丹修,阵法对阵法,这才显得公平。真论起打架,那些只会炼丹的丹修怎么可能比得过那些专会打架的剑修?可是难道炼丹在修真界就没用了吗,就活该得不到名望、地位和秘境的奖励了吗?
我晋级第二轮是没什么悬念的,但我没想到我是我们组的第一名,更没想到我是四千人里唯一的一个满分,最没想到的是所有人的试卷都被公开展示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这个“标准答案”,我们综合组的比赛还排在每天的第一场。这下可好,除了有比赛的综合组队友,其他所有晋级的没晋级的,全都过来参观我了,甚至筑基的也来了不少!本来我不太紧张的,这下人一多,我突然紧张得连手都放不好了!
我忽然想到,师尊会不会也来看我比赛了?我向那群筑基的修士中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易容后的师尊。
师尊很淡定地冲我点点头,我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师尊在看着我呢,再多的观众又有什么可紧张的?跟师尊相比,这些人根本连白菜都算不上。
我沉下心来看着我的对手——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平平无奇的修士。
我心中平静无波,既不紧张,也不兴奋,更不恐惧。我在山中修行了一百多年,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阵法、剑道、法术,我都有跟师尊好好练习。眼前这个人,总不可能厉害过师尊。
我跟我的对手施了个礼,然后给自己刷了几个增加状态的法术。我不知道对手的深浅,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那人并没有朝我进攻,也在给自己刷状态。我就又在地上扔了几个小陷阱,摆出个简单的八卦阵来,也没什么杀伤力,仅仅能起到一点干扰作用。
等我这边都布置得差不多了,那人终于抽出佩剑向我杀来。不过他的剑使得不太好,连自己的剑气都没有,被我甩出一道灵力就挡住了。剑身虽被挡住,那剑尖却接连朝我发出了三枚火球!
我心中暗道一声好剑,可惜使剑的人灵力不济,那三枚火球还没近身就被我引水熄灭了。
宝剑的神通用完,那人又接连祭出一口金钟、一套剑阵、三道引雷符,却都不及那把剑的威力,被我一一轻松化解。
这种程度的打斗在师尊教导我时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我还在等着他的后招,他却已经摆出了防御姿态,对我吼道:“道友还不拔剑,是看不起在下么!”
我一想也是,我总不能像面对师尊时一样只顾着防守,还是要进攻才能取胜。可是我虽然练过剑法,却还没有合适的剑,自然无剑可拔。
想了想,我只好一道接一道地向他拍火灵符。
想来他已经被那几件法宝耗尽了灵力,几道火灵符就把他烧得满头大汗,头发胡子都要烧光了,说不定百来张烧下去我就能赢了。
可这火灵符我今天才带了几十张,眼看就要没有了。之后怎么办呢,总不能凝气成剑,真把人往死里打吧?
我一边拍符,一边犯愁,却听我的对手高叫起来:“道友好手段!在下佩服!”
哎?他怎么就跳下台去,自己认输了呢?
这第二轮比赛总共要比十场,每天一场,总共要比十天。
来之前师尊同小师姐说,要我多认识几个朋友,这几日我没有比赛的时候,师尊便拉着我到处看别人的比赛。正罡派的比赛场地是真的小,每次只能容下一个组。我几乎把我们综合组之外的比赛看了个遍。在外人看来,好像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在悉心教导弟子,实际上却是我在向师尊汇报观战心得。
我感觉自己在参加一场无聊的群体相亲联谊会,还是有家长陪同、完全不抱希望的那种。讲道理,就看几场比赛,一个人的脾气、秉x_ing、爱好,根本全都看不出,又何来的谈朋友呢。好在师尊也对这些相亲对象不太满意,大概觉得他们并不能配得上自家傻徒儿,并没有强迫我去跟谁搭讪。
通过这十天的比赛和看人比赛,我发现我们综合组的道友们在所有参赛选手中,综合实力是最弱的。想来能做到精通一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样样精通,最后反倒容易落得个样样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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