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身的咸鱼味儿,倒是很招那两只蜃龙喜欢,跟着我们的船行出老远才回去。
师尊欣慰地说:“想不到这两只蜃龙并不曾攻击你我师徒,竟还成就了你一番机缘。如今你也结了婴,此行定能顺利许多。“
话音刚落,我们的船晃了一晃,便在原地停下了。
我心里长叹一声,这又是遇到什么了?
师尊似乎早有准备,捏指掐算了一番之后说道:“此处应是有上古大能打斗过,留下许多空间裂隙。又经这狂暴灵气浸润这许多年,如今处处都是险境。等下你便搂紧了为师,千万不可松开。危险不必你应付,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记住了么?“
我应了声“是”,师尊便带我跳上飞剑,双手张开,飞速布下了防御阵法。
我站在师尊身后,第一次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地搂住师尊的腰,只觉四面吹来的罡风都是甜的,管他遇到什么危险,我定要将师尊好好护在怀中。
师尊带着我御剑而行,转眼便遇到第一处空间裂缝。那裂缝里吹出刺骨的寒风,将我全身都冻得僵硬了。我赶紧稍微侧了侧身,将师尊挡在另一侧,又将下巴搁在师尊的肩窝上,将呼出的热气吹在师尊的脸侧为师尊取暖。
即便这样,师尊的剑还是抖了一抖,划出一道形状诡异的残影,险之又险地避过了那一道裂缝。
“别闹。”师尊只来得及拍拍我的手交代了这么一句,便专心应付起接下来的险情。
这里果然处处都是裂缝,那裂缝中俱是种种不怀好意的气息,恐怕掉进去的人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那裂缝有许多竟是会动的,此处空间已被那一道道裂缝搅得七零八落,师尊几次被逼得堪堪擦着裂缝的边儿飞过,再慢一点儿便要被吞没了。
好不容易穿过这一片乱麻一样的空间裂缝,便是师尊也有些疲累。师尊后背都已经汗s-hi了,正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
怪不得从来没听人说过别的什么大陆呢,原来这片海上处处都是危险。
那两只蜃龙不必提了,吐出的幻境已经如此厉害,若与那真身打起来,谁还能有命在?
这处被撕裂的空间更是惊险万分,也就是师尊这样的修为和胆识,才能从这样的险地寻出一条路来。若是换个人来,怕是早就被那些裂缝吞噬了。
而这后面仍然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谁知道这风平浪静之下,又藏了多少危险?
可师尊想穿过这片海,去找没人听说过的天涯海角。这中间便是隔着刀山火海,我也要陪师尊闯上一闯。
若真的在路上遇到什么不测,还能落得个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46.5
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踏上师尊的玉船的,所以当一片广袤的土地出现在眼前时,我感到十分震惊。
这里的灵气浓郁极了,非常适合生灵生长,到处都是一片盎然生机,生长着我从没见过的树木花cao。
这里就是师尊要找的新大陆么?
我现在已是元婴修为,可以与天地进行初步的交流了。师尊便将我的双手贴在一棵老树上,教我如何与万物沟通。
我沉下心来,细细体会师尊所授的功法,感觉自己仿佛与那棵树融为了一体,从一颗种子破土而出开始,沐浴了阳光雨露,也经历过风霜冰雪。有小兽来叼走我的果子,有虫子来给我画上时光的痕迹,有鸟儿在我的肩头歌唱匆促的岁月,还有恋人在我的胸膛刻下无法看清的誓言(1)。
想不到这棵树这么老了,还挺矫情的。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认识世界的方式,我一时意犹未尽,几乎认遍了这附近所有的生灵。
在这些生灵的感知里,这片大陆上是有人存在的。这里的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长着蓝色或绿色的眼睛,浅金色或银白色的头发,皮肤白得像雪一样,耳朵尖尖长长地支棱着,口中说着我从未听过的话。从这些生灵懵懂的识海中,我能学到一些简单的词语,但想要开口说就基本不可能了。
然后我捡到了一根染血的羽毛。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居然用一根鸟毛来做法宝。这跟毛上面有灵力淬炼过的气息,有了它,我居然看懂了那棵树上刻着的字了。
我找到那棵老树,双手描摹着字的痕迹,在心中告诉老树,它身上的字是“我将永远爱你,无论贫穷还是富足,疾病还是健康,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老树连连向我道谢,高兴得全身的叶子都哗啦啦地抖动起来。
我转过身来,深刻地认识到学会外语是多么重要。
比如现在,如果我学会了当地的方言,那么在被几十个人拿弓箭团团围住的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慌了。
【迟来的后半章~
新大陆开启啦~~能猜出这是谁的地盘不?
我会尽量正经地胡说八道的~~
如果出现什么常识x_ing的错误或者设定出现了逻辑漏洞,请不要客气,尽情指出来,谢谢~~
但愿小天使们不要觉得太雷了…
(1) 后两句化用自张雨生《我是一棵秋天的树》。非常好听的一首歌,歌词美得像诗一样。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听一听,这里就不贴完整的歌词啦~~】
来人身形轻盈矫健,我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他们虽然都满脸戒备地盯着我们,却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算他们识相吧,这些人根本都不是修真者,真打起来还不够吃我一招的。
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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