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烨你他妈滚一边去,你也不看看是谁先挑的事……”
“明尧,你赶紧给陈总道个歉,”曹烨一边打圆场,一边对陈瑞赔脸色道,“陈瑞,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刚从国外回来,学艺术学傻了——哎明尧,你倒了陈总一杯酒,赶紧自罚三杯,快点。”
迟明尧看着陈瑞,语气没什么波澜地说:“我刚刚倒的,好像不止一杯酒吧?”
“妈的,老子爱倒什么倒什么,你他妈管得挺宽啊——我cao曹烨,你他妈别老挡着我!”陈瑞彻底被惹怒了,从衣兜里掏出那个小玻璃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叶添你过来,你把这一瓶全给我喝下去!”
叶添哪敢过去,他往迟明尧的身后躲了躲,眼神里充满了畏惧。
“行了行了,几岁啊你俩!陈瑞你赶紧把你那瓶子收了,真闹出人命等你爸捞你啊。”曹烨劝完这边劝那边,“明尧你也是,这饭局可是为你凑的,陈总手上的客户资源可不少啊,开罪了他,你这损失可就大了。”
旁边有人伸手拿起了陈瑞放在桌上那个小瓶子,看了两眼说:“嚯,这一瓶喝下去真得出人命,玩这么大啊陈瑞,赶紧收了吧。”
陈瑞正在气头上,哪还听得进任何人的劝,他抬手指着叶添,恶狠狠地说:“叶添,你要么从今以后就跟着你的迟总了,要么,想跟着我,你就必须得把这瓶全喝了,一滴不剩。”
叶添已经被吓傻了,哆嗦着开始哭起来。
迟明尧侧过头对叶添说:“行啊,那你跟我走吧。”说完,从座位上起身,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
叶添哪还有别的选择,只能抽抽搭搭地跟了出去,跟在迟明尧身后哭了一路。
迟明尧推开大厅的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刚刚上头的醉意吹散了一些,这才醒过劲儿来,刚刚这件事处理得实在不太妥当。
得罪了陈瑞先不说,还把曹烨特意为他凑的这个饭局搞砸了。只是,刚刚桌上的那一幕确实让他有些犯恶心,不仅是因为罪魁祸首陈瑞,还因为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其他人。
迟明尧刚从国外回来,研究生还没念完,也从未正式踏入过社会,更别提参加这种乌烟瘴气的饭局了,他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从来都没把哪个人真正放在眼里过,做事之前哪还想着考虑后果?
而且,陈瑞手里拿的那个小瓶子,他恰好在国外见过,那玩意儿叫迷j-ian水,喝了之后不仅会让人产生难以控制的x_ing兴奋和幻觉,同时还有强烈的成瘾x_ing。以前他有个朋友就被人下过这药,大好前途从此被毁于一旦,有段时间天天被戒断反应折磨得生不如死。今天再碰到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叶添哭得没完没了,哭得迟明尧心烦意乱,他偏过头说:“行了,别哭了,你要真喝了那杯酒,今天晚上等着被轮j-ian吧。”
“可是我,我,”叶添打了个哭嗝说,“我没戏演了。”
“那是液体毒品,有成瘾x_ing,懂吗?”迟明尧皱眉说,“你喝下去倒是有戏演了,但你以后怎么办?”
叶添不说话了,只顾着哭,哭得呜呜咽咽,上气不接下气。
迟明尧叹了口气,伸手开了驾驶座一侧的车门,坐进去之前说:“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家,至于演戏的事情,回头我再想想吧。”
叶添坐在副驾驶上,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迟明尧被他哭得一个头两个大,活这么大,直到眼下为止,他才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好心办坏事。
今晚这件事,可切切实实给迟家二少爷上了一节课——甭管以前过得再怎么潇洒自在,回国之后,尤其是接手了家居业务之后,他实在是不能再这么任x_ing下去了。
“你家在哪儿?”迟明尧问。
叶添擦着眼泪不说话,他的哭势渐渐缓下来了。刚刚迟明尧上车前的那句话提醒了他——陈瑞这座靠山不管他了,他现在只能依靠迟明尧了。而且,虽然迟明尧看上去有点凶,但似乎要比陈瑞好多了,起码不会对他做出轮j-ian这种事情。
他一点都不敢想,刚刚如果自己真把那杯酒喝下去了会怎么办。
“我,我不敢回家了,”叶添抽噎着说,“瑞哥知道我家在哪儿,他会过来打死我的。”
迟明尧烦躁地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把手伸到车窗外弹了弹烟灰说:“那还不至于。”
“我能跟你回去吗,明尧哥,”叶添可怜巴巴地挂着眼泪说,“就一晚上。”见迟明尧没什么反应,他又试探着补了一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他这么说,迟明尧更烦躁了:这男孩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反倒有点要赖上自己的意思。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事毕竟是他搞砸的。
迟明尧还是没说话,默不作声地启动了车,然后把车开上了路。
叶添以为他默认了,便没再多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地吸着哭得不通气的鼻子。
迟明尧在想这件事的后招,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那就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措施吧。今晚这事造成了三个糟心的后果:一是得罪了陈瑞,这倒无所谓,他迟明尧还犯不着为了生意上的事情,跟一个人渣费尽心思地攀关系;二是把曹烨凑的这顿饭局搞砸了——这也好说,曹烨是他的发小,两人青春期闯祸的时候还有着过命之交,洛蒙传媒初创的时候他也帮忙出了不少资,不至于为了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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