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胡太太的病情依旧没有得到缓解。
爱妻心切的胡正宁除了上班跟出差,基本都会过来陪着胡太太。
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有人提了句是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的时候,向来讲究科学唯物主义的胡正宁第一次托人联系了风水先生。
阮蒙这才深夜来了医院。
胡太太住的是最好的病房,请的也是最贵的护工。
小王停在病房门口,轻轻敲了房间门。
“先生,阮先生来了。”
门一开,露出一张略带疲乏的脸。他对着阮蒙他们点点头,闪身出来带上了房门。
胡正宁也就三十五岁,平时养尊处优又自律,身材保持好看起来也就二十八九的样子。向来注重形象的胡正宁脸上带着青荏的胡茬,眼睛通红一看就是缺乏休息。
“静兰刚睡着,大体情况小王应该都告诉先生了吧。”胡正宁说着话抬手按了按眉心,这才继续道,“希望先生能帮帮我们,静兰她实在太不容易了……”
正说话的功夫,房间里突然传来护工的声音:“太太这样不可以……”
“糟糕!”胡正宁说完这两个字,急匆匆的跑回病房。
小王忙着急道:“可能是太太又想不开了……”
阮蒙和芽芽面面相觑,也跟着走了进去。
病房里面乱成一团,身材瘦小的胡太太力气大的出奇。明明是个子那么小的人,挣扎起来,两个护工加一个胡正宁都差点没按住她。
“静兰你别怕,冷静一下……是我……是我啊……”胡正宁从背后紧紧抱住胡太太,任凭她厮打就是不松手,一直轻声细语安慰她,“别怕,我在……”
护工见胡太太稍微冷静了下来,正准备去找大夫就被阮蒙拦了下来。
阮蒙走上前,抬手拍拍胡太太的肩膀,对方瞬间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胡正宁下意识就想问阮蒙对自己妻子做了什么,可是想到阮蒙的身份又不由放轻了语气,“先生,我太太没事吧?”
“还来得及。”阮蒙没有正面回答胡正宁的问题,只是说了这句模棱两可的话。
小王刚要说话,胡正宁就抬手制止了他:“那就拜托先生了。只要静兰能好好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代价什么的就不必了,这个鬼比较麻烦,你给我们公司卡上打一百万就可以。”
怎么说话的功夫,芽芽就掏出了名片,转手递给胡正宁。
胡正宁对着芽芽道了谢,转而又问道阮蒙:“那么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阮蒙摇摇头,指指靠在胡正宁怀里的胡太太道:“你把她放下,然后等在一边就可以。对了,我办事的时候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也不希望受到任何干扰。”
胡正宁立刻让小王跟护工出去守在病房外,谁也不准进来。
吩咐好这些后,胡正宁立刻退到一边安静的等着。
对于胡正宁利索的态度,阮蒙还是相当满意。他没有耽搁,立刻就对胡太太进行治疗。
阮蒙扒开胡太太的下眼睑,果然就见当中两条隐隐黑线。他用手指在胡太太的额前轻轻敲了三下,很快,那个昏过去的胡太太忽然睁开了眼。
“静兰……”胡正宁见状下意识就开口叫了自己太太的名字,芽芽抬手对他比了个“嘘”,示意他稍安勿躁。
阮蒙看着面前的胡太太,脸上一片冷然:“说说吧,为什么要缠着她?”
胡太太怯弱低下头不敢去看阮蒙,浑身打着哆嗦,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我不想问第二遍。”
不等阮蒙动手,胡太太立刻跪下讨饶:“先生,我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想逗她玩,仅此而已……”
饶是胡正明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静兰,而是另一种不为人知的东西,是他先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你说谎话连自己都骗不了,还想去骗别人?”芽芽忍不住冷笑,上前伸手就把寄居在胡太太身体里的东西给扯了出来。
胡正宁自然看不见那团形状狰狞的黑气,他只是觉得房间一下子y-in冷了好多。
顾不得想其他,胡正宁连忙开口问道:“先生我太太她现在怎么样了?”
阮蒙将芽芽捉到的黑气收进了玻璃瓶里,然后对着胡正宁道:“东西我已经带走了,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先生知道缠着我太太是什么东西了吗?以后还会再来吗?”
“是虚耗,”阮蒙对着胡正宁解释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心中常有浩然之气在,也不会遇到这种麻烦了。”
胡正宁半信半疑,但还是对着阮蒙说了谢谢,又让小王送他们下去。
路上往回走的时候,阮蒙开车,芽芽则是捧着那个玻璃瓶一下一下叩击着。
“先生们,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虚耗鬼在玻璃瓶里四处乱撞,不断求饶道。
“你缠着人类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是错的?”芽芽手指关节用力敲在玻璃瓶上,震的虚耗抬手捂住自己耳朵哀嚎。
所谓虚耗鬼,虚度的是别人的时光,耗费的是别人的快乐。
被虚耗鬼缠身,就会不知不觉被偷走快乐。
自打人鬼和谐相处政策推行以后,人类与鬼怪一直是和谐相处的关系。像这种敢明面上出来害人的鬼怪,还真是不多了。
“为什么要去害人?”阮蒙扫了一眼玻璃瓶,忽然开口问道。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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