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忱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时怀今并未出去相送,看着对面那杯未动一口的茶,道了声:“可惜。”
陈谦探头进来,见时怀今呆坐在那里,迟疑的唤了一声:“驸马?”
时怀今闻言抬起头,应他道:“怎么?”
陈谦摇摇头,有些迟疑道:“驸马无事便好,方才那人……脾气有些乖张,不好对付,说话也向来不中听,怕驸马受了委屈。”
时怀今浅笑摇头:“无妨,毕竟是公主的朋友,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陈谦动了动嘴,还是没说什么:“那就好……”说完要退出去继续守卫了。
时怀今叫住他:“陈副将,我有一事想问。”
陈谦转回身来:“什么事?”只要不是关于刚才那位就行!
可时怀今偏偏就问他:“方才那位六爷曾经与公主相交甚好,为何会成现下这般模样?是有什么误会么。”十四年的交情说断就断,明明不久前俞千龄还与他共同攻占绥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才对。
这事陈谦还真不好说。夏亦忱曾是俞千龄亲信,地位在他之上,颇受重用。后来他才知道他是夏国皇子,而俞千龄在助他重回夏国之事上帮助不少,感情颇好。可自从夏亦忱纳了一个丞相之女为侧妃后,他们大将军就不高兴了,煞有和夏亦忱一刀两断的势头,这才回了京城,又匆忙择了驸马,其实他也搞不清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驸马还是问大将军比较稳妥。”
时怀今闻言也没为难他:“我明白了,多谢。”
陈谦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驸马太客气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他犹豫片刻道,“那个……驸马,他是夏国皇帝,不好招惹,若是和驸马说了什么,驸马有什么为难的,务必要和大将军说,大将军一定是站在驸马这边的。”
时怀今对他一笑:“好,我明白了。”
陈谦这才退了出去。
一散职,俞千龄便回府了,陈谦自然要和他禀报夏亦忱来的事情。
俞千龄闻言眉头一皱:“这个神经病!又来做什么?你怎么不拦住他!”
尽忠职守的陈谦有些委屈,又不敢反驳。
时怀今从屋内走出来:“不要怪陈副将了,陈副将尽忠职守,一直在阻拦,是我将人请进去的。”
俞千龄一见自己挂念了一天的小心肝,立马大步上前,关怀道:“怎么出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时怀今闻言不禁面色泛红,轻咳一声道:“不过是有些乏累而已,休息一天已经无碍了。”
俞千龄揽他回屋:“那也得注意着一些才是,你容易生病,有一点不舒服都要好好养着。”
时怀今不禁要为自己正名:“我其实没有你显得那么脆弱……”
俞千龄敷衍道:“好好好,你不脆弱,先坐,跟我说说,他来找你说了什么?可有对你动粗?”
俞千龄对他总像是后院里的娇花。
时怀今摇了摇头:“不过是聊了几句,说与你之间有些误会,想请我帮忙,可我毕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拒绝了。”
俞千龄一听,瞪大眼睛:“他可真有脸!哪里有什么误会,分明是他脑子不清楚!他有没有和你胡说八道什么?”比如她的chū_yè是谁?
时怀今瞧出来俞千龄有些紧张,不知道是紧张什么。
“没有,他只是让我不要碰你。”
什么?!还有这回事!
“混账东西!这种事他也敢管?你怎么和他说的?”
时怀今将自己的回答如实告知。
俞千龄听了冲他竖了竖大拇哥:“说得好!干他屁事!当了皇帝真当自己是千手观音了?什么都想插上一手,真不嫌自己手多!”
这都什么形容词啊,时怀今被她逗的一笑,都要忘了正事了。
“千龄,你与六爷之间有何误会啊?当然,你若是不想说,就当我没问,我只是关心你罢了。”
俞千龄搂上他的腰,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不想说的,误会就是,我对他没半点意思,他想娶我当他媳妇。脸大了他,他想娶就娶,真当他天王老子啊?惯的!你不用理他,让他自娱自乐去吧,一天到晚的戏多,等他演砸了!”
俞千龄这么说,也是真这么想,可她说的话,有眼人都看出来了,还用她说?时怀今觉得这里一定还有别的事,可俞千龄不愿意说。
他委婉道:“有误会还是要说开才是,这么不清不楚的拖着,也不是办法。”
俞千龄可委屈死了:“我说了啊!可他不信!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就一个劲儿觉得我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的,真是笑话!以前没你的时候,我就没正眼看过他,如今有了你,更没他的事了,可气死我了,不聊他了!”
她说不说,时怀今自然也就不说了。
俞千龄蹭了蹭他:“你今日没去上朝不知道,过几日去围场狩猎,正好带你放放风,我早想带你出去游玩,可你病才好就当值了,都没机会,这回一定得去。对了,你会射箭吗?”
时怀今摇摇头:“以前身体不好,并未习武,弓箭什么的都没碰过。”
俞千龄一听,这事好啊,正好增进夫妻感情了:“我教你!这点小事,你那么聪明,一定很快就能学会!”
“你这么说,我到时候若是学不好,岂不就辜负了你今日的赞誉?”
俞千龄咬他耳朵:“那更好,我教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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