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事实,所以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贪墨案,就这样轰轰烈烈拉开序幕,以郦清妍希望的方式,以慕容曒和栖月难以掌控的方式。
郦清妍往廊下池子丢了一点鱼饵,惊起一池红鲤争抢,一阵阵的啪啦的拍水声。
“就这些么?”郦清妍看着自己落在水中,被鱼儿搅碎的倒影。
衱袶立在她身后,“目前就这些,现在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和大理寺卿三人在文德殿里,和皇上,宁王商量案子要怎么查。”
“忙死他们。”郦清妍拍净手上鱼饵,淡淡说道。
“嗯?”衱袶止不住诧异,对方话语里的讽刺和幸灾乐祸,让他以为只是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王爷和母亲对此事是什么反应?”
“都没什么太大反应。”
郦清妍有点意外,“此话何意?”
“王爷正将权力慢慢转移给宁王和季焕然,若推测没错,王爷或许会放弃辅政王地位,和阁主离开皇城。”
郦清妍一楞,“此话当真?”
“阁内长老根据阁主急着带少阁主去江南得此结论,或许介时阁主连十二禤阁都会全权交给少阁主处置,所以才急着让你接受各种考核。”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郦清妍整个人都有些发蒙,衱袶叫了两声才回过神。
“少阁主怎么了?”
“没事,刚才想事情出神,辛苦你了,随时和我汇报朝臣的动向即可。你去忙吧,把即曳叫过来。”
话音没落,即曳从画廊顶上探出脑袋,“乖徒儿找为师有何贵干?”
郦清妍抬头看他,“躲在屋顶偷听很好玩?”
“为师几时偷听了?衱袶一早就知道我在啊。”即曳像只蝙蝠一样倒挂在房梁上,姿势清奇,看着随时都能因为一个不当心掉下来。
郦清妍回头去看衱袶,对方已经走远了。
“这样倒着,”郦清妍指了指他的脑袋,“不会头晕吗?”
“不会,你找我什么事?”
郦清妍软软地歪在美人靠上,手里随意玩着一把触手生凉的碧玉柄团扇,妙曼的身姿笼在绛紫色的纱衣里,如同轻盈盈的梦境般美好。“容潋可还好?”
“除了每天一次要见你,其他时候都很乖,腿也很乖,没闹腾,让你心尖尖上的小相好睡不着。”
被他这么小相好去小相好来的叫习惯了,也懒得去解释自己和容潋的关系并不是他想的那般,只轻轻一声笑,“过几日去看他。”
即曳也笑,“那我得赶紧弄些大补的东西回去灌他,把人养的白白胖胖的才好,不然你要怪我虐待了你的心尖尖。”
“别插科打诨了,衱袶刚刚说的那番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就冲他敢在明知我在场的前提下还告诉你,就说明这件事八成是假的。男人对权力的追求如同女人之于珠宝和青春美貌,慕容亭云在辅政王位置上一支独大多年,哪里是能说走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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