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这是要上来抢人?
看她这动作,他以为她在伤害他儿子吧……把儿子脑袋摔坏,连锁反应居然是把他满腔满腹的父爱给摔出来,她是真心服了。
她慢条斯理地松开手,果然偷眼一瞄就见他脸上的紧张顿时就放松了。
“你想做什么?”贵妃微微挑眉,不出意料之外地看到柴榕立马退后两步,呲牙傻笑。
“我、没。我没想做什么——”柴榕咽咽口水,抬起修长的手指指向木墩儿:“木墩儿说……勒脖子……我……他疼。”
他和她说起话眼神就开始躲她了,贵妃看得出他打心里害怕和原主相处的。平时能不接触就不接触,恨不得眼神儿在空中对上,他都有种要把眼珠子给挖出来,现在为了他那假儿子,居然还敢挺身而出向她抗议了……他行。
“现在我松开他了,没事儿了吧?”贵妃和颜悦色,“你可以去玩儿了,我有话要和木墩儿说。”
木墩儿闻言眼神一亮,就知道合作的事有戏,可他不傻,他便宜爹傻,那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不。我和木墩儿在一起。”
说完,连看也不敢看她,低着头好悬一下子直接插裤裆里。
贵妃不欲和他多作言语沟通,看他人高马大,她还真怕一直和他说话把他给吓坏了。一个眼神递过去,木墩儿就心领神会了:
“爹,你自己去玩儿会,我和娘有事要说。”他走到柴榕大长腿旁边,高高地仰起脖子和他对视。“你昨天抓的兔子我挺喜欢,你再给我捉几只野鸡回来吧。”
柴榕一阵猛点头,后来突然就把眼神转到贵妃身上,简直是以浮光掠影的速度就移开了。
……还真拿她当洪水猛兽了,贵妃嘴角抽搐。原主究竟是怎么把一个生龙活虎的傻大个儿给震乎成这样,拿她跟母老虎似的生人勿近,真心是门学问了。
“娘和我闹着玩儿呢,没事,你也去玩吧!”木墩儿也被傻爹那执着劲儿给震住了,拉起贵妃的手摇的才叫一个欢快,嘴角都快扯到耳根后了。
谁说哄孩子难?
哄个傻爹更特么难!
……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种微妙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尴尬的人无以复加。
木墩儿才知道他这傻爹个性足够执拗,和他拉扯下去,没准就能杵地上一整天都不动地儿。于是拉起贵妃就往后院走,边走边冲他爹摆手:
“早去早回啊,别忘了我的野鸡。”
呸,为什么很健康的话,他自己都能听出扑面而来的猥|琐味儿!
柴榕呆呆地看着一对‘相亲相爱’的母子走出他的视线,眼珠子瞪了半晌,面上的犹豫才算没了,蓦地就想起来这是儿子第一次跟他要东西,嗖的一声拔腿就跑,三两步就蹿出了柴家大院直奔后山。
直到回了后院西屋,瞧不见柴榕了,贵妃才一把甩开了黏自己手上的小胖手。
他在她眼里就是个三十五岁高龄披着小孩儿皮的老男人,却忽略了与他那成熟且粗鄙的灵魂不相匹配的身体,她那么一甩,他就顺着那股劲儿蹿了出去,一个踉跄好悬没扑地上来个狗吃屎。
“卧槽!”
木墩儿稳了稳心神,小心脏禁不住刺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娘哟,你可悠着点,就我这体格子,你一个用力没准我撞哪儿就去见阎王了……”
贵妃顿时面上一红,“男女授受不亲,你那时代虽然不一样了,但我们这里还是这样。”
她还记得他是她儿子吧——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有什么瘦不瘦亲不亲的?
贵妃一屁股坐炕边,看着他重重叹了口气:“是啦,咱俩合作又能怎么样?你瞅瞅你这小身体,整个人都没我一条腿长,干啥啥不行,吃啥还啥都剩,我呢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主儿……咱俩唯一的优势就是脑子还行,可是,脑子又不能卖钱……”
木墩儿听她说的碜人,激灵打了个寒颤。
卖脑子……违法的……
“我只能说,两个高智商的人总比俩傻叉凑一块儿强。路是人走出来的,法子是人想出来的,咱们慢慢来吧。聪明人,不能做坐以待毙的事不是?”
第027章 无本买卖
她能找上他,自然想的就不是坐以待毙。她只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就他们这个组合能扑腾出多大的水花花。
贵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还没炕沿高的老儿子,那口气不经思索下意识的就叹了出来。
这特么怎么看怎么就是个大写加粗的难字!
“要翻身,靠种地肯定是不行的。”
木墩儿背起小手,高高地昂起头,只当看不见这位便宜娘大眼睛里明晃晃的蔑视,也就是他心大,换二儿一个心理素质不好的都容易让她瞅瞎了好么?
他向来越是被低看,就越能激发他卓越超群的智商,和饿狼一般勇往直前的斗志。
“这两天我听明白也看明白了,尊驾以前是个尊贵人,生来不是为钱发愁的,做不来劳动人民的活儿。而我呢又这么小的年岁,出卖体力也不太现实,咱娘俩要翻身只能靠取巧。”
说到关键处,他小眉毛一挑,把原来谈生意那套吊人胃口的标准动作又能使了出来。
别的贵妃不想说,他的话的确是很实际,和她的想法差不多,她就只是对他那个甩眉毛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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