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冤枉你,你自己不知道吗?”柴银杏把话一说出来,感觉整个儿身心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什么妯娌和睦,婆媳同心,父慈子孝的,都别特么装了,不过就是金钱利益。
也就是她那傻弟弟拿她当个宝儿似的。
好啊,现在他也不傻了,看看他是不是就这么心甘情愿当个活王八。
“前两天你不还登堂入室进到秦王府去见了秦王妃吗?既然攀上高枝,又何必在我们这穷乡僻壤——啊!”
柴银杏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左边肩膀疼的厉害,嗷的一声尖叫。
“我看爹娘的面子上,否则就废你一条胳膊。”柴榕坐在柴银杏的斜对面,一张本就黑的俊脸现在看上去跟锅底灰相似。
旁人没看清,柴老爷子却看得清清楚楚,自家儿子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忍无可忍才捡了盘子里一粒花生米弹了出去,那力道,算是手下留情了。
柴老爷子:“……”
我心甚慰是怎么回事?
有种‘看我儿子气那样,还顾着我的面子,的确把我放心上了’的感觉。
“老四——”
“柴老四,你居然敢打我?”柴银杏捂着肩膀,疼的脸都扭曲了。“我是你姐!”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四郎的大姐,争着抢着给自家弟弟扣绿帽子的大姐,我也是头一回见着。”贵妃嘲讽地笑。
挨打的时候想起四郎是她弟弟了,编排她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有个做姐姐的样子?
贵妃百忙之中还不忘给柴榕一个鼓励的小眼神,以示他做的很好,朕心甚慰。
柴榕:“……”感觉刚才力道太轻了。
不然,阿美肯定看他这一眼的时间更长,眼神更温柔!
“四弟,四弟妹。”陈虎这时不得不出面,婆娘战斗力十足,可是敌我双方实力太不匹配,依柴家大傻子的心性指不定就直接把他们夫妻俩扔出去了。
“你们大姐也是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生意维继不下去了,一家家老主顾都不敢再要我们的货,我们也还欠着外面的债——我们夫妻俩求爷爷告奶奶也是没招,最后还是给人磕头打探出来的,是秦王府那边传出来的话……”
贵妃冷笑,“大姐夫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便当真是秦王府那边传出来的话,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大姐口口声声我指使,你瞧得起我,我自己却有自知之明。”
“你们与其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不如从自身上找找原因。”
“你少扯开话题,你以为你抱上秦王世子没人知道——”
柴银杏话说到一半,就见眼前人影一闪,柴榕蹭地蹿到了她旁边,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他长臂一伸,扯着陈虎的肩膀就给扔出去了。
只听哐的一声,把年久失修的房门都给撞个稀碎。
他就说吧!
他们一家子掐架,倒霉的肯定是他这个外人啊!
陈虎满头大汗,尾巴根砸地上疼的他差点儿晕乎的把舌头给咬掉了。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柴家这婆娘!
嗷呜!
“柴老四!”
虽然陈虎各种不靠谱,可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一看柴榕一言不合就把人给扔出去,柴银杏疯了一样的扑上去捶打柴榕:“你混蛋,那是你姐夫!你居然打你姐夫!”
“你再说,我还打他。”
“娘,你不管管他!?”
呸,多大了还打仗告家长?木墩儿上去就往柴银杏小腿上踹,“你不许打我爹!不许骂我娘!不许告黑状!”
木墩儿人虽小,他可是前世就从农村打架掏鸟长大的,蛮力还是有的。
那一小脚看着不起眼,脚脚都用尽了全力,可把柴银杏疼坏了,嗷嗷直叫唤:“死小孩——”扬手就要打人,没等她手落下就被柴榕一把攥住,然后轻轻一扔,柴银杏只觉得身子一晃,扑通就侧倒在地上。
这一系列的变故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一桌子人愣是没一个反应过来拉架的。
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连唯一会武功的柴老爷子也没想到自家儿子出手快准狠,六亲不认。
柴老太太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连忙跑过去,走到柴榕身边时狠狠推了他一把:“那是你姐!你也下得去手!”
“谁让她总说阿美——”
柴老太太剜了他一眼,“你可闭嘴吧!”
他大姐做事是不地道,说的也是让人膈应,可是人家动口,你也还回去就好了。都是一家人,非得把人打伤打残了?
这样他能落得着好?
柴老太太自认这辈子见识的人也不少了,就贵妃那嘴能落银杏下风,没听刚才句句扎心,柴银杏两口子一起上都让人给怼回去了?
“娘,你儿子欺人太甚!”柴银杏疼的眼泪都喷出来了。
“大姐,”贵妃施施然走到跟前,跟她连戏都懒得演了,淡淡地道:“动手是四郎的不对,可是说到欺负人四郎却是拍马也追不上大姐。大姐几次三番上门来说我与人纠缠不清,又在私下里派人往我店里下药,生意出了问题也往我身上赖,何止欺人太甚,是想要谁的命吗?”
“以前四郎懵懂,听不懂大姐话里的深意,现在却不同了,他也是堂堂男子汉,大姐往他头上扣绿帽子,又何曾顾及他的脸面?”
“大姐,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你以为你现在还敢和我这般说话?”
贵妃不急不徐,长身玉立,就那么居高临下望着柴银杏,眼波流转,端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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