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学得太晚了,直接就在喻冬家里睡了过去。
喻冬让他先上床,宋丰丰刷牙洗脸,连洗澡也连带着解决了,在床上躺一会儿立刻就能睡着。
但是有时候他凌晨一两点醒来,会看到喻冬仍旧坐在书桌前。有时候是埋头做题,有时候则趴在桌上打盹。
他把喻冬推醒,让他上床睡觉,喻冬神情会变得有些古怪,然后回绝。
宋丰丰在自己身上没嗅到异味,他不知道为什么喻冬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睡。
后来他也不在喻冬家留宿了。
“那我走了啊。”宋丰丰收,蹑手蹑脚下楼,小心翼翼出门,很快跑过了玉河桥回家。
他在喻冬床上睡觉,喻冬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喻冬就是不敢跟他一起躺着而已,因为他发现,躺在宋丰丰身边,自己会睡不着。
睡不着就影响第二天的精神,影响精神就没办法好好听课,这是个很可怕的循环。
好在期中考很快过去了。喻冬自我感觉很好,他考完了去问关初阳考得怎么样,结果还没走到她身边,她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
张敬也在飞快收拾东西,眼看就要跟着关初阳一起消失,喻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关初阳去哪?”喻冬顺便问他一句,“你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张敬奋力摆脱他,“我要去和关初阳一起搞定向长跑的训练了。”
学委在一旁收拾文具,闻言很惊奇:“你不是被除名了吗?”
张敬改口:“我去看关初阳训练。”
喻冬和学委同时挑了挑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敬急了:“我、我、我是生物标本协会的副会长!我们还要商量协会活动的。”
喻冬戳他脸:“你还脸红?脸皮这么薄了?”
张敬惊呆了,一把将喻冬的手甩开:“喻冬你跟宋丰丰学坏了!”
这话被过来找喻冬的宋丰丰听到,顿时大怒:“你说谁学坏了?”
张敬:“我,我学坏了。”
他连忙跑了。
跟宋丰丰一起来的还有吴曈,是来找郑随波一起回家的。郑随波考完之后就在教室后面趴着画图,纸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线条,喻冬他们谁都看不懂上面是什么。
“为什么画水母?”吴曈站在郑随波身后看他的画,“水母上还有个人?”
郑随波先是一喜:“你看出来了?”
等回头看到是吴曈,脸色一变,鼻子喷出一声“哼”,显然不愿意搭理他。
吴曈回头看了看教室前面。因为考完试,大部分人都走了,只有喻冬宋丰丰几个人还在聊天。他蹲在郑随波身边,语气突然严肃起来:“郑随波,你耳朵怎么了?”
郑随波没理他。
“你这颗痣怎么变大了?”吴曈说,“还肿起来了,疼不疼?”
郑随波下意识摸着自己耳垂:“没有啊。”
“哎呀……”吴曈的声音突然变小,“你这里……”
郑随波慌了,在耳朵上蹭了又蹭:“我这里怎么了?”
吴曈伸手捏着他耳垂的软肉,把他往自己这边扯。郑随波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很快察觉到不对劲,正想躲开,吴曈已经亲了下来。
嘴唇擦过他脸颊,郑随波一下就脸红了。
“神经病!”他大吼一声,直接用肩膀把吴曈撞开。
吴曈撞在椅子上,顿时蜷成一团。
声音太大,把喻冬他们也吓了一跳。
“吴曈?”宋丰丰以为吴曈撞伤了,走近了才发现这人非但没事,而且趴在地上笑个不停。
郑随波背对着所有人,双手紧紧攥着铅笔,一双耳朵都红透了。
“变态!神经病!”他恶狠狠地低吼,“去死!”
吴曈从地上爬起来,仍旧蹲着,伸手戳他背:“今晚去不去我家吃饭?”
郑随波显得很有骨气了:“不去!”
“有很肥的弹虾和青蟹。”
郑随波没回头,也没搭理。吴曈笑了一阵,渐渐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把人惹恼了。
学委在喻冬身后探头探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喻冬一手拉着宋丰丰,一手拉着学委,把俩人往门外推:“走走走,我们去找张敬玩。”
三人离开了,教室里就剩了郑随波和吴曈,吴曈小心凑过去,跟郑随波说起了旁人听不清楚的话。
宋丰丰总觉得喻冬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和吴曈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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