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齐骛摆手,“大人可不能受了冻,明日便要去若弥皇宫了,总不能招个殿前失仪。”
云鹤失笑,其实他比齐骛扛寒多了。
齐骛爬上榻,抱着被子道:“太晚了,大人赶紧歇息吧。”
云鹤伸手摸了摸他的脚,果然有些凉,便道:“你这样子睡上一晚,肯定要寒邪侵体的。”
齐骛看了看他,不动。
“这样,”云鹤拉了他的手,“与我一同睡床,左右床挺大的。”
齐骛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关系,”云鹤道,“你又不是小姑娘,赶紧的,快些!”
齐骛犹豫了一下,若真病了,明日谁跟着去保护他们家大人呢?如此,还是按大人所说,一起睡榻吧。于是,齐骛跟着云鹤过去,云鹤还要洗漱一番,他便率先爬上了床。
“呵……果然好暖!”齐骛趴在软褥上,身子不能扑腾,可心里已经忍不住扑腾了。
云鹤过来的时候,齐骛还是那副享受的脸。他捏了被子给他盖过去:“侧着睡,也不怎么会碰上。”
“我怕睡着睡着……就朝天了。”齐骛道。
“睡树上的时候,你还是会掉下来?”云鹤看他。
齐骛木着脸,努力将羞意压下:“廖师傅怎么能这样!”
云鹤笑:“你算我大司农府里的,有什么不该与我说吗?”
“我睡了。”齐骛赶紧侧过去,对着墙。
“小马儿,我觉得你对着我睡会好一些,”云鹤道,“不然,一不小心就碰到我了。”
齐骛一想,也对。墙那边离他有一段距离,怎么睡都不会挨过去的。他翻转了身,便对上了闭目的云鹤。想起在赌馆里的云鹤,再看面前这个连睡觉都那么温淡的云鹤,齐骛总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怎么还不睡?”云鹤闭着眼说道。
“哦哦。”齐骛想到自己竟盯着他看了这么久,便是羞得立马阖眼睡去。
快天亮的时候,云鹤便感觉有什么一下压到他身上,第一反应就要挥掌过去,好在马上就想起,齐骛就睡在他旁边。云鹤睁开眼,果然是齐骛压到他半边身子上,脸还枕着他肩头,也不知脸膈得难受不难受。正想着是不是要帮他掰一掰脸,一条腿又搭了上来。好了,这样大半江山都被他占领了。
昨夜睡得晚,云鹤想了想还是不忍心叫醒他,便没有任何动作,闭上眼继续睡了。不过这么看来,齐骛对他很信赖?
轻络过来看过一次,听着里头没有声响,气息平稳,便没进来打扰。云鹤和齐骛这么一睡,就睡到了晌午。
齐骛感觉到怀里抱着个东西,便施手捏了捏。这么一捏,他才想到了些什么,心道不好!他缓缓睁开眼,对上了就在近前的云鹤的脸。很近很近,近得几乎看不真切云鹤的面容。
云鹤看了他一眼,又朝下方看了一眼。
“呃……”齐骛很是尴尬,立马将手从他肚子上移开,“大人,都不曾见你练武,肚子上……倒是十分紧实……”
“嗯,”云鹤道,“你可以看看我手臂,那处更紧实,写字十几载,想不紧实都不成。”
齐骛不怀疑,云鹤每日写字得时间实在是长。不过,肚子上的肉也是读书写字能练紧实的?他正要问,便对上了云鹤的眼眸:“怎么?”
“你压了我一晚了,现下可以移开了吧?”云鹤道。
齐骛这才发现,自己压了他大半身子。他慌忙翻身退回去,又忘记臀部上的伤,压了个彻彻底底。
云鹤起身之后,才发现身后声息骤停。他猛然回头:“又怎么了?”
齐骛屏气翻了回去,才重重呼吸了一口:“大人,我的屁股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好看了?”
云鹤扶额:“有甚么关系!又没人看到!”
齐骛还是有些失望的,一脸的蔫色。
云鹤以为齐骛跟着廖师傅去学武,多少没那么重容色了,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幸好廖师傅武艺超群,齐骛跟着他从没有受过一点点伤。若是哪天他脸上伤了一道,还不知难过成什么样子呢!他深吸一口气道:“放心,老爷我不会让你的屁股变丑!”
齐骛狐疑地看他,随后想起廖师傅在脸上贴面皮的手法,便赶紧道:“大人,我不要按个假屁股!”
“什么?”云鹤不明。
“就是跟……哪个一样,脸上按个假脸。”齐骛道。
“哪个?”云鹤心里一跳,廖师傅并没有教过这事。他想起曾在小齐骛面前换过一副脸面,难不成是这一茬?
齐骛支支吾吾不说。椰糕哥哥的事他不能说,廖师傅的事情大人可能不知道,他也是不太好说的。
云鹤也没再多问,只道:“没有假屁股,就是每日给你的伤患处涂点东西。”
“敷药?”齐骛想着那处敷上药膏之后的感觉,一脸的尴尬。他一会儿还要将裤子洗一洗!不然,走出去别人该误会了!
“不会,”云鹤道,“我们罗那的赤珠酒,一日涂上三次便成。效果不错,涂了不会……像药膏那般难受,只是麻烦些。”
“我不怕麻烦的!”齐骛立马道。
“唔,眼下你也涂不了,只能先用大夫的药膏。”云鹤道,“都已经晌午了,赶紧起来洗漱。”
话刚说完,轻络推门进来,见齐骛躺在大人的床上,稍是一顿:“你们……呃……”她返到门外,接了婢女手里的热水,没有让她们进来伺候。
云鹤看了一眼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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