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黑体质如此严峻,心塞。
师父说这话未免过于扎心了点,他忍不住说:“王爷也是为我好……”
嗯,师父刮了一个眼刀过来,他还是学陆成一样闭嘴吧!
“先生不必如此。如今虽乱了些,好在总有收敛。南北派已是穷途末路,假以时日必是另一番光景。”陆宁渊坚定地说,“等至天下太平之日,我必亲自来接舟舟回去。”
岑黎攥住林舟的手,看着他,淡然道:“我倒希望那一天永远不来。”
林舟看向他,不明所以。
陆宁渊没料到在这里碰了软钉子,只好叹了口气道:“也罢,那本王不再多强求。”
他走上前揉了揉林舟的脑袋,柔声说:“好好听先生的话,不要调皮。”
林舟几乎下一刻就要炸毛,他哪里调皮了!师父和小弟都这么说他,颜面何存!
忽然他想起先前上山前的事,问道:“对了,卫将军怎么样了。”
那天卫将军突然不见,王府的人也都被替换,加之周围似乎还有人暗中盯着他们,情势十分严峻,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陆宁渊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他看向岑黎,礼貌道“先生若不嫌弃,不如由小王做东,吃顿便饭。”
岑黎看了一眼林舟,回答:“嗯。”
几人找了一家专做辣菜的饭馆要了个雅间,林舟深知陆宁渊有的是票子,点菜点的十分财大气粗,就差没在脸上写“暴发户”三个字。
等他点完菜陆宁渊招来侍者让他们少放些辣,然后对林舟说:“知你爱这些,还是要节制。”
林舟嘿嘿笑道:“那你还带我们来这儿吃饭。”
岑黎坐在林舟旁边,陆宁渊坐在林舟对面,其余两人在外面守卫。
岑黎娴熟地给林舟取下遮面,“里面没人,可以取下。出门再戴上。”
林舟嘟囔:“我看师父比我更需要遮面,这张脸实在碍事。”
岑黎收下遮面,塞进自己口袋里,说:“难得以面示人,你倒不让。”
林舟瞪眼。师父是不是学坏了,讲话怎么阴阳怪气的,还不如和陆小弟说话来的自在。
陆宁渊正惊讶二人的相处如此之和谐,随即林舟便问他:“所以卫将军和江公子究竟如何了?”
陆宁渊端起茶盏为三人各自斟茶,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谦礼,只是莫名带着一股难言的寒意:“卫将军那晚早就觉得不对劲,在何大人施计时假装中计。后来我们去湖边,将军摆脱围困逃了出去。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他知硬拼无益,便在何大人吹哨后招信鸽报信。一来引暗处盯梢朝他去,二来让何大人心生猜忌,我们才有机会逃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救兵都来援助我们摆脱敌人的围困,将军拼死抵抗终于等到救援,但仍深受重伤。”
林舟急忙问:“那他现在还好吗。”
卫灵将军在南下时便十分照顾他,不像别人因为他王爷身份而恭敬疏离,卫灵总是在行进时带他玩耍。时不时摘些野果,抓些小动物给他消遣。
若不是知道他的显赫战功,知道他在战场上多么英勇无敌,他甚至会以为卫灵不过是个爱玩的青年人。
“好在及时得到救治,卫将军半个月前已经转醒,现在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养。”
林舟记得他在山上呆了好几个月了,然而卫灵这么久才醒过来,伤势一定十分严重。究竟是谁下此狠手,非要置他于死地!
“到底是谁要害我们,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怎么,怎么……”林舟说不下去了,他知道,是因为他的“超能力”。见了鬼的超能力,除了最开始靠了会儿谱,后面连个影子都没了。
“舟舟,若我没猜错,何大人应当是稃阁的人。”
一直沉默着听他们交谈的岑黎抬了抬头。
“稃阁?那不是追杀江公子的那伙人吗!”林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们未免欺人太甚,先抓江公子——他哪里像叛徒了!现在还想逮我,我,我……”林舟气红了脸,腮帮子鼓鼓的,戳了戳自家师父的手臂,“师父说,他们该不该打。”
岑黎瞥了眼陆宁渊,捏了捏林舟肉肉的手,应道:“的确该打。”
陆宁渊看着他们互相亲昵的动作,心中很不是滋味,继续说:“现在江海被押在青庐莊,我得想法子救他出来。”
林舟怒拍桌,义愤填膺道:“青庐莊又是什么玩意!”
“稃阁是北派众多门派之首,青庐莊则为南派之首。先前皇上不得已下旨抓捕江海,不想南北竟狼狈为奸,青庐莊也对他下手。”
不难想象南北派必定分歧巨大,平素应是水火不容。只是为何现在突然联合起来了?就为了对付一个叛徒?
忽然林舟想起了一个问题:“江公子到底怎么对稃阁怎么了,为何他们吵着闹着要追杀他。”
“因为江公子与青庐莊联手断了稃阁的路。”
林舟:“……”
林舟嘴角微抽,他感觉美人有点不要脸,这叫什么来着,吃里扒外?不过他坚信外在美与内在美是成正比的,不然王爷为啥这么护着江公子呢。
他不死心问:“他是不得已的吧……”
陆宁渊揉了揉眉头,“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是很清楚。如今最重要的是把他救出来,我实在担心他遭遇不测。”
所以陆宁渊一脸憔悴都是为了救江公子。林舟有点崇拜陆小弟。顶着骂名去救一个千夫所指的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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