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屁股痒痒了?”杨云柔拍了他一巴掌,举着杯子叫他满酒。
“三妹,你说老大是怎么想的?”周岭乖乖替她倒了酒,见她喝完忙凑上去,“这三年,不说贺子哲和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家伙,就是我们出任务的时候碰到的那些个逛南风馆的客人,老大也抓了来玩过。”
周岭说到这里,四下瞅瞅,又朝那舞剑的人抬了抬下巴,“别人都成,连陌生人都行,别管你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来者不拒,偏偏我们家离哥不行。”
“好啦,这么复杂的事,你这白痴怎会知道?”杨云柔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说话,看着那月下舞剑的人,默默叹了口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大越是刻意远离,不就越证明离哥的特别么?
隔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太阳嚣张地烤着万物,听竹居里格外热闹。
周长秋赶到时,周全正被吊在一根单杠上,在大太阳底下,无精打采地垂着头。
“副庄主这是什么意思?”周长秋走到萧鸣身旁,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你不知道么?我家的松鼠丢了,反正是这家伙抓的吧?”萧鸣吐了口烟,翘着腿坐在院子正中央。
大个子给他倒了杯茶,老大真是调皮,偏偏指明要等周长秋过来之后再倒,嘿嘿。
“我没有,你这是污蔑。”周全见救星赶到,打起精神来反驳。
“呀,被你看出来了?”萧鸣挑挑眉,“没有抓松鼠,那一定是偷了什么别的东西,云柔啊,你和周岭去检查检查。”
“是,老大,我们马上去列张单子。”杨云柔勉强控制住自己不笑场。
“什么单子?不是找枣泥糕么?”周岭一头雾水,显然不在状况中。
“我一上午都在长春堂,根本没来过听竹居,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掳我过来,副庄主,你不讲道理。”周全扯着嗓子,声音因喉咙干涩而沙哑。
“副庄主非要跟周某撕破脸皮么?”听了这些对话,周长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分明是想栽赃嫁祸,而且完全不屑掩饰。
“怎么?那药丸研究出什么结果了吗?”萧鸣吐了口烟,眯着眼,嘴角带笑,“这才一天的工夫,周长老就把我们的感情纠葛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副庄主!”周长秋面色一变,还嫌山庄流言不够生动么?昨天被高默华那老东西奚落了半天,还有那个脾气火爆的吴衍,不长脑子的东西,竟然真的相信了那些子虚乌有的事。
如果想澄清,就必须说出药丸的事,两个老家伙要是知道他独占了好处,只怕更加不妙。本来以为自己抢占先机,获得了主动权,现在倒好,不仅没弄清楚药丸的秘密,反而叫其他人抓了大把柄,周长秋深吸一口气,“您要什么?”
“别那么猴急,稍等片刻,我不是已经叫人去写单子了么?”
“副庄主,您可千万不能为了一件小事,跟周某做这种意气之争,到最后反而便宜了别人,对您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周长秋做最后的挣扎,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呼”萧鸣吐了口烟,戏谑的看着他,“这些我不管,你惹我三分,我必还你七分。”
“。。。。。。”今天只怕不能善了了。
不多时,杨云柔走了过来。
“老大,单子列出来了。”给萧鸣递了张纸条,杨云柔挑衅的看了周长秋一眼,“这些是大家丢的东西,今天不在场的我也帮忙写了。”
“金疮药?给张平要的吧?不要这么小家子气,”萧鸣从她手里拿过笔,划掉,“换成止血丸和养气丸多好,高端大气上档次,备注:飞云轩出品。”
“副庄主,这些都是有市无价的东西,您这是要为难我?”周长秋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你问的这叫什么话?”萧鸣抽了口烟,转头问杨云柔:“很显然就是啊,难道我表现得不明显?”
“当然明显了,老大,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杨云柔似笑非笑的看了周长秋一眼,火上加油。
“你。。。”周长秋脸彻底绷不住了。
“想一条计谋得费多少脑子?我比较笨,只喜欢生搬硬套,下次出手前先掂量一下,承不承担得起这么做的后果。”萧鸣慢慢走到他面前,用烟头托着他的下巴,“知道么?”
“是,周某算是见识到了。”周长秋平复了一下体内翻涌的气血,拱拱手,脸上竟然挂着一丝笑容,恭敬地接过萧鸣手里的单子。之后摆摆手,底下人机灵地将周全放了下来。
“慢走,欢迎下次来玩。”见周长秋已经走到了门口,萧鸣挥挥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周长秋察觉到身后弟子们怪异的眼神,连周全也一副“哦,我叔真的恋着副庄主”的通透模样,默默咽下一口血,萧鸣,算你狠。
“老大,真解气,总算给张哥报仇了。”经过杨云柔的解释,单细胞的周岭终于明白了,枣泥糕好好地躺在窝里睡懒觉,根本没被抓,这完全就是光明正大的找茬。
“过来,”萧鸣勾勾手指头,周岭乖乖凑过来。
“啪”脑门挨了一下,捂住头,周岭委屈的望着萧鸣,没有一点点防备。。。
可是,为什么打他?
“张平他活该,不动脑子、任性妄为的下场就是他那样的,用你的小脑袋瓜子好好记着。”萧鸣说完转身,正好对上了身后的大个子,怔住,没看错吧?喂喂,大个子他居然在笑?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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