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良把档案一摞堆在另一张桌子上,“当然是齐天酒楼的大当家啊,他们都知道薛令升和齐天酒楼的大当家关系好,齐天酒楼是齐家的家主齐天万开的酒楼,齐天万死后就把这个交给齐大公子。”
阳明臻抬起头望着崔良,“我听外面说齐大公子是外面捡来的孩子,这皇帝传位都得传给嫡长子,齐天万怎么给了一个外人?”
崔良压低声音说:“队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齐天万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家产交给一个外人。齐大公子并不是在外面捡来的,他只不过是齐天万的私生子,早些时候齐天万家里很穷,穷小子娶了一个富商的女儿刘迎雪,两个人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两人就把这个重心放在事业上,后来夫妇两人的生意越做越大。”
说到个八卦,崔良啧啧一叹:“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是真没错,齐天万有钱后就在外面找了戏子养起来,三天两头不回家,后来被自己的妻子刘迎雪知道,回家后被训了一顿。没办法,那个时候他还需要借助他太太的家族力量,所以就忍痛与那个戏子分开。”
“后来的两年里刘迎雪一直没有身孕,齐天万又跑出去找了那个小戏子。原来戏子早就有了他俩的孩子,这不齐天万看着刘氏家族不行了,他就可以作威作福,大着胆子把这个孩子抱回家,说这是他在外面捡的孩子,让刘迎雪当做自己的孩子养起来。一开始刘迎雪也答应了,谁知道半年后刘迎雪有孕,这个号称是从外面捡来的孩子自然就不受宠了。”
崔良说完这事儿,不免又感慨一句:“刘氏家族没落后,齐天万的酒楼红火了,刘迎雪也管不住他。他们害怕自己这十几年的付出都给了一个外人齐时,所以刘迎雪和齐辰就一直想着要怎么除掉齐时。”
阳明臻打断他的八卦,“豪门纷争,依你这番话,想来是这对母子在给齐时下套的时候,薛令升救过齐时?”
“对。”崔良说,“齐时那个时候差点死了,薛令升误打误撞地救了他,然后就进入齐天酒楼给他当手下。一直到齐时正式接管齐天酒楼,齐辰才终于停下手……”
“为什么停手了?”阳明臻问。
“大概是觉得他父亲已经把酒楼交给齐时,自己再无希望,所以自动放弃。”崔良挠了挠头,“齐辰在父亲死后转变确实挺大,从前是个花心少爷处处留情,父亲死后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阳明臻嗤之以鼻冷笑,“他不过是只笑面虎而已,看起来没有伤害,实际上伤害大得很。”
崔良这就不明白了,问:“队长为何这样说,我见过齐辰一面他人还是挺不错的,没什么架子,倒是齐时整个人冷冰冰的。”
“小子,你还太年轻。”阳明臻吹了吹桌子上的烟灰,刚才看档案抽了两只烟,办公室里全是烟味,他伸了个懒腰,“走吧,我们再去会会这个冷酷的齐大当家。”
崔良唯唯诺诺地说:“好。”
齐辰死去的那一天,阳明臻曾去齐家问话齐时,那个时候齐时正生病,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完全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按照齐家私人医生的嘱咐,阳明臻很给面子没有多问齐时,只简单地问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现在看来,这个号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齐大当家应该是在装病。
因为,阳明臻那天离开齐时房间看见了一样东西,在齐时的床头柜那里摆着一个漂亮的杯子。
他曾出于好奇问过一句:“齐先生对生活倒是蛮讲究,连喝水的杯子都这么好看。”
齐时瞟了一眼桌上的杯子,淡然道:“这是咖啡馆送给我的礼物,我看它样貌不错就摆在这里当个摆设。”
“那杯子里没水吗?”阳明臻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齐辰临死前打翻的床头杯子跟你这个一样呢,齐先生拿来摆设,齐二少拿来喝水,都讲究,都讲究。”
闻言,齐时的脸色比之前更白了。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装作自己身体虚弱的样子,靠在床上几乎快要睡去。
阳明臻知道他不愿多说,只好起身离开,“齐先生注意休息,最近天气反常容易生病。”
走出房间,他还不忘多加一句,“多喝热水身体好。”
靠在床上的齐时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他们都知道齐辰是喝水喝死的,尸检没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认为那水中有毒。偏偏阳明臻还要在他面前一再提起水,这摆明就是在找他事儿。
阳明臻一开始倒觉得那个咖啡杯子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出于好奇多问了两句。直到后来,何复叫他去蓝约咖啡馆,他看见何复面前的杯子才发现这个杯子不正是齐家兄弟房间里的杯子吗?
齐时告诉他,自己的杯子是咖啡馆送的。
那所有的证据不都指向,蓝约咖啡馆?兄弟二人曾经都出现在蓝约咖啡馆,得到了一模一样的杯子,可是齐辰死了,齐时却还活着。
难不成,齐辰的杯子有毒,齐时的却没有?
阳明臻带着这样的疑问,开着车一路飙到齐家大门口。
下车前,他问同行的崔良:“你在薛令升家里有没有发现一个特别漂亮的杯子,白色的像是一只凤凰,上面描着金色的花纹。”
崔良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有,就是薛令升床下摔烂的杯子,我还看见了那个鸟的脑袋,原来是凤凰啊?”
阳明臻怒道:“妈的,老子今天要把齐时抓起来问。”
三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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