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家的私人医生,以他们的身份进去办事就容易得多。”何复低声对邢庭说道,“一会儿进去后,见机行事,千万别说错话。”
邢庭点头。
两人整理好衣服后,齐齐走向许园后门敲门。
不多时,里面传来应门声:“是谁在敲门?”
“医生。”何复回答得十分简洁。
门开了,是一个四十多岁仆人打扮的男人,他先看了一眼何复又看了一眼邢庭。
“你不是张医生。”男人警惕起来,瞪着二人,“你们是谁?”
何复温和一笑,斯文友好地说:“张医生今天有事回家了,派我们来帮忙,他告诉我们今天必须来一趟,因为事情紧急。”
他本就生了一张天真无害的娃娃脸,这一笑让男人立刻将他们请进来,“医生请进,不知医生贵姓?”
“免贵姓贾,这是我的助手小曾。”何复向男人介绍着身后的邢庭。
一假一真,何复这名儿取得倒是不错,邢庭立马笑呵呵地随声附和:“对对对。”
“贾医生和曾医生,你们总算来了,快请进请进。”男人没听出来贾和曾的意思,老老实实地将他二人请进门。
许园很大,从后门走进去有一座假山,绕过假山之后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前边是厨房。经过厨房的时候,何复瞥了一眼厨房,看见那打开的厨房门里坐着两个年老的妇女,她们正在熬药,那浓浓的药味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男人注意到何复的目光,立刻咳嗽一声,里面熬药的妇女听见声音立刻走过来把厨房门关上了。
这怪异的举动,引起了何复和邢庭的怀疑。熬药为什么要把门关上,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忽然,邢庭想到了何复之前说过的许家人都有衰老病。难不成,他们刚才熬的药就是在治疗衰老病?
邢庭下意识地看了何复一眼,他看见何复正死死地盯着那个带路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褂,佝偻着身子,走路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艰难,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已经很老了,老得走不动路,可是他分明才四十出头。
难道他也是衰老症患者?
从厨房绕到许园前园,一汪池水将许园的建筑一分为二,左边是亭台楼阁,右边是西洋建筑。
带路的男人忽然停下脚步,指着那左边的房间说:“老爷和夫人已在里面等候许久,请二位检查完后,再去右边小姐的房间。”
何复微微颔首:“是。”
男人带着他们一路走到了许老爷和许夫人的房间。
“老爷夫人,医生来了。”男人喊话道。
里面传来一声咳嗽,继而苍老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何复提着药箱轻轻推开了门,邢庭紧跟其后。门关上了,何复邢庭朝着屋内深处走去,绕过那道山水图屏风,邢庭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何复却已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朝着床上躺着的那两人走去。
邢庭咽了一口水,在心底对何复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加赞赏。
我的乖乖,那床上躺着的还是人吗!分明是两具披着人皮的白骨,他们穿着人类的衣服,像是恶鬼一样躺在床上不停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每动一下,骨骼便会发出一些诡异的声音。
所谓的许老爷和许夫人,原来就是两堆白骨啊!
如果不是刚才他清清楚楚地听见许老爷的声音,他可能会觉得这是两个死人躺在床上。
邢庭看着何复朝他们走去,自己却不敢向前移动一步。
他站在远处小声说道:“贾医生,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今天吃多了。”
何复很温柔地说了一句:“知道了,那你就在椅子上坐着吧,我来检查许老爷和许夫人的身体。”
邢庭如临大赦,立刻坐在椅子上,看也不敢往床上看。
何复却十分认真地对着那两具白骨说了一声:“打扰了。”
许老爷看了一眼何复说:“你是新来的医生?”
何复点头:“是的,因为对这种怪病十分了解,所以张医生派我来帮二位检查身体。”
十分了解?邢庭翻了个白眼,这个人怎么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床上的许夫人却十分激动,颤颤巍巍地说:“这么说,我们有救了,老爷我们有救了。”
许老爷拉住许夫人的手,叹息道:“但愿吧。”
何复一边打开药箱,一边问许氏夫妇:“不知二位得这怪病有多久了?”
许老爷慢吞吞地回答:“是家族隔代遗传的,只是今年变得十分严重,让我们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害怕被外人知道,把我们当成怪物,所以一直闭门不出,每隔几天都会请医生来帮我们检查身体,明明知道不会有所好转,却仍然抱着希望。”
何复认真地听着,像是个忠实的听众,轻轻地翻动着床上的两具会说话的白骨,邢庭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的检查身体。
检查完后,何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他问:“许老爷有没有想过要去寻找一种神药,就像是很多年前你们的先祖许仕清为他女儿打造的人面佩。”
闻言,邢庭立刻坐直身体看着何复。人面佩是许仕清为女儿许珮打造,专门治疗衰老病的神药?
许老爷伸出那皮包骨头的手,摆了摆:“没,没有……贾医生想多了,哪有这样的神药,那不过是个传说,传说都是假的。”
邢庭在心底冷哼一声,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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