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得好的话,万事有商量。”
“这可是一个小太监亲口说的。他可是在万岁爷跟前伺候的,这说法可是真真的。他说万岁爷还是端王的那会儿,就遇到过那位徐家小姐。端王后来就跟老皇帝说,想求娶徐家小姐,老皇帝一向最喜欢万岁爷,本来是要答应的。谁知道被先帝捷足先登了。据说已经过去的那位端王妃长得很像那位,这么多年才能独得端王宠爱。先帝驾崩,本来要殉葬一批宫妃,这位徐家小姐后来成了先帝的贵妃,她也在那份名单里面。咱们这位万岁爷就天天在那边闹啊,内阁大臣都没有办法。大家都在猜这位万岁爷只怕是要纳了先帝的妃子了。这可怎么成?前头那位皇后,是最最贤明不过的,她就抢在了万岁爷面前,将一碗毒酒赐给了徐氏。可怜,这位贵妃本来前程似锦,就这么一命呜乎了。”
果然三角恋,luàn_lún题材最能挑动大家的get点,那几个人在那边议论纷纷,有为徐贵妃可惜的,有替皇后叫好的,有觉得皇帝深情的,大家热热闹闹地对着一通子虚乌有的宫廷秘事一通议论。事情的真假并不重要,生动就好了,各种野史就是这么应运而生的。姜永琏倒是不介意自己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要搁在现代,也根本不是件事。哪国的国家元首没被议论过,网上那些汹汹的言论,还各种吐槽呢。
姜永琏听了一阵,见他们也没啥新词了,便将注意力转向了来茶楼吃饭的举子们,这本来也是他最关注的地方。
新帝登基,照例都会加开恩科取士,全国各地的举子们近期都会来到京城。会试,又称春闱,在每年三月举行,是国家最大型的人才选拔活动,朝廷需要新鲜的血液,对于姜永琏个人而言,这场选拔活动几乎等同于一场选美。他已经想过了,整天出宫瞎晃是不现实的,这些应试的举子中总有几个才学出众又年纪相当的,公事上日日相处,自然能处出感情来。职场潜规则可以搞起来了,想到身边日日有美男相伴,日子总算也有了一点盼头。
举子们说话就很斯文了,除了讨论诗词,还说到了今年会试的总裁官和同考官究竟是谁。这次会试的总裁官自然还是首辅周孝礼。周孝礼之前也是进士出身,学问很好,将选拔人才的重任交给他,姜永琏还是比较放心的。
举子们开始说起这些阅读老师的喜好:“周首辅最喜欢圆润的台阁体,据说前次春闱的状元就是因为台阁体写得好而受到了周首辅的青睐。”
有个举子紧张起来了:“哈?只看字?策问和诗词都无关紧要吗?我就写不好台阁体。这下可就惨了。”
“那都是传言。那位状元的学问在翰林苑里面也是极出众的。字写得好,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去年春闱考的是五言律诗,却不知道今年会不会照旧?也不知道会限什么韵?进京的路上的赶做了几首,也不知道能不能蒙对?”
姜永琏一笑,原来古代高考也背范文,看来这传统真的是很悠久呢。
“听说闽剧发生洪灾,你们说这次策问的题目会不会是这个?”接着便是对考题一顿猜。
姜永琏愣了一下闽郡发生洪灾了?他多日没看奏折了,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他有点羞愧,是那种本职工作没做好的那种羞愧。
为了招徕生意,大堂中央特意辟了一个地方供人说书唱小曲儿,底下有一个小姑娘开始唱了起来,其他人也就收了议论专心听了起来,小姑娘唱得挺不错,举止也不俗,正好店小二进来上菜,他见姜永琏听得有些入神,便道:“客官喜欢这位姑娘唱的小曲儿?”
“还行。”
“这小姑娘也是可怜,原也是大户人家,不想家里闹洪灾,值钱的家当都被大水冲走了。她和父亲原来是要来京城投奔亲戚的。谁知道这两年不通音问,这亲戚早就已经搬走了。他们父女俩盘缠用尽,她父亲又生了病,她也实在没法子,才到这里来跳曲儿的。她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客官您要是喜欢,可以经常来我们茶楼听她唱曲儿。她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不出堂的。”
姜永琏点点头,目光仍看着楼下,他兴致勃勃地问道:“最近京城举子们也多了起来,有没有听说哪个举子才貌特别出众?”刚才看到的那些举子虽然学问都看起来蛮厉害的样子,相貌就难免普通了一点。姜永琏对伴侣的要求还是挺高的,至少得找个合眼缘的,但目前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都没有。
“嘿,客官,你怎么打听起这个来了。”店小二将姜永琏上下打量,“您不会是堂上的大人微服暗访吧?前几日,好几个举子在写诗对对子,喏,你看,那位相公就力压一筹呢。”
姜永琏顺着店小二指点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人看起来已经年过四旬,脸上也刻了岁月的痕迹,姜永琏顿时兴趣缺缺:“我瞎问的。”
“也对,哪有像您这么年轻又这么俊的总裁官呢。”这间茶楼还兼做旅店生意,店小二在那边夸口,“我们这个茶楼一向是京中的风水宝地,上一次春闱,我们这里就中了四名进士。所以今年春闱客房早就订满了。方才那位相公已是博学多闻,但有一位李公子,年纪更轻,学问似乎也很厉害的样子,人又长得。马上就要入闱了,别的举子们都在房间里面温书,独独他每日跑出去游山玩水,看样子是笃定得很。这位李公子虽然家境寒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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