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之前那人一直嚷嚷着要喝水的话,君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你干嘛呢。”君篱绕到自己后院,自己平时烤些野味的小灶台旁边,靠在房屋的墙壁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顾浅生的动作。
这人明明什么都不会,偏偏一脸淡定的要命的表情,不会生火的人弄的烟气四处乱跑,眉头却都不见他皱一下,再看看他用来盛水的砂锅,君篱更加无语了。“你起来,我来弄,你把我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好。”
他刚刚已经把青铜剑换了一个地方。
“记得,给我把床单洗了。”这句话必须着重强调一遍。君篱其实有点儿强迫症,不然也不至于把那些没用的东西都堆在一起藏起来。
顾浅生不理会他,兀自在那儿摆弄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柴火。
你这柴还是湿的呢好么,能点着才怪。君篱直接将人拎起来,一直弄到屋子里,让顾浅生直面他制造出来的垃圾场。“看见这些,你没什么想说的么?”
“有。”顾浅生点点头。
“哦?”君篱盯着他,倒是想瞧瞧他想说些什么。
顾浅生:“我想喝水。”
真的跟这个人无法正常交流,君篱额上青筋直跳,但是他到底不是个坏人,眼见日头西斜,临近黄昏,从他这里到最近的村庄城镇都需要不短的时间,终于没再说出让他立马离开的话,只是恨恨的咬了咬牙,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话挤出来,“你给我把这里收拾好了,我去烧水。”
顾浅生看见对方又要发火了的表情,识趣的点了点头。
君篱盯着他看了数秒,方才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顾浅生又万分嫌弃的用了君篱的床单垫着手,将东西都堆回去,他记性极好,基本都是按原来的顺序放的。
只是有些奇怪,那把丑到极致的青铜剑不见了踪影。
找了几遍没找到,顾浅生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里今天除了自己,也就他回来过。顾浅生拍拍脑袋,对了,还没问过,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等君篱将冒着热气儿的砂锅捧进来放到桌儿上的时候,顾浅生凑过去,怕对方看不懂自己的意思,特意指了指自己,“我,顾浅生,你呢?”
君篱看了一眼自己表面上恢复了整齐的床铺,但是床单你确定这么脏兮兮的直接铺上去是没问题的?
“你确定你不拿去洗?”君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洗也可以,你今晚睡上面。”像是个赌气的小孩子,不想给大人一点儿好脸色。
顾浅生吃瘪的走过去将床布撤了下来,正当他以为君篱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却听到了对方的声音,“我叫君篱。”
这么个文雅的名字,跟这个小狮子一点儿都不搭,顾浅生有些不满意的蹙眉。又听到了他的话,“我被村民发现的地方,是西山的竹林,是以离别上生竹。”
顾浅生手中的动作停滞了半晌。
突然有些为他心酸。
转头又看见他满是补丁但仍然平整洁净的衣服。顾浅生手下的动作快了几分,却没有再偷懒,他是没有洗过东西的,但是第一次也浣洗的一丝不苟。
君篱却有些嫌弃的看着他忙还在他身后嘟囔着,“真是浪费,明日又要去打水了。”
顾浅生也反常的没有愠怒的情绪出现,而是对于这个人更心疼了几分。
这种感觉很不对,顾浅生却无可奈何。
顾浅生压抑着体内灵蛊的躁动,一双眼睛老老实实的落在手下的布料上,最后浣洗了一次,找了个地方搭上。
再回屋的时候,水已经被盛到了一只陶碗里,水温刚刚好。
却不是他放在桌上的那只破碗。
看来他还有藏东西的地方啊,顾浅生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君篱背靠在炕边的墙壁上,一条腿向后弯,支撑着身体,偏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顾浅生将陶碗撂到桌上的声音,方才恍然人已经回来了。
“晚上吃什么?”
听着这个问句,顾浅生表情带了点儿吃惊,这是在问自己?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君篱自己低声自问自答了一遭,对着顾浅生使了个眼色,“你跟我走吧。”
顾浅生没有异议,安安静静的跟在君篱的后面。
有些出乎意料,君篱竟然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带着他上山,随着日头西斜,山中的能见度一点点的降低,看到身前的范围不断在缩小,君篱的眼睛却仍旧亮亮的,似乎黑暗并不能影响到他视野的丝毫,后来看着周围彻底黑了,索性牵了顾浅生的手。
真是……顾浅生的手被人拉住的时候,整个人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了,一股热意从交叠着的手掌一直攀升至他的心口处,整个人都像是得到了救赎。顾浅生暗骂自己灵蛊不争气,放个情蛊搞的自己像是个附庸。
“找到了。”君篱的声音带上了一抹欣喜。“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能找到。”
顾浅生虽然看不太清周围,但是灵识仍旧敏感,早早感受到不远处有条一米多长的青蛇,他平素修炼蛊毒,对于一些毒虫和蛇类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对他来说有利有弊,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怎么也不算是个好事儿。
君篱前进的方向,分明就是冲着那条青蛇去的。
“你想干什么?”顾浅生拉住了君篱。
君篱这才恍然这次自己还带了另外一个人,真的是第一次才上山就碰到了这么大的猎物,太出乎他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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