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白。”严灼拉开衣柜把大衣拿出来,“君知喝醉了么?”
“嘿,是有点醉,陆少不是挺久没和大家一块聚了么!大伙儿好不容易逮着他就喝了几杯。”
“你帮忙看一下他,别让他上场。”严灼把手机开成免提,开始换衣服,“我现在过去。”
“哎?你真要过来?!”小白听起来倒是挺兴奋,“没事儿,上场的都是没喝酒的,放心吧,你赶紧过来啊,我等着你!”
严灼换好衣服又围了条围巾出了门,本来估计还挺冷的,结果还成,虽然气温有点低,但是好歹没有风。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担心,南山路那条道不太好走,陆君知又喝了酒,他怕对方被别人起哄着上了场。
不过等他到了的时候倒是放下心来,一片空地上横七竖八地停着二十多辆机车,明晃晃的车灯让人几乎睁不开眼。远处起点的位置还停了一排,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地面都在颤,在哨响之后十几辆机车全冲了出去。
而陆君知正靠在一辆机车上跟别人喝酒,见到严灼过来直接把酒杯塞到别人怀里,冲着他跑了过来。
陆君知一头撞到严灼肩膀上,抵着对方脖颈蹭了蹭,笑嘻嘻道,“哎,我猜你就要过来!”
声音里全是兴奋,显然玩儿嗨了。
严灼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搂住对方的腰,他扫了眼后面跟着往过走的几个人,摸摸陆君知后脑勺让他站好,“嗯,我过来接你。”
陆君知也不说话,只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严灼。
严灼也忍不住笑,轻声道,“想干嘛?”
陆君知道,“想做爱!”
严灼:“……醉了么?”
陆君知看着他嘎嘎直乐,“哈哈哈哈逗你的!没醉!”
“哎,阿灼你过来了?”吴恩阳跑过来跟严灼打招呼,“小白在那头打电话呢!一会儿过来!”
一起过来的还有其他几个人,严灼就只认识其中的韩泽霜,他冲着对方点点头,“霜哥。”
“怎么过来这么晚?”韩泽霜盯着他看了几眼,哈哈笑道,“挺久没见你了,平常要是没事跟着君知过来玩儿呗!”
严灼笑笑,“今天有点事耽误了。”
他们说话的间隙,陆君知也不插嘴,就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站着,背后是刺眼的灯光和更远处浓重的黑暗,陆君知就站在着漫天璀璨的星光下一脸傻笑地看着严灼,一双眼睛像曜石一样又黑又亮,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他的脸上有一点红,一呼气就是一大团白雾,整个人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怎么看都冒着傻气。
严灼觉得自己的心都是软的,他冲旁边几个人笑笑,对着陆君知轻声道,“回家么?”
陆君知顿愣了一下,“啊,现在就回去?”
“哎,你才刚来就走啊!这么着急干嘛!”吴恩阳在旁边喊了一句,“小白还等着跟你玩儿一回呢!待会儿再走啊!”
韩泽霜盯着陆君知看了两眼,转头冲严灼笑道,“玩会儿再走呗,反正也过来了。君知这又喝了酒,先让他到边上缓缓酒醒了再走。”
“对呗!先醒醒酒!走走走,陆少,先到那边喝口水缓缓!你这好不容易跟哥们儿出来玩玩哪能怎么早就回去啊!”吴恩阳拉着陆君知往回走,“那会儿那盘斗地主还没玩完呢!玩完了再说呗!”
陆君知被拉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冲着严灼喊了一声儿,“哎,你……”
严灼摇摇头,“没关系,那我们待会儿再走。”
陆君知被吴恩阳拉着跟几个人斗地主,其余人都跑到终点去等着看刚才上场的那一拨人里谁先跑完全程,最后就只剩韩泽霜跟严灼站在不远处等着。
韩泽霜顺着严灼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陆君知正和吴恩阳他们兴奋地扯着嗓子又喊又闹,他点了根烟,笑着开了口,“君知这短时间倒是忙得很,叫了他好几次也不出来。”
严灼回过神儿来,转头冲韩泽霜笑道,“他最近在准备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韩泽霜愣了愣,随即大笑出声,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没看出来你还挺逗的!”
严灼又把视线转向陆君知,漫不经心地勾着嘴角,“是么?”
韩泽霜眯着眼睛看了严灼一会儿,弹了弹烟灰,“前几天看见一个故事觉得挺有意思,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我给你说说怎么样?”
严灼顿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韩泽霜笑道,“霜哥想说什么故事?”
韩泽霜吸了口烟,缓缓吐了个烟圈,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从前有个王子,英俊潇洒,勇敢聪明,许多公主想要嫁给他。王子喜欢打猎,有一次自己独自背着弓箭到深山中游猎,结果一不小心遇到了恶魔。恶魔凶狠狡诈,作恶多端,被女巫封在深山中不得离开,可是却对路过的王子一见钟情,想要对方陪他留在深山当中。王子心地善良,觉得恶魔独自一人在深山中孤独可怜,便答应陪伴对方一段时间再离开。可是在这段时间里,恶魔却用魔法一点点蛊惑王子,让他一直留在深山中陪着自己。最可笑的是,到最后王子竟然也以为自己的确爱上了恶魔,想要陪着对方在不见天日的深山中安然度日,可是他却忘了,王子和恶魔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何谈安然?”
韩泽霜说完这段话,停下来看着严灼笑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挺有意思的故事?”
严灼依旧平静,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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