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作。”缤纷理直气壮,“我今天,成了她背叛我的目击证人。”
“你说绕口令呢?”徐薇还是一头雾水。
“啊,对了。”缤纷将箱子打开,里边竟然还用保鲜袋裹了许多食材,抱在怀里对徐薇咧开嘴笑:“我来拯救你,给你做一次饭,保管你一星期都开心得飞起来。”
“咖喱?”徐薇无奈脸。果然是来住两天,行李箱里寥寥几件衣服,主要是暗度陈仓的食材们。
“嗯。”缤纷点头,“你懂我。”顿一顿,“我的房间本来是哪一间?我先去铺床。”
“都是现成的,我整理好了,就等着你哪天来玩。”徐薇耸耸肩。
缤纷惊叹了一声,还是老朋友好,在一起求学四年,知根知底,暖到没边。进了房间,在床上躺了一下,却发现满脑子都是大魔王大魔王大魔王。闭着眼睛啊地尖叫了一声,还骂了一句:“出去,出去,大坏蛋!”
徐薇以为她做噩梦,敲门问:“怎么了,缤纷?”
缤纷觉得不能让自己思维放空,还是忙起来比较好。因此霍地爬起来,开始撸袖子下厨。徐薇回来以后还在做报表加班,坐在不远处,听缤纷还在神神道道地:“其实这个很简单的,而且超好吃,只要我帮你做一次,保证你以后再也戒不掉这东西。”
徐薇点头:“我好期待。”与此同时,旁边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却是林缤纷的“那一位”。她看一眼专心给马铃薯削皮的缤纷,起身去了阳台,接起来之后,那一位彬彬有礼地打了招呼,再问:“缤纷不在家,也不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在我这里。”徐薇答,“在给我做晚餐。”
缤纷擦擦额头的汗,往锅里加水,煮沸之后再炖了一会儿,将咖喱块扔进去。不多时,屋子里就弥漫着满满的咖喱味。
徐薇从阳台回来,抽抽鼻子:“嗯,好香。”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缤纷歪着头问,“很重要的电话吗?”
“还好。”电话不怎么久,但是她等着那车来,在那里等了很久,此刻,社会你夏总已经到达战场,预测两分钟之后就会敲门。
徐薇走过去接过勺子,舀了一点汤尝尝,咂咂嘴:“来客人了,你去开门。”
缤纷讶然:“你怎么知道来客……”才说到这里,果然有人笃笃笃敲了三下。缤纷莫名其妙去把门打开,赫然发现外边站着夏天。条件反射式地就要关门,可惜战五渣面对练家子,是做不到眼疾手快的,只能放任大魔王挤了进来。
缤纷也没料到自己会这么难过,眼泪几乎是飚出来的,“我、我不想见到你,你走。”
夏天看一眼那边的徐薇,挥了挥手:“你好,多有打扰。”拉过小智障的爪子,“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缤纷充满怨气,哼哧哼哧就回了“自己房间”。
夏天当然跟上去啦,而且练家子面对战五渣,很容易做到眼疾手快,在小智障关门以前就进了房门,反而是由她来把门关上的。
缤纷有点着急,跺了跺脚:“你出去。”
夏天扶着额头显示出一副格外头痛的样子,“你早上不是还爱我爱得要命?怎么我出去一趟,就变了?”
缤纷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这个!?我收回,我没有爱你爱得要命。”
夏天打个哈哈:“你想得美。”
“你这个骗子,你出去出去。”缤纷发动猛攻,推着大魔王的腰就要往外送,结果被人家死死抓住了手臂。
“我哪儿也不去,你在哪,我就在哪。”
“你不用和我油嘴滑舌甜言蜜语的,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缤纷抽抽鼻子。抹了一把眼泪,却又带出更多的眼泪来。
夏天无奈脸,“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说,我就改,好不好?”
缤纷毕竟段位低,听了人家三两句软话,已经绷不住了,呼啦啦就全说了出来,“改?你和你那个前任,都是大骗子,一个说要去监督什么工程,一个说要去采访经济犯罪,把我骗得团团转 ,实际上呢?约好了在外边相聚,都进珠宝店了,戒指买了吧?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夏天一愣,恍然大悟:“你看见了?”
缤纷气得浑身乱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夏天低头用脸去蹭蹭小智障,低声问:“所以,吃醋了?”
“醋你个大头鬼啊。”缤纷泪汪汪的,“我没有。我很伤心。”
夏天摸着她的胸口,顺势将她抵到了门上,咬着耳根说:“伤哪儿了,我摸摸。”
缤纷十分震惊,用力去推开她,“放开!”
“不知道你醋不醋,反正我是醋了。”大魔王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你跑来给别人做饭,还弄得一身咖喱味,就不怕我不高兴?”
缤纷的脸开始滚烫,呼吸也稳不住了,“这个醋,你、你没有立场吃。”
大魔王低低笑了一声:“你还记得那枚被豆豆吞下去,又……还回来的戒指吗?方维去把那戒指换成耳坠子,因为,她先生要给她送一个更大的复婚戒指。我们只是偶然碰见,你不小心看到,就气得离家出走。还说没有爱我爱得要命?”
缤纷尽管觉得台词耻度快爆炸了,但是心底的阴霾忽然一扫而光。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一定要战胜什么的意志,忽然都失去了目标,陡然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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