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清眠只觉得周围一下子吵一下子安静,路途一会儿颠簸一会儿平稳。
她隐约能感知到外界的动静,但醒不过来。
沈清眠猜她应该是被带回国了,这床的触感硬邦邦的,不像是在钟家。
她现在是在哪里呢,想着想着,沈清眠的意识又模糊了过去。
钟寒侧卧在床上,视线一寸寸在沈清眠的脸上扫过,拇指摩挲着她白皙的脸庞,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眠眠,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永远,”他强调着,“谁也不能把我们拆开。”
他朝外面看了一眼,“我还有事要做,”他低头吻了吻沈清眠的唇,“再睡一会儿,你会看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美好世界。”
……
这颠沛流离、心力交瘁的一夜后,周先生困了倦了,沾了床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感觉到有东西从他的脸上爬过,他一巴掌拍过去,没有拍到什么东西,就砸吧砸吧嘴巴,轻轻的挠了挠脸。
周先生翻了个声,打算继续睡,就在头上方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周先生,可以醒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他还算警觉,听到声音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人虽陌生,但他还是认了出来,是时景云,手上拿着根羽毛。
周先生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警惕防备地看着他,“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时景云”朝他笑了笑,“周先生,是我。”
周先生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看着在他脸上浮现的熟悉的神情,一愣,不确定地道,“你是钟寒?”
“就是我。”
周先生不解了,暗暗可惜,“你只有三次附身机会,为什么最后一次要浪费在他身上。”
“因为,”钟寒在周先生床边坐了下来,“我要借他的手,完成我和眠眠能够永远在一起的至关重要的一步。”
周先生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你真是……”他知道钟寒听他的话的可能性很低,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你这样做,沈清眠会更加恨你的。”
“没关系,”钟寒低着头道,“我们有漫长的岁月,可以慢慢和解,”他嘴角上扬,“至于时景云,他敢抢走我的眠眠,我要让他这一生,都活在悔恨痛苦之中。”
周先生叹了口气,越发不认识眼前这个钟寒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钟寒起身,“起来,我已经把眠眠带到了你的工作室了,就差你了。你做好准备,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他起身离开了,周先生在床上坐了会儿,说了句“真是冤孽啊”,认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
“眠眠,醒醒……”
沈清眠听到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呼唤自己,又近又远,飘飘渺渺的。
在声音的召唤下,她很快就醒了过来。
她睡得太久了,头隐隐作疼,下意识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顺便看了声音的主人一眼,见到是时景云,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不是被袁二给抓走了吗?怎么又落到了时景云的手里。
在她睡着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看着“时景云”道,“景云,我们这是在哪里?”
钟寒淡淡道,“错了,我是钟寒。”
“你到他身上去做什么?”沈清眠吓了一跳。
钟寒耐心地回答,“因为有事情让他做。”
“做什么事?”该不是他利用时景云做什么事情,再让时景云背黑锅吧。
钟寒没有回答,“你等会儿就知道了,”他替她掀开了被子,“快下床吧,我和周先生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沈清眠在这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繁复的长礼服,以珍珠钻石等物做装饰,以金线做刺绣,奢华得不足以语言来形容。
“你给我换这件衣服做什么?”她一脸排斥的看着他。
“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你要穿的隆重些,”钟寒托起了她的脚,给她穿上了一双红色高跟鞋。
高跟鞋倒是很简单,没有一点装饰,红是极正的红,和瓷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造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突。
“好像刚刚好,”钟寒牵起了她的手,“走两步试试,看看合不合适?”
沈清眠完全搞不明白他的用意,她在地上走了两步。
钟寒摸了摸下巴,满意道,“果然很合适,”他牵起了她的手,道:“走吧,周先生等你很久了。”
“你到底要搞什么鬼?”沈清眠还有些不适应将附身在时景云身上的钟寒,当做钟寒看待。
她试图抽出钟寒的手,没有成功,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了些。
“不要着急,”钟寒脸上挂着时景云的招牌阳光笑容,“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钟寒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到了里间。
里间是个方方正正的小空间,墙上地上乃至天花板上,都画满了诡异的字符,四个墙角和架子上摆放着蜡烛,不同于普通的蜡烛,白色的烛身,灯芯上冒着光却是幽绿色的。这是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那些烛光却东倒西歪,一直摇曳着。
隐约间,沈清眠看到有许多影子忽闪忽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游荡的。
她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却是没有了。
而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口水晶棺材,里面铺了厚厚的纯白皮毛,边上则放了些花儿,姹紫嫣红。
周先生则站在棺材旁边,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小棍,紧抿着嘴角,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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