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火红色的身影如同一朵绽放的红莲, 毅然决然的跳入无尽深渊的缝隙之中。在那一刻,她身上的红色与深渊中烈火炙烧的颜色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比这个更明亮更艳丽的风景。
而后,深渊的裂口火舌骤然卷起又消失, 如同它来到时的模样, 又缩成了一条细细的裂缝, 逐渐湮灭。
“沈……沈昭昭……”宁远满眼皆是被炫目的火焰灼烧席卷,而沈昭昭就是那火焰中最生生不息的火舌, 他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虔诚的朝圣者,甚至不敢亵渎。
“昭昭……”
那个少女最后的声音不断的回响,明明声音并不大, 却让所有人都铭记于心。
“晏长庚没有挟持我,这一切皆是我自愿, 我不后悔。”
“她……她跳进去了?!”良久,才有一个人回过神来, 惊疑不定的开口。
“好像是……”他旁边的一个人眼睛瞪直了,怎么也不敢眨眼睛。
“那个是无尽深渊啊……”又有一人叹道,如果不是旁的人发出声音, 他怕是只会认为刚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眼花罢了。
“没有谁从无尽深渊中走出来,没有谁。”
“他们生不见人, 死不见尸, 甚至没有一丝魂魄可以寻匿, 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天地间。”
“所以……那个姑娘真的跳了进去,是么?”
就在众人倒抽了口凉气, 确定这个事情的时候,只有凌绝顶对着那深渊裂口消失的一干二净的一片寂空,露出了一个浅浅笑容。这笑容让他嘴角微挑,辨不清年纪的容颜添了些许的亮色,凌掌门情绪一向不太外露,可任谁都看的出来,现在的他十分愉悦高兴。
“师父。”宁远回头看向凌绝顶,他眼神之中满是挣扎不解,“您……”
“我杀了晏长庚,不是么?”凌绝顶回头看向他,目光无限幽远,仿佛透过宁远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曾经,“我避免了他酿出以后各式各样的灾祸,我拯救了整个修仙界,是吗,宁远?”
宁远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无比敬重的师父,他的资质在墨元宗没绝对不是最好的,按理来说根本没有资格作为掌门的亲传弟子留下来,可是凌掌门破格收下了他,悉心教导,倾囊相授。
他是师父没错,可某种程度来说更像是一个父亲。凌绝顶那样的了解他,又是那样的照顾他。可是这样的师父,却让宁远觉得陌生又可怕。
“你会理解我的,宁远,你会懂的。”凌绝顶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你只是还没有经历罢了。”
接着,他抬起头看着宁远,用他一贯看着这个徒弟的目光——复杂而挣扎,“你在为沈昭昭觉得伤心?”
宁远愣住了,他以为师父现在不会看出来……
“忘了她吧孩子,即使她活着,这样的人也不是你能得到的。”凌绝顶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为什么?!”被戳破了心思的宁远还没有来得及羞赧就白了脸,“师父您为什么这么说……”
凌绝顶目光中一片雪亮:“因为,我就是未来的你啊,宁远。我太知道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了。”
宁远彻底怔愣住:“什么意思,师父……徒儿不懂,徒儿不明白。”
凌绝顶看着天空,抬手设下了一个结界,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只留下宁远和他两个人。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凌绝顶笑容满满,“我,凌轩还有余城主,都不是这里的人。我所说的晏长庚未来会踏平修仙界也并不是玩笑,而是真实的事情。”
“我墨元宗上上下下几千人口全被灭门,彼时我被沈昭昭迷的魂神颠倒,为了她几乎连命也不要的追随在洛其琛身后,结果得到的是宗门被灭的结局。”凌绝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没有见过二十岁的她,这世间没有人能比的过沈昭昭半分。”
“师父……”宁远脑海中一片混乱。
“在墨元宗被灭以后,她主动要求跟着洛其琛去追捕天泽君,你要知道,那个时候她也刚刚丧父不久——可即便如此,她依然对我说,墨元宗虽与玄光宗虽然一向不交好,却绝对没有看到对方遭此劫难却袖手旁观的道理。”
“那时候的我又是伤心又是感动,忍不住去问她,可曾对从前在墨元宗见过的我上过一点心,哪怕只是一点点。谁知获得的不过是一句‘你是谁’,委实是自取其辱。这点你却是比我好多了,”凌绝顶苦笑,“至少她记住了你的名字。”
“晏长庚灭去墨元宗和青羽宗以后,又有大大小小的宗门不断被灭,修仙界在洛其琛的带领下苦苦支撑,可终究是螳臂当车。”凌绝顶淡淡的说道,“几个长老在昆仑奇点设下阵法,倒流时空,逆天而行,送了我们三个人回到过去,就是为了赶在晏长庚还未长成之时杀掉他。”
“现在我们成功了,晏长庚消失了,墨元宗也不会被灭了。”凌绝顶低低笑了出来,“沈昭昭也死了,再也不会有那样求而不得的挣扎。真好,我宁远也算是得偿所愿。”
宁远顿遭雷劈:“师父……”他在说什么,凌绝顶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
“之所以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我们已经成功了。晏长庚此次必死无疑,那个被晏长庚笼罩着的可怕的未来也不会再有,我很快便会消失的干干净净,如同余城主无声无息的消失一样,被天道抹杀——因为我们终究是逆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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