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顾忌什么闲言碎语了,贾敬正月还没到就跑贾赦那儿提了个小建议,说是建议,贾敬拉着一张老脸就是不允许贾赦拒绝,连俩人死去多时的老爹贾代化贾代善也拿出来说了一番。
贾赦这个做弟弟的还能怎样?自然就答应咯,再说两府也不是没有过一起过大年的例子。
宁府的主子不多,老爷们说起来也就贾敬、贾蓉二人,主事太太少了秦可卿只剩下个尤氏,小姐也只有惜春一个,全都卷起铺盖跑荣府这边了,两府皆是家大业大,还怕没地方住儿?
严格来说,老爷们还有一个贾珍,不过贾敬老早就把这蠢儿子撂脑后了,一门心思修道呢,还顾得上他?
亏得贾蓉还有点孝心,这孩子趁着贾敬心情好的时候提了一嘴,哪知贾敬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有了小册子就万事足,且他知道这蠢货儿子回来了也尽会惹事,倒不如再让他在玄真观多清修一阵子,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看着祖父继续研究那什子口诀,贾蓉心有戚戚焉的走了,俗话说隔代亲,果真是一点没错的。
进了玄真观,贾珍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么幸福,天天张嘴吃饭就成,饭菜是厨子烧的,是下人端上来的,就连菜也是下人挟到嘴里的,为了方便咀嚼,饭菜大多时候都是极糯极软的。
哪像现在?贾珍俯着腰身,一下又一下地重复着拾柴禾的动作,腰快酸死了也没人扶自己一把。
前些日子贾珍不小心崴了脚,哎呦,红了一大片,可把他疼得直喊爹叫妈,嚎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影,不说请个大夫给自己瞧瞧,那道观里的管事还说自己今天捡的柴份量不够,罚自己晚饭只有平日的一半!
说到吃的,贾珍不由得为自己鞠了把辛酸泪,以前在府里那什么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啥子都是应有尽有,厨房还特意制了份菜单,就怕他这个老爷吃重复了吃厌了。
这儿呢?哦,早上一个馒头一碗粥,晚上一个馒头一碗粥,本以为中午应该吃得不错,谁成想那米饭糙得要人命,菜里别说油水了,全特么青菜野菜大白菜,哦,里面还有两三块豆腐。
最最让贾珍不能忍受的是全特么是草他也认了,但是草你也把它炒得绿油油的,让人有食欲吧,这道观里的厨子把这菜煮得特别死气沉沉,灰青色一片,贾珍实在是难以下咽。
于是,贾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
一开始,贾珍还会在拾柴禾时找个风景优美的地儿吟诵两句对秦可卿的思念,抒发一下爱而不得天人两隔的忧郁与悲伤。
后来,他发现衣服穿了好几天也没人帮着洗,早晨起床也没人帮着递柳枝儿,更别提什么胰子了,再有就是捡了柴禾还得帮着生火,一天到晚被熏着,那股子浪漫与缠绵硬生生被熏没了。
过年前几天,贾珍那是无比的期待,他的父亲准会派人把他接回去的。虽说已经快习惯道观里的清修生涯了,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谁不想过啊!
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贾珍不怕苦不怕累天天儿的搁道观门口吹冷风,小脸都被吹皱了。
跟着贾珍一起来的人估摸着老主子差不多也快把这珍爷接回去了,索性就由着贾珍望夫石的站那儿等了,不过每天干的活那是一样不落。
一连瞧了好几天,硬是没见着一辆马车,贾珍的心情渐渐忐忑,也愈发委屈。
二十九那晚,玄真观果真迎来了一辆马车,贾珍激动地裹着他那脏棉袄就蹿了过去,“我就知道父亲还是念着我的!”
来的是贾蓉身边的小厮儿,看着老爷一脸激动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那个,老太爷吩咐了,让老爷您继续在道观里清修,他说一切都是为了老爷您好,这年礼,是少爷让小的拖上来的,说是给道观的,也顺便给您改善改善伙食。”
听了这话贾珍险些没被气晕,什么叫为了自己好?天天吃不饱穿不暖是为了自己好?
贾满腹心酸,呵,他们祖孙在家里吃好喝好,也不想想自己,贾珍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房间,一头扎进棉被里,他要用泪水泄愤,直到把这被褥染湿!
小厮完成了任务,自是一个转弯驾着马车回了府,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当然得回去过年啦!
没了贾珍,宁府的其他主子都不是爱挑事儿的,男人们聚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女人家说说家常,绣绣花样,再者就是一起看戏,贾琏特意请了个戏班子,随邢夫人她们点戏,一行人真是好不自在。
吃了团年饭,守了岁,睡了一会子就是正月初二了,这时候虽不用上朝,但都习惯了早起,邢夫人更是早早地把最疼爱的宝贝儿子叫了起来,老人家说了,这正月睡懒觉不好!
早上吃的是元宵,有黑芝麻馅儿的,也馅儿的,厨子手上功夫不错,面揉捏得恰到好处,一个个元宵团团的也是可爱无比,一大家子都很满意。
想着还未到中午,邢氏便邀尤氏和自己打叶子牌,尤氏膝下无儿无女,一个人实在无趣,自是一口答应了。
却说两人并贾琏媳妇许韵又拉了个腊梅打得正兴起呢,宁府一个婆子找过来了。
却说这婆子匆匆忙忙是为何呢?原是尤氏的继母带着她那两个没甚血缘关系的妹妹找了上来,说是来投奔尤氏的。
尤氏被唬了一跳,手里捏着是叶子牌也掉桌上了,急忙向邢氏和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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