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溜达到这儿就有点后悔了,虽说老早转行做武官了,但这大过年的见天的窝房里头窝了一阵子,猝不及防的出来吹冷风,还真有点不适应,但大老爷的面子还是要维护的,挺着胸、昂着头,贾赦一步一步的朝亭子里走去。
咦?亭子里有个傻批!
寒风凛冽,竟然还有人坐四面漏风的亭子里看书!贾赦越发的不能理解此情此景,走近一看,嘿!原来是贾敬。
贾敬已经被冻得缩头缩脑了,往日里保护有方的修长大手已经被冻得又红又肿,像极了未风干的腊肠,鼻尖上还挂着一滴水泡儿。
话说贾敬手里捧着的确是修道口诀,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一门心思的栽进修道路上,过个年也不忘修着道,可谓是贾家族史上最有毅力的人了。
贾赦看得咋舌,这敬大哥也忒能耐了点。
不过,这敬大哥也太严肃了,这身子都不带动动的,贾赦面含笑意的准备上前和兄弟调侃调侃。
一转弯,贾赦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兄长也不给个反应,不正常啊,这眼珠子还盯着自己呢,怎么不出声儿呢?
再仔细一瞥,嗬,贾敬哪是不出声,不过是风太大,他声音又小得跟蚊子似的,贾赦才没听见,只见着两嘴唇不停地对碰着。
弯下腰,贾赦把耳朵竖得老尖,贾敬的那气若游丝般的声儿才悄mī_mī的传了进来。
“扶、扶我、起来……”
哎呦我去,贾赦跟见了鬼似的向后退了一大步,再次打量着贾敬,感情这不是在看书是被冻僵了呀!难怪一动不动的,这书看了这么会子连页也没翻呢!
很有兄弟爱的贾赦小心翼翼地把堂哥给扶了起来,一上手贾赦才明白他这堂哥到底有多缺脑子,这身上也就外套厚了点,里面就一层里衣,也不知道僵这儿多久了,怎么就没冻死他呢?
贾敬靠着贾赦,一句话也没说,僵着个硬邦邦的身子连哆嗦也不打。
还是贾赦体贴,赶紧的让一旁伺候的小厮把大氅拿过来给贾敬披上,这大冷天冻坏了真是再容易不过。
唠叨着堂哥,贾赦也没忘了训斥一番小厮,这都怎么做事的,主子冻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扶回房里真是太不敬业了云云。
后头紧跟着的小厮别提多委屈了,他倒是有这个忠心啊,但老爷把那小书当眼珠子一样看,他们这些下人别说靠近了,那三米之内都待不了,自己不得站得越远越好,哪知道老爷能被冻僵呢!
贾敬自知理亏,要不是脸被吹得又红又紫,一准让贾赦笑话,嗨,还不是早上醒的早,趁着大家没起多体悟体悟,这修道就是要贴近自然,哪能成天窝屋子里呢!
不过啊,这以后得劳逸结合才是,不然道没修成自己怕是要栽进坑里出不来了,贾敬心有戚戚焉的自我检讨,对贾赦这个堂弟不能再感激了。
这边贾赦扶着贾敬,那头尤老娘带着二姐三姐紧随着尤氏从花园另一边过来了,尤氏的面色自然是不好的。
这男女吧,七岁不能同席,虽说现在大晋对这规矩看得也不是太重,但尤老娘这□□裸的眼神就很让人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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