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委会的权贵们怕是还从来没有如此统一思想,尽管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商讨,但他们已经将庄锦列为头号罪人,待此间事了,第一件事就是对他进行宣判。至于以前拍在罪名榜前列的火炼与白昕玥,从这一刻开始只能委屈的让出名次了。
庄锦就这么一败涂地吗?唯独白昕玥不这般认为。他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安排,将各种各样琐碎凌乱的线索拼凑在一起,然而,他还是很清楚,在这块巨型拼图上面还少了一块。
最为关键的那一块。
火炼说过什么来着?哪怕庄锦只有一个脑袋能用,他依旧会有所行动。对此白昕玥都不知该感叹,还是干脆苦笑。这只火鸟,曦冉那些缜密的思考习惯他是一点都没有继承,反而是这种可怕的直觉,每一次都准确的惊人。
表面上的局势并不能说明一切,最后的杀手锏握在谁手中,最后的胜利便会花落谁手。
即使妖委会中所有重要的人物都来到此地了,如果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么多年他的辛苦经营便要付诸东流,可惜虽然可惜,但庄锦到底也没有分出更多的精力给他们。昔日的地位没了,还可以再一步一步的爬上去,不过只是将历史重演一遍而已。
况且,到了明天,妖委会是否还能够继续存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既然是宿敌,庄锦自然只关注白昕玥一人的反应。白昕玥是严肃的,尽管他的面容谈不上紧绷,可是也并没有胜券在握的轻松。看样子,只有他一个人看清了当前的局势。
不过,就算白昕玥能够洞悉一切又能怎样?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已经没有任何手段可以阻止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即使白昕玥手段层出不穷,而且每一招都重创了对手,见了血,可是这些伤势并不足以致命。
而到了此刻,白昕玥已然黔驴技穷,再也无计可施。
于是庄锦索性也不掩饰了,观众多一点或许也并非全是坏事。千年之前,皇帝曦冉为了让妖兽一族得以延续,在祭祀中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全部代价,然而这一切只是默默无闻;如今,到了妖兽彻底灭亡的一天,也确实应该来一些观众见证了。
同时,他们也可以见证一番,自己是如何成为陪葬品的。
“天道大人,你刚才一直都在考虑我的建议吧。如何,你觉得我提出的交换条件怎么样?”是了,这事件最终要如何结局,关键还是掌握在天道手中,而庄锦很清楚,天道倾向的乃是何人。
从始至终,白昕玥就没有半分胜算。
“唔……见过这些之后,我更加认为你说的话很有道理。这些唯利是图的人类,也许真的没有存活下去的资格。”
众人躲在山洞的时候,虽然也偷听到了天道说话,但毕竟隔着石壁,并没有如此真切的实感。那声音,不知来处,然而又像是无所不在,以至于周遭的空气都跟着沉重的几分,压得众人肩膀都随之垮了一垮。
光是声音本身便已经足以让人透不过气,更加没有谁有余力去分析其中的内容。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蔚霖,不愧是妖兽世界的老牌家族,世代相传的既然有四小姐这种编号极为靠前的契约兽,那么对于妖兽世界那些玄妙的事物,也远比其他人了解的更多一些,临场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件,接受度也强过他人。“你……天道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可怜的蔚霖部长,今天数度排众而出,但数度被无情的忽视。庄锦忽视他,是因为无暇他顾,只能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对付宿敌之上。而天道,只怕是认为这个人类根本没有与“它”交谈的资格,况且今天这场祭祀根本不是他所主持,他只能算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旁观者。
庄锦的脸上慢慢泛起微笑,终于扫清了之前的那一层难看的铁青。“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正式开始祭祀了?”
并非前面大祭司或白昕玥演戏的那一套,而是真正的祭祀。也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祭祀。
不知是否众人的错觉,只觉得天道的声音比之先前更加雄浑,震的耳膜都跟着嗡嗡作响,哪怕是惊雷炸响在耳畔,差不多也就只是这个效果了。
“我们,本不该过多的干涉这个世间生灵的存亡,但既然某个种族已经影响到世界的平衡,我们也不得不出手加以……清……”
“你们还看什么热闹?还不快跑!”没等天道完整的说出“清洗”二字,火炼已是一通狂吼!
这倒并非反应快慢的问题,而是在场所有人之中,火炼才是对天道力量最为熟知的那个人。从曦冉感受到的压力开始,一直都不断困扰火炼的骨笛颂歌,无比糟糕的印象不说刻骨铭心,但也差不离了。所以,当天道刚有意动,火炼便已经发出警告。
火炼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甚至都没有花上两秒钟去想一下——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些人?他们,究竟值不值得去救?
可是,再快,也依旧来不及了!
异样的月光在刹那之间变得狂暴无比,整个月盘如同当场炸裂了,散落下无数的碎片。更可怕的是那碎片的颜色,竟并非人们印象中的银白,而是真正的纯白——当某些特殊的物质在完全燃烧的时候才能发出的纯白光芒。
炽烈过度,当即灼瞎了数人的□□。凄厉的惨叫汇集成片!
碎片进一步迸裂,物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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