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瞥去一眼,笑道:“我答应伺候你,那么这会儿我也该有个伺候人的样子——我想问问先生,可需要我暖|床?”
酒吞被这话吓了一跳。他脑子里一瞬闪过茨木灵魂碎片的各种惊人的言论。
“你……”
“我早先听阿碧说你藏有许多画,里面人的样貌与我极其相似,我曾来瞧瞧有多像,那会儿正好看见你一脸柔和地凝望着画中人……那表情看着可不像是简单的意思。”
殷念抛过去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需要。”酒吞硬邦邦地回绝,他心里有点儿恼,这家伙看出来他喜欢男人,还不当回事儿地来打趣他,性子可够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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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殷念平时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尊处优的姿态,实际上照顾人倒是一把好手。
酒吞饿了,他会端上饭菜,酒吞渴了,他会端来温度正好的热水,酒吞想喝酒了,酒壶里总是装满着美味的酒,屋子有人打扫,闲暇时还凑上来陪他消磨时光……
酒吞得承认殷念的态度很端正,所以日子一长,他对殷念的态度渐渐也变好了多。但这不包括阿碧。
阿碧是殷念的跟屁虫,大哥都去给人当牛做马,他怎么得去凑个热闹。
可是他恶意捉弄酒吞在先,于是两人再次见面,彼此都有点看不顺眼。
就阿碧和殷念凑一块儿时,阿碧一个劲儿问他大哥:“你说你要到他身边,就是以这种方式吗?大哥,你喜欢他,我们干脆掳了他去山里,甭管他愿不愿意,日子久了,他就会变乖了。”
殷念笑道:“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他性子倔着呢!逼他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第70章 赤蛇3
虽然阿碧不怎么待见酒吞,但因着殷念的缘故, 两人又抬头不见低头见, 每每避不开撞到一处,他总是似笑非笑地拿眼乜着酒吞, 那眼里似乎在说:好|色之徒, 见到我大哥,连脸都不要了, 厚颜无耻地要求别人给自己当牛做马,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酒吞当然不会与一只小孩心性还爱给人找麻烦的蛇妖一般见识。
一来二去, 阿碧颇觉无趣, 再不跟酒吞阴阳怪气了, 可他又找到了新的乐趣。
他一直把大哥当做自己行为的标杆, 一言一行都在学殷念。
殷念待酒吞的种种,阿碧默默地留意着,越看他越发不懂。
白日里大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言行举止得体,几乎挑不出错, 若不去计较那一身过于鲜艳的红衣,就像个诗书礼仪之家精心教导出的良才美玉。
到夜里,尤其是那书生入睡后, 阿碧就见他大哥脸不红心不跳地大喇喇进入对方歇息的卧房中,宽衣解带,搂着那被法术迷住的书生颠.鸾.倒.凤,缠绵.千百度, 似抵|死亦不休。把人吃干抹净,天亮穿上衣服,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干过。
阿碧不懂,他大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撇开那些令他迷糊的表现,阿碧围观了几次大哥同那个书生干那档子事儿,那两人纠缠在一起时沉醉欢乐的申神情,动.情.处溢.出的低吟浅叹,看在他眼里,刻入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时不时浮现……
阿碧从小跟着殷念,对房中之乐,榻上之欢,一向是听得多,自己没尝过。纸上谈兵万遍,感悟终究太过浅显苍白。
他被勾得心痒痒,于是每当到夜里,他便潜入小城各处,看看凡俗人之间干那档子事儿是怎么回事,也琢磨着找个猎物乐一乐。
当然,他没忘记殷念叮嘱他的话——他体内蛇毒未尽,与人欢|爱等同于要人命。
他不想跟人进行到那种|肉|体|相合的地步,他只是单纯地想体会体会耳鬓厮,四肢交缠,唇舌嬉戏的那种感觉。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他觉得大哥同那书生在一起的画面令人口干舌燥心神都快乱了,换成别人,白而油腻的两坨肉纠缠在一起,那些或堕落糜烂或万分厌恶却还忍耐或贪.色充满掠夺的表情,令他作呕。
一天阿碧化作一个衣着.暴.露的舞娘,混入一个饮酒作乐的欢场,当他扭动腰肢,周围那些衣冠楚楚气质却截然相反地猥琐的男人眼毛绿光,色|眯|眯地盯住他,有的甚至推开在身边劝酒的女郎,手脚并用向他爬过来,试图染指他……
阿碧看着心烦,一个障眼法遁走,当他回去,坐在房顶上,揭开一个瓦片,偷窥屋内床榻上酣战的一对男男,颇不是滋味地哼了哼。
酒吞发现阿碧近来不止是看他的眼神有点儿怪异,连行为都有些令人乱想。
比如——
两人一遇见,原本点个头就可以各走各的路,擦肩而过时对方会猛地撞他一下——明明路不窄,足够两人并排走的同时中间再放一个大水缸。
三个人一起吃饭,殷念给他夹菜,换以前,五次里面,阿碧绝对会抢三次,到现在他不抢了,跟他大哥一起给酒吞夹菜。那态度殷勤得酒吞都不敢乱吃,就怕这小妖精不安分闹幺蛾子。
他沐浴,殷念准备好热水,给他搓背,阿碧这小子总会闯进来说是搭把手,他坚持拒绝,人家全部无视,莽莽撞撞摸到他的背,对方手上冰凉的触感,叫酒吞浑身打了个抖。
阿碧出去闲逛,回来总会给酒吞带点东西——从前看他不顺眼的时候,他可没这待遇。他不接受,阿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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