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尧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翻身下了床榻。
徐锦文被黑夜里周修尧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殿下你干嘛去?”
不是吧,他都这么卖力学了,这次他都没晕了,殿下不会竟然还觉得他不过关吧?这就过分了啊!
周修尧背对着徐锦文,觉得对方的每一下呼吸甚至声音,都像是最浓烈的药……
周修尧没敢回身,只是侧过头,哑着嗓子声音压得极低,没什么起伏道:“孤在这里,徐伴读还睡得着?”
徐锦文想了想,觉得的确是,这气氛着实怪了点。
他小心脏还扑腾着,想了想,认真点了头:“也、也是。”
徐锦文应了之后,周修尧就脚步有些快地出了寝殿,徐锦文原本还以为对方要去外面的软榻,刚想说哪有让主子去睡软榻的,只是还未翻起来,就看到周修尧去了后殿。
“殿下,还是属下去睡……”
“不必了,孤这会儿睡不着,去沐浴一番再去书房处理些公务,你先睡吧。”周修尧留下这句话,就消失在了后殿里。
徐锦文懵了,只听到了前半句:大晚上的殿下竟然还去沐浴?
这怎么瞧都不对啊?
莫不是嫌弃他刚刚啃了殿下的下巴……
徐锦文咬着被角:“……”果然是被嫌弃了。
徐锦文不知何时纠结的睡着了,等翌日醒来,已经迟了。
他昨夜被压着“练习”了许久,睡得迟了,早上就没能起来,等他醒的时候,周修尧已经不在寝殿了。
徐锦文还纠结昨夜被嫌弃的事,洗漱之后走出去,看到蹲在殿门口正无聊地戳蚂蚁洞的小顺子,顿时眼睛就冒光了。
小顺子听到动静,回头,也双眼冒光,像是看到了组织:“徐伴读,你终于醒了啊。”
“啊、啊,对……小顺子你怎么蹲在这里?”
“还不是殿下让我守在这里,若是徐伴读你醒了,就问问有什么需要的?”小顺子的视线从上往下瞄了一圈,最后眼神蹭的亮了盯着徐锦文还有些微红的唇,以他过往看过无数本珍藏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有女干情啊啊。
小顺子强压下挠柱子的冲动,淡定笑眯眯地瞧着徐锦文:“咦,徐伴读你的嘴怎么了?是不是上火了,好红啊。”
“啊?”徐锦文吓了一跳,这下子连脸也红了:“没、没吧……”有、有这么明显吗?
小顺子一看徐锦文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赶紧改口:“看来是我看错了看错了,徐伴读怎么这么紧张?”没想到徐伴读面皮这么薄啊,还是淡定点的好,这要是坏了殿下的好事,殿下还不摁死他?
徐锦文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来他就纠结,看到小顺子,就像是看到了指明灯。
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小顺子啊,比如说……我是说比如啊,你看,要是某天我不小心啃了你一下巴的口水,你会嫌弃我吗?”
小顺子被徐锦文这句话吓得差点抱住了柱子:“徐、徐伴读……玩笑不能随便开的啊,你、你别吓唬我!”他还想留着这条命以后给你们夫夫效犬马之劳啊……
这种比方万万要不得啊。
就殿下那醋劲儿,他十个小顺子都不够砍的。
徐锦文没想到小顺子反应这么大,想想这个比方的确不合适,小顺子作为一个“不是断袖”的小太监,先前可是义正言辞的说过的,他也没多想,低咳一声,迅速改了口:“是我说的不对,那打个比方,就说我吧……当然,这个我肯定不是我了,是别人,他呢,不小心啃了一个人一下巴的口水,对方大晚上的立刻跑去沐浴了,这是被嫌弃了吗?”
小顺子边听边抖着手:现、现场版!
不行,鼻血……你争气一点!
不要喷!
一定不要……
小顺子勉强克制住,徐伴读啊,这不是嫌弃你要去沐浴,这不去,你今个儿就不是昨天的徐伴读了呀。
你是要被吃的啊。
但是这话能说,肯定不能。
小顺子低咳一声,开始忽悠了:“徐伴读啊,我觉得吧,这要看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像是平日里要是没这种情况的话,那就代表一种可能性。”
徐锦文蹭的站直了:“平日倒是……没有,那是什么可能性?”
小顺子笑了笑:“这必须是……洁癖发作了呀。”
左右徐伴读也不知道,只要能成功忽悠到徐伴读立了功……小顺子已经能预见到以后的美好前景了。
看戏、升职、加俸,人生三大美事啊。
“洁、洁癖?”殿下有洁癖吗?
他怎么不知道?
但是徐锦文又不敢问,只能转移了话题,询问第二步要做什么,按照昨晚上的发展,第一步的确是成功了,至少,他被亲不会晕了!
这就是进步哇!
小顺子就在这里等着,颇为语重心长地看着徐锦文,抬起手,想要拍一拍徐锦文的肩膀,又不敢,收了回来,开始出馊主意:“这第二步就容易多了,培养感情么,对方主动了,被动的一方也要偶尔主动一下,这个主动与昨日的又不一样,徐伴读懂我的意思吧?”
徐锦文懵逼着脸,摇头:“不懂。”
小顺子:“……”他急得差点跳脚了,但是对上徐锦文的小眼神,有种诱拐良家少年的罪恶感,低咳一声,掐着嗓子循循善诱:“情趣呀徐伴读……”
徐锦文蹭的一下眼睛就亮了:“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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