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谁打过来的?”在许均尧挂了电话之后,许承平随口问了一句。
“我妈,让我今天有空去她那里。”
“这样?要不你将小睿也带去?”许承平思忖了一会儿,提议道。
比起娘家人,杨集茗对柯白的态度还是要和颜悦色不少,许承平预感柯白和许均尧的这段关系,最后还是需要杨集茗当杨家人的说客。
柯白明白许承平想让他在杨集茗面前好好表现,但他这个情敌儿子的身份摆在那儿,他不确定自己跟过去方不方便,会不会给杨集茗心里添堵。
他正踌躇,就听见许均尧“嗯”了一声,竟是答应了许承平的提议。
既然如此,柯白也就没有异议,吃完早饭后就坐上他老攻的车去见婆婆了。
杨集茗是非常虔诚的佛教信徒,每两个月都会有一个月的时间在本市的一座尼姑庵当义工,在那里帮助尼姑们打杂的同时,也跟随她们修习佛法,一起吃斋念佛。
譬如这个月,她就在尼姑庵。
这个世界,尤其这个国家,要比柯白所在的世界更加推崇佛教,像杨集铭这样到尼姑庵当义工的富家太太就有好几个。她们认为这是积德行善,能够保佑家族企业昌盛兴隆,家人健康平安。
因此上流社会中,倒没有什么人以这件事揣度杨集茗和许承平的婚姻。
不过拥有原主许睿恩记忆的柯白,却记得杨集茗是在他被许承平接到家中的那个月,才开始去尼姑庵当义工的。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为了躲开他这个情敌的儿子,大概只有杨集茗心理比较清楚。
柯白之前会有些犹豫,就是考虑到杨集茗可能是为了躲开自己才呆在尼姑庵的。在此之前,原主许睿恩就从来没有去尼姑庵见杨集茗,也不知他老攻这次会带上她,是否和他们的父亲许承平存着相同的考量。
尼姑庵挺远的,从许宅到那边路上得花上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许均尧为免柯白无聊,就打开车载dvd机,放了一盘cd进去。
一曲动感的摇滚乐当即回荡在车厢内。
这盘cd是许均尧特地找人刻录的,里面的歌全是柯白最爱听的。
许家人有个习惯,开车时鲜少分心聊天或者接电话,据说这和三十年前许均尧的一位堂叔出车祸落下终身残疾有关。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柯白只在等红绿灯的间隙找他老攻说上几句,其余时间就静静地聆听音乐。原主许睿恩爱听的音乐他也挺喜欢的,而他老攻的车载音响设备十分顶尖,音质和音效堪比录音棚,所以享受这场音乐的洗礼也是一件很棒的事。
约莫五十分钟之后,两人抵达尼姑庵。
尼姑庵由青灰色的石砖堆砌而成,非常古朴,左侧生长着一棵千年榕树,枝干粗壮,绿叶繁茂,颇有一种庇荫尼姑庵的感觉。
许均尧掏出手机拨打母亲杨集茗的电话,很快,杨集茗高挑纤细的身影就出现在尼姑庵门口。
“儿子!”杨集茗看见许均尧笑得很是雀跃,接着就注意到一旁的柯白,愣了愣,继而笑道:“睿恩,你也来啦?”
杨集茗对亲生儿子许均尧的态度和对柯白自是有些不同,但还是眉目温和,目光写着善意,饶是柯白清楚他身份尴尬,也不由对她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是的,妈。”柯白和原主许睿恩一样,唤杨集茗“妈妈”。
“妈,你说要带我们见谁?”许均尧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落在母亲杨集茗身上,眸光异常幽深。
“你们跟我来就知道啦!”杨集茗满面春风道,带着两人往尼姑庵外院的一间禅房走去。
尼姑庵并非只能女性出入,有时就会有男香客前来参拜佛像,参观尼姑庵,只不过,他们只能在尼姑庵外院活动,断不能踏入内院半步,毕竟那里是遁入空门的尼姑们起居的地方。
“我想你们应该会挺惊喜的。”杨集茗回头对柯白和许均尧说道,同时敲了敲禅房的门。
禅房的门很快就被人打开,登时,一张英俊阳刚的脸就闯入柯白和许均尧的视线。
“嗯?均尧?睿恩?”开门的年轻男子看见柯白和许均尧甚是诧异,旋即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喜出望外地对杨集茗说道:“杨阿姨,您的儿子就是均尧和睿恩?”
“啊?你和他们之前见过?”杨集茗有些错愕。
“是啊!这实在太有缘了!”男子回答。
“那真的好有缘!”杨集茗也很激动。
原来男子今日清晨来尼姑庵拜佛,偶遇杨集茗就聊了几句,结果两人发现彼此挺投缘,自然而然地聊到了各自的事,男子聊工作,杨集茗则和很多母亲一样,不由自主地聊到了儿子许均尧。
谈到孩子,大部分的母亲总是称赞的比批评的多,杨集茗也不例外。况且许均尧本就出类拔萃,是同辈世家子弟中最优秀的,因此杨集茗将儿子许均尧夸得超群绝伦,独一无二。
男子听了后,理所当然地提议想要认识认识杨集茗的儿子。
“前阵子我生病了,就想礼佛调养生息。昨天我刚去寺庙听经诵佛,今天也想来尼姑庵拜一拜。”男子解释道:“我前面还和杨阿姨开玩笑,说也许她的儿子还是我的粉丝,没想到不仅仅是粉丝,还是挚友啊!”
柯白和许均尧闻言,对他优雅从容地笑了笑,接着就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许均尧怀疑,而柯白却是相当笃定,男子会出现在尼姑庵,并和杨集茗一见如故,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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