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桃夭冷声命令。
萧扶定住,一只爪子悬在半空。
“过来。”
萧扶垂头丧气,吧嗒吧嗒走过去,脏兮兮的爪子在干净的地面上留下一朵朵梅花印。他蹲坐在桃夭身前,抬起脑袋,歪着头,可怜兮兮地叫:“嗷呜?”
桃夭又好气又好笑:“不许装可怜。你看看你,脏不脏?”
萧扶全身的毛都沾了水,湿漉漉的,活脱脱一只落汤狐。
桃夭走到客厅桌边,给晏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不用找了,转身便拎着小家伙去洗澡。他今天特意去买了给狐狸专用的沐浴露,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萧扶在浴缸里吐泡泡,洗完了被柔软的毛巾裹着擦干,桃夭又打开吹风机,他闭着眼让暖风将他吹得英姿飒爽,舒服得狐狸眼完成两道月牙。
“你的玉佩藏哪了?”桃夭忽然想起来没看到玉佩。
萧扶一怔,爪子探起来摸着小胸脯。
咦,玉佩不见了?
桃夭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关掉吹风机。“你今天去哪了?”
萧扶老实交代看见个移动的阳气储存器,受不住诱惑跟进了墓地,然后发现一群被关着的老狐狸,随即经历艰难险阻殊死搏斗打败想要把他做成围脖的恶人勇敢救狐……
“我还能回来真的太不容易了。”萧扶悄悄看桃夭,“你要珍惜再次见到我的机会。”
桃夭笑:“不要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不听话偷跑出去。”接着他收起笑容,道,“你的玉佩可能是打斗时掉了,我今晚陪你去找。”
萧扶懒洋洋甩着尾巴:“不着急。玉佩上包裹着我的灵气,掉在哪里我都能找到。”
桃夭微笑着望他:“看来我是白操心了。既然玉佩的事解决了,那我们来谈谈你偷溜的惩罚。”
玉佩丢了都不急,萧扶听到惩罚顿时着急得绕着桃夭的腿挨挨蹭蹭,百般讨好。
可惜,桃夭一旦决定的事,鲜有改变主意的时候。
午饭被扣押烤鸡的萧扶一边啃水煮青菜,一边哀怨地瞧着餐桌边的两人。桃夭铁面无情地夹起一块鸡肉,放进了自己碗里,萧扶低鸣了一声,脑袋埋进碗里。
突然,一块肉被筷子夹着,一点点走进他的视线,稳稳地落在他的米饭上。
萧扶瞪大眼,抬起头一看,晏度寒峻的脸依然像块冰,冷冷地教训他:“以后要听话。”
萧扶眨巴眼睛,脑袋蹭了一下他的手掌,狼吞虎咽地吃肉。
晏度回头,桃夭捏着筷子僵硬的手指终于放松,朝着他轻轻笑了笑。
晏度回忆亲姐郑重交给他的刷好感小册子:第xx条:孩子是夫妻婚姻关系的纽带,当一方被迫扮黑脸时,请体贴地扮白脸哦~
晏度威严地夹起鱼片,放到桃夭碗里。“小桃,你太瘦了。”
桃夭手一抖,假装没听见:……
一起买菜,撑一把伞,找逃家的小孩,适当教育熊孩子,细心地夹菜。
晏度:很好,今天又刷了媳妇好感度。
午餐之后,桃夭没收了萧扶的饭后小零食。
萧扶据理力争:“你已经用烤鸡惩罚过我,再扣掉零食就是泄私愤。”
桃夭认真地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现在是在泄私愤。”
萧扶滚上桃夭的床,咬着床单,狐狸脸面无表情,眼泪却刷刷往下掉。他用一种遗憾的语气说:“小桃,你真是又任性又固执又调皮,还不爱听劝,也只有我才会这么大度地包容你。”
桃夭:……
到了晚上,晏度几天不能回来,桃夭本打算带着萧扶出门找玉佩,结果萧扶上吐下泻。
桃夭把病怏怏的狐狸从笼子里拖出来,垫子一扯,哗啦啦掉了一地的巧克力锡纸。
桃夭嘴角一抽,低头一看,小狐狸耷拉着耳朵,眼皮子抬着偷偷看他。
“不用看了,我不打你。狐狸不能吃巧克力,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这么贪吃。”桃夭抱起他,匆忙出门去找宠物医院。
夜里,路灯寥寥落落,影子被无限拉长,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桃夭奔跑的脚步声。
一连走了几条街,宠物医院都已经关了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挂了电话号码的,对方睡意朦胧地说得半小时才能赶到。
桃夭抱着萧扶站在店门口,怀里的小狐狸软绵绵地趴在他心口。
桃夭心疼地抚摸他的脑袋,懊悔得恨不得代替他承担痛苦:“小扶,是不是很难受?都怪我,没把东西收好。”那盒巧克力是早上去超市时晏度买了递给他的,回了家他随手放在桌上,竟然忘记了。
萧扶安慰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软软的毛痒痒地扫过。
不关桃夭的事,是他太贪吃了。萧扶难受地在发誓以后再也不要那么嘴馋,还要好好听桃夭的话,不让他为自己这么着急。
凉雨浸透了天空,没完没了地绵绵密密飘起来,灯光下宛如一层笼着薄纱。
萧扶感觉心脏怦怦直跳,越来越快,快到好像要从心口蹦出来爆裂开。他的耳朵里传来桃夭的心跳声,远远的,缓缓的,与他的心跳频率相比,就像来自海岸边礁石的涛声。
他闭上眼,渐渐的,他的心跳慢了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慢成桃夭的心跳,慢到……停止……
“……小扶……别睡……睁开眼睛……”
谁的声音,那么伤心?
“……如果你醒了,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萧扶心脏细细一抽。好吃的?他想要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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