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瑜没有看向讲台,也没有看向任何人,他在安安静静的抄写书上的课文,抄写的不是其他的文章,刚好是把前任语文老师气跑掉的爱莲说。贺森凉一时间啼笑皆非,要让走掉的老师知道季盛瑜这么用功,得高兴的又从医院里跑出来给他们上课了。
“没什么问题,就上课了。”温禾在教师里扫了遍,“今天我们重温下之前的课时内容,爱莲说。”
贺森凉看见季盛瑜的笔尖顿了顿,片刻后,他翻页,直接丢下没写完的爱莲说,开始抄写其他的文章,贺森凉用舌尖抵了抵上颚,什么意思?
程裴的心情很好,贺森凉从他荡开的笑意弥漫在满脸上读出来的,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因为下午那个少年?“你很开心啊?”
程裴收起了笑意,“你看的出来?”
“你当我瞎?”
“也许你是真瞎呢?”
贺森凉当即选择不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新来的教导主任你知道是谁吗?”
“谁?”程裴随口问。
“那天广场上刹住我车的那个女人。”
“嗯?”程裴皱眉,那天走之前笑的很深意的那个女人?“你见过新的教导主任了?”
“我难道没和你说,新来的教导主任接替了我们的语文课?”贺森凉记得自己中午和程裴说过这件事,程裴满脸写着你没和我说过,贺森凉连连说,“行行行,当我没说过,我现在和你说,她不仅是新来的教导主任,还是我们的语文老师。”
“什么叫当你没说过?”程裴无奈说,“你本来就没说过,她认出你了么?”
贺森凉回想下午温禾上课的神色,“应该是没想起来,她看都没多看我一眼,就像我是面目可憎的老妪。”
“你这,都是什么比喻?”程裴被贺森凉的比喻雷的差点没掌住车头。
“你是不是要约中午那男孩?”贺森凉问。
程裴笑的像头正要给小白兔下套的大尾巴狼,“现在不约,等他主动找我。”
贺森凉横扫了他一眼,“我劝你不要打他主意。”
程裴神色瞬间回转平时的人模狗样,“怎么?”
“我觉得你玩不过他。”贺森凉老实的说,高以给他的感觉比程裴还要狡猾,而且,程裴很明显是想单纯的和高以玩玩,而高以的神色也是玩玩就玩玩的随意感,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程裴玩不过高以。
“哦?”程裴发了个单音,“从哪里感觉出来的?”
不用贺森凉提示,他也感觉到那只披着小白兔皮的人不简单,仅凭他们几个来回的眼神暗示就让他一时头脑发热的把联系方式都给了对方,可见对方也是个玩游戏的中高手。程裴不是没脑子的人,他明白自己性取向到现在,第一次遇见了同类,这种感觉让他隐约很兴奋,也很想靠近同类。
“直觉。”贺森凉说,“别不信,我的直觉很准。你要和他做做朋友,我没什么意见,但你要和他玩,甚至做炮/友,我不建议啊,会玩出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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