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也很好猜了,当他看到钟采蓝跟着自己时,多半以为自己已经暴露,所以铤而走险。
“对了,那个时候……”钟采蓝正想问问后来的事,门外却传来敲门声,她只能改口,“请进。”
进来的是曾队,穿着便服,看到她先问候了她的身体:“你还好吧?”
“医生说不严重。”钟采蓝看着他,“您来是想问我那个时候的事吗?”
“是的。”见她进入正题,曾队也不在寒暄上多费口舌,直接道,“赵卓越死了,你知道吗?”
钟采蓝大吃一惊:“什么?怎么会?”
曾队微微颔首:“那天,郭小晗跑出来之后,恰好碰见了聂之文,他下去救你,结果失手杀了赵卓越。”
钟采蓝撑着头,慢慢回忆起那天的场景,似乎是的,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和赵卓越缠斗,原来那个人……是聂之文吗?
“那小晗没事吧?”
“她没事,只是被饿了几顿。”曾队道,“运气不错,如果不是你拖住赵卓越,他现在可能已经带着郭小晗逃进山里了。”
钟采蓝错愕极了。
曾队详细解释了一下她不知道的部分:在接到她的求救电话后,曾队立刻着手开始调查赵卓越,陆宁对他的事一无所知,警察问了,就说他去给老娘送东西了。
警方便赶去江村,在路边发现了钟采蓝的车,而赵卓越也没有出现在他母亲那里,曾队就判断他有可能是畏罪潜逃了,刚想发布通缉令就接到了聂之文的电话,说找到了郭小晗。
他立即赶去,关押她们的地点距离发现万雨馨和王嫣然尸体处不远,是一个废弃的印刷厂,赵卓越的车子就停在外面,在后备箱里,他们发现了一些野营用品,还有大量食物,看起来像是要进山。
“聂之文说,他正好要去趟工厂,路过那里的时候发现了郭小晗,听她说你有危险,就下去救你了,那个时候赵卓越要杀你,他和他打斗了起来,失手把他杀死。”曾队望着她的眼睛,“是这样吗?”
钟采蓝迟疑道:“当时赵卓越的确想杀我,我就看到有人进来了,后面的事……不记得了。”
曾队点了点头。
她又问:“聂之文这样……不会有事吧?”
“我们还需要确认一下事实是否如他所说。”曾队安慰道,“如果是真的,应该没事。”
虽然对聂之文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而有些奇怪,但郭小晗和钟采蓝的证词都证明了聂之文所说不假,他是在钟采蓝的性命受到威胁时才失手杀害,应该不会被追究责任。
钟采蓝松了口气,聂之文怎么说都救了她一命,她不想他有麻烦。
曾队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站起来道:“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还有一件事,”钟采蓝犹豫片刻后,还是问道,“动机呢?赵卓越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也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赵卓越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看起来夫妻也很恩爱,人缘也不错,怎么会变态到这种地步?难道是童年创伤??
曾队好长时间没说话,钟采蓝有点不好意思:“不方便就算了。”
“不是。”曾队摆了摆手,长长叹了口气,“严格来说,这是我们警方的失误。”
他是个在基层干了几十年的老警察了,大案小案都碰到过,大概十几年前碰到过一起恶性案件,有个团伙专门盯紧出租车司机犯案,叫人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杀人劫财,那段时间,松容的人天一暗就不敢出门。
也有见过为情杀人的,丈夫发现妻子出轨,把奸夫和妻子砍死在房间里,血流了一地,满屋子苍蝇乱飞。
可赵卓越这样的,他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他真的太不像是个犯罪的人了,家庭美满,经济条件也过得去,人缘也不错,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去。
他们找上门的时候,赵卓越的妻子根本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做出了这样的事,邻里也过来说是不是弄错了,可怎么会弄错呢?
曾队想起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两个年幼的女孩子,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被囚禁了数年,凌虐了数年,最后更是被残忍地杀害,而这一切,就发生在她们父母的眼皮子底下。
一想到这里,曾队心里就不是个滋味:“聂之文和我说,赵卓越这种恋-童-癖是心理问题,国外有不少例子,和一般的罪犯不同,他们通常都很有亲和力,这样才会降低孩子和家长的警惕。”
他说着,重重叹了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钟采蓝深以为然。
她可以预见赵卓越的案子披露后会对松容这个小县城产生多大的冲击力,往好处说,经此一事,家长应该会对孩子的安全更上心。
可是……就算案子告破,赵卓越伏法,万雨馨和王嫣然,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
两天后,钟采蓝出院。
回家的时候,正好和准备出门的郭茂源撞了个正着,郭茂源看见她面露惊讶:“采蓝,你出院了?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说着,突然想起来妻子带着女儿去看心理医生了,神色一时尴尬起来,“对了,你妈……”
“我知道。”钟采蓝打断了他,平静地说,“小晗还好吗?没事吧?”
提起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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