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凶嘛。”邢可扬了扬手机,对储光光的脸比划了下,“手机正在直播,五百多号人等着看‘两重人格的现实显现’。”
她瞎掰的名字真的把储光光镇住了一刻。毕竟她的心理咨询师的身份搁在那儿,储光光以前的确是她研究过的例子。
储光光考虑了下她和邢可之间的身高差,根据以前的经验,她是手撕不过邢可的。
但她储光光知道借力打力,暗地里使劲时,还能打到邢可的关键部位上。
于是,储光光甜甜地笑了,“别掐断了,我给你播更好看的。”她把手伸进裙胸里,挤了挤,让那两团白嫩更加激凸了些,后又弯腰,从蜡烛盒里拈出一朵蓝色妖姬,别在了耳边。
这样,天真又性感的夜店女郎就呈现在邢可手机镜头前。
储光光顺着前胸慢慢摸了下去,白皙手指游走在玲珑曲致的线条上,最后掐在不堪一握的腰间。她不回头喊着:“凌到,过来坐坐!”
凌到正坐在吧台前请投资的朋友喝酒,厅里音乐盖过了储光光的声音,直到她的助理走过来,在他身边陪着小心,他才回头看了一眼,知道储光光又撕上了。
他走到沙发前,解开西服扣子,闲适地坐了,露出绯红贴身衬衣。储光光立刻像一条蛇似的,钻到他怀里坐着,用手臂吊着他的脖子,轻声说:“喂我喝酒。”
凌到的俊脸冷静异常,没有任何声色起伏。他看也没看对面的邢可,用一只手托着储光光的臀瓣,动作点到即止。
储光光嘟了嘟嘴,“快嘛。”
凌到用空余的那只手,摸进西裤口袋里。里面装着储光光的药片,用小塑料袋包好了的,只剩下晚上的这一顿分量。他隔着纸巾捏碎了药片,把沫子洒进樱花酒里,端起酒杯放在储光光嘴边。
储光光不喝。
凌到就看了眼脸色紧绷的邢可,冷着声音说:“我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少出现在光光面前,你还敢来?”
储光光抿嘴笑了。
邢可有自知之明,她被凌到甩了,还被下了禁令,不是万不得已,她不想凑到这对男女眼前。
她赶紧推出打印出来的彩页,上面是“百撕不得其姐”的图像和id名。
“这个是光光吧——那vivian又是谁?”
储光光瞟了一眼彩页,撂出俩字:“傻逼。”
邢可接道,“确实一向做傻逼,被你精明了一次。”
打嘴仗谁不会,只是无建设罢了。
储光光勾住凌到脖子上的手臂一紧,就勾出了凌到冷意满满的声音:“还不走?”
储光光挑着嘴角朝邢可笑,“我老公没叫你滚,已经很客气了喔。”
邢可的手有点发抖,耳朵里突然一阵轰鸣,就像是飞机震破耳鼓,让她失聪了的感觉。
她控制不住身体里轻微的颤抖,到了最后,还从鼻子里流出俩管血来。
“抱歉。”觉得有碍观瞻的她,诚心向对面的俩人道了歉。
邢可急匆匆地去取纸巾,可是脑壳一阵阵的痛,让她不由自主撑住了头。
储光光冷笑,“装什么呢。”
凌到推开储光光,伸出夹在两指间的纸巾,想起上面可能还沾着药沫子,把手臂又收了回去。
为什么会这样?刚才还是好好的。
邢可痛苦地想,本能地朝身后看了一眼。
一个气质清峻的男人坐在她后面的卡座里,酒吧灯光洒在他脸上,可见他的修眉、墨瞳、直鼻,五官完美,无可挑剔。
他和型男凌到不同,是一种内敛而不容忽视的存在。
邢可看他的面相很陌生,只能大致判断出来,他不会超过27岁。
男人穿着白色衬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立领西服,左胸处别了一块造型古朴的小徽章,由于隔着一点距离,纹饰辨认不清。
他看见邢可注意到他了,才站起来,身姿顿时显得颀长而挺拔。
一走过来,周围的光彩就焕然失色。
他用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邢可,只对她一人说:“敝姓时,叫时正,有幸见到邢小姐,勿要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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