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的主人是个小商贩家的独子,叫曾钱,平日里就是被家里人宠上了天,其实长得还挺不错,就是一脸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黄皮相。他从墨周箫雨进糕点铺子注意到墨周箫雨了,左看右看都只看到墨周箫雨只有一个人,又眼生得很,连个破糕子都买不起,肯定是家境贫寒的外乡人。
这么一想,曾钱心里那最后一丝警惕也消失了,脑子里只想着必须得把人弄到手!
耳边吵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墨周箫雨一个字儿没听进去。曾钱却是以为墨周箫雨的沉默是在考虑自己的条件,心里还挺得意,拿着个装模作样的扇子去抬墨周箫雨的下巴。
巧的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人,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墨周箫雨都没看清楚,更别提其他人了。
这突然出现的人,身材修长有力,站得笔直如□□,气势骇人,伸手抓起曾钱的后领,像抓狗崽子似的,随后往地上一扔。
紧接着一群兵官将此处团团包围,为首是两个穿着黑衣,腰上寒铁牌,戴着奇怪面具的人。
周围的空气紧张得几乎都要凝结了,一个冷漠且简短的字响起来,“手。”
其中一个面具上镶嵌着黑曜石的人,迅速拔出刀,寒光一闪,地上便多了只沾满血、与手腕断离的手掌,手里还握着一把折扇……
没有人不知道北王爷的暗月卫一身黑衣,腰间寒铁牌,以及从不取下的神秘面具。
既然北王爷的贴身暗月卫都出现在此,加之人群中那人身穿五爪蟒袍,尽管周身散发着冷气,表情严峻,但不会有人认错,那就是军中战神,圣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王北木雪!
并不觉得自己的作为血腥,况且,他自认自己从不是慈悲的人,碰了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只是……
北木雪眸子闪过一片黯然,快得抓不到意思痕迹,他吩咐手下将人群遣散了,墨周箫雨总算才回过神: “木头,你怎么在这里?”
木头?!
一群铁血汉子一脸懵逼,别告诉他们这是在叫……
完全不给他们怀疑的时间,他们心中最冷酷无情的战神,走到他们那好看得比月神还美丽的未来王卿面前,用手指擦着对方的下巴,动作温柔地过分,就连声音柔和得可怕!
“为什么让他碰你?”
咦?这酸不拉叽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王爷,注意你的形象!
北木雪这么一问,墨周箫雨又想起来了,他委屈巴巴地瞅着北木雪,钻进自家木头怀里求安慰:“木头……我的海棠糕……”
“海棠糕?”北木雪看到地上稀碎的糕点,便全都明白了,他知道这人对糕点有一种狂热的执念,还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感,顿时啼笑皆非,北木雪拍了拍墨周箫雨的后背,安慰道,“好了,不难过了,老板这不是还有吗?”
墨周箫雨将下巴压在北木雪的肩膀:“不想吃了,想……”
“想什么?”
杀人!
好像……杀了周围的人!好吵!好吵!
杀了他们!
【求你,杀了我……】
墨周箫雨用力收紧双手,抱紧北木雪,他控制住体内暴戾地凶兽,他贪婪地呼吸着北木雪身上的味道,那令他平静的味道。
“想什么?”
“木头,带我回家……”墨周箫雨将脸埋进北木雪的胸膛,以掩藏他狰狞的表情,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低沉,“我不想待在这儿……”
猜测到了什么,北木雪心里一沉,立刻将墨周箫雨带走,临走前他看了眼在地上痛哭□□的纨绔公子哥儿一看,眼神冷得快结成寒冰,薄唇微启,那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阎罗般阴冷:“废了他!”
说完北木雪就带着墨周箫雨离开,很快便不见踪影。
有胆子大的问长魂:“长魂大人,那是……?”
“那是我们未来王卿。”长魂正色,没有半点平日的玩世不恭,“记住了,王卿可是王爷的逆鳞,一根毫毛都不能惹少!将王卿和王爷一起的画像在军营的公布栏贴一份,让手下那些兵痞子都给我皮收紧点。”
“是!”
“那个……为什么是王卿和王爷一起的啊?我们都认识王爷啊……”
长魂翻了个白眼:“你们想死就只贴王卿的好了。”
一直没说话的冠禾不禁发出声闷笑,长魂一记手拐子打过去,冠禾往后一躲,那记手拐落空,长魂咬牙:“还不把这冒犯王卿的废物拖走!”
两个人立马利索地把地上的人拖走,既然王爷说要废了他,那就得废了。敢调戏王卿,那得看看自己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就是吃了,也得吐出来!
“长魂大人,脾气太大小心嫁不出去……”
“你傻啊,咱们长魂大人还能愁嫁?随便一招手就能从城北口排到城南口去!”
“……”
“哈哈哈……你们说话注意点,小心长魂一鞭子把你们抽废了……哈哈哈哈……”
“冠禾!你特么的有种别跑,看老纸不抽死你!”
“我又不傻~”
第23章 血沙
路上墨周箫雨便情绪失控,乘着北木雪没注意就抱着自己的手咬,小手臂上被咬得血肉斑驳。北木雪阻止他,他便抱着墨周箫雨咬,北木雪抱着他不松手,让他咬,肩膀、脖子、手臂,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血牙印。
每次在控制自己失控的时候,他便只能用这种疯魔的方式,用疼痛来折磨自己,控制自己。他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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