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训练吗?”老头儿一脸诧异,两条雪白的眉毛耸了耸,煞是可爱。
“没事。”墨周箫雨说道,“训练差不多了,可以放放。小七,你这几天就好好照顾舅舅, 等舅舅好了,就直接搬到王府去,这样你也就不用两头跑了。”
周有七迟疑地看向并没开口的北木雪。
墨周箫雨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周有七的脑袋,道:“看谁呢?我说的话,木头还敢反对?”说着,墨周箫雨睨了北木雪一眼。
北木雪配合地开口:“不敢。”
见用不着自己后,老头儿抱着胡子又躲在角落自言自语,胡子都快拔光了,“明明是必死之相,却留有一丝小小生泉。齐了,怪哉!还有那混沌的灵能……”
将老头儿留下来,墨周箫雨和北木雪见没什么能帮忙的,便告辞离去。
路过闹事,远远听见一阵热火朝天的敲锣打鼓之声,待走近了,便看清了是娶亲的长队。还是两家迎亲队,怪不得这般热闹。
难得一见的喜庆红火的场面,墨周箫雨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这样传统的婚礼,他是没见过的。
倒有一次,他参加过一个很特别的西方婚礼,特别的不是婚礼本身,而是那场婚礼的主角是黑道首屈一指的一方太子和他的同□□人,在他生长的那个国家,同性相爱本就是禁忌,就算是后来随着时代的进步,不少人对同容了许多,但他们的婚姻,是不被承认的。
他们在数不清的或祝福或鄙夷的目光下,走过红毯,渴望着在教堂宣誓相伴终生,那样的画面美好,却不能够触动无情无心的杀手。
那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去毫不相关的婚礼干什么呢?
毫无疑问的,最后,婚礼变成了葬礼。
离开那个混乱的现场前,墨周箫雨看见,直到死,那两个人都没松开握紧的手。
他们……是相爱的吧……
墨周箫雨神情恍惚,似乎溢出了点不知所措,但细看之下,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很快发现墨周箫雨的反常,北木雪问道,口吻稀松平常,但琥珀色的眸子里却浮现着担忧:“想什么?”
“想……”墨周箫雨习惯性地看向北木雪,因为周围全是拥挤推搡的人群,两人的距离便离得很近,二人的身高相仿,墨周箫雨一回头,便与北木雪鼻尖点着鼻尖。
这动作自然,也突然,墨周箫雨顿了顿,迟疑着进退。
昨日,墨老太卿派人来通知墨周箫雨,让他抽空回墨家本宅一趟,商讨他与北木雪的婚事。
听说,时间已经彻底定下来了。
再次神游的墨周箫雨并未注意到,北木雪眸色深不可测,表情闪现了一抹难得的复杂,更未注意到行队已至,花轿高大繁琐,墨周箫雨站得靠外些,那轿子每个轻重撞上来,可不是好玩的。
大手一伸,揽过墨周箫雨的腰腹往后带去,避了开。
倒是两队婚队,许是两个队伍撞上了,突然一阵人仰马翻、东倒西歪,连花轿也翻了。
再没回神那就不是走神,而是升天了。
见好好的迎亲队鸡飞狗跳,墨周箫雨好奇心起,丝毫没注意到北木雪的手还揽着自己的腰,动作亲密无间:“咦?这什么情况?”
“不清楚。”
北木雪将墨周箫雨往身后带了下,不着痕迹地松开手。
旁边看热闹的大叔就开始自来熟地说话了:“肯定是陈家的月者想逃。”
墨周箫雨疑惑:“逃?”
“陈家和孙家的婚事本就是两本的长辈敲定的。那孙家的孙子是个傻的,是个机灵的都不想嫁啊。”
墨周箫雨倒是笑了笑,揶揄道:“那到不一定。我不就想嫁我家这傻木头嘛。”说着,还煞有其事地往北木雪身边靠了靠。
北木雪掀了掀眼皮,默不作声地看向八卦的大叔,手还不忘又搂回墨周箫雨的腰。
大叔看见墨周箫雨的样貌,眼睛都直了,正要发痴,但立马就对上旁边这位平淡如水的眼神,可说平淡吧,他觉得自个儿腿肚子有点抖,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干巴巴地笑了笑,眼神四处瞟着,不敢再看墨周箫雨,又管不住八卦的嘴,“不过我也是听说啊,那月者死活不肯嫁是因为他其实是个日者……在家里不受宠,经常被小厮侍卫的虐待。”
墨周箫雨失落地感慨:“我也不受宠呢……”
北木雪硬邦邦地安慰了声:“我宠。”
大叔:“……”心好累……
没工夫搭理玻璃心的大叔,两方婚队这下更加混乱了?
隔着墨周箫雨他们的那队婚队还好些,挨着他们这边婚队就麻烦些了。新婚月卿都给摔出了花轿,不过……
墨周箫雨微眯着眼,因为靠着北木雪,单看似乎有点像只打盹的大猫,只是依稀间,那黑眸的缝隙闪过暗光。
墨周箫雨确信,他看到那红盖和衣袖之下的乌青斑驳。那并不是什么引人遐想的痕迹,而是受了虐待的鞭打,可能是打他的人太放肆,肆意之下不小心伤到了脖颈,乃至滑到下巴。
见左右找不见那大叔,墨周箫雨戳了戳北木雪的手臂:“你看那个摔出来的月卿。”
北木雪极快地扫了一眼,问:“做什么。”
“那大叔也不全是胡诌的,他身上好多的伤……”
北木雪:“嗯。”
墨周箫雨:“……”这就没了?
北木雪回头看向墨周箫雨,那动作似乎在说“还有什么事吗”?
墨周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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